钱多多歪着脑袋,想了想,害羞地说:“前些天不是任老爷子八十大寿么,任东带我去给老爷子贺寿,老爷子催他快点结婚生子,他看了我一眼,笑着点了点头。”
“真的啊?”余木夕顿时放心下来,松了一口气,“那真是太好了!”
“好什么呀!”钱多多小嘴一撇,“他也就当时那么一笑一点头,过后也没什么表示。”
“慢慢来嘛,人家要是一上来就求婚,还不吓着你啊?”余木夕善意地打趣,任东能接受钱多多,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爱情这东西,就像是味精,有了爱情,婚姻固然鲜美,可真要是没有爱情,日子也照样过得下去。
任东是个善良、有担当的男人,只要他娶了钱多多,他一定会对她好的,他会是一个好丈夫。
钱多多心里其实也是美滋滋的,只是顺着余木夕的话撒了个娇,余木夕随口开解,她也就不拿着捏着了,嘻嘻一笑,眉眼间满是喜悦。
余木夕深知这货也是个傲娇主儿,瞪她一眼,拉着她进商场闲逛。
两人直奔婴幼儿区,买了一大堆小衣服、玩具、奶粉、尿片什么的,还买了一辆婴儿车。但钱余对于怀抱极度依恋,一放进车里,他就撇嘴大哭。
“臭小子,想累死老娘啊!”钱多多故作嗔怒,瞪他一眼,眼里却满是宠溺,低头亲亲钱余的小脸,爱怜地把他搂得紧紧的。
余木夕推着堆满东西的婴儿车,两人并肩往女装区逛。其实她俩都是穷光蛋,没啥钱,刚才买那一堆婴儿用品,已经把腰包掏干净了,这会儿也就看着漂亮衣服过过眼瘾,一件都没试。
钱多多突然问:“小夕,你现在电话号码是多少?”
余木夕摊了摊手:“我没有电话号码。”
她的手机还是在国外买的,一回国就被秦深抓住了,手机早就不知道丢哪儿了,秦深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她,她用不上手机,也就没想着去办卡。
“那去办张卡吧,方便联系。”
余木夕点了点头,摸了摸口袋,又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没钱了。”
钱多多摸摸包包,尴尬地笑笑:“我也没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被对方窘迫的样子逗乐了。
余木夕在这边乐得直抽抽,秦深在走廊的那一头恨得直咬牙。
余木夕说去上厕所,十分钟都没回来,他让人去女厕所看了一下,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一查监控,才知道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女人居然脚底抹油了。
秦深顿时出离愤怒,会也不开了,班也不上了,满世界抓人。一路上,他的怒火越来越炽烈,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会儿抓到人该怎么修理她。
想着想着,思绪就跑偏了,联想到那两年的生不如死,他又不敢修理余木夕了,就想着一旦找到人,一定要拿手铐把他俩铐起来,再也不让她逃跑。
这么混混沌沌地琢磨了一路,秦深一颗心都被撕成了两半,一半在冰里冻,一半在火里烤,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他看见余木夕时,那该死的小女人正跟钱多多有说有笑,钱多多抱着孩子,她推着婴儿车,那副眉开眼笑的样子,气得他心肝脾肺肾都疼了。
他躲在走廊拐角处,墙壁遮挡着高大健壮的身子,只微微探出头,露出一只眼睛盯着缓缓走来的余木夕。
余木夕毫无察觉,难得放风,心情好得不得了。
“多多,我们等下去吃火锅吧,好久没一起吃火锅了。”
“好啊!好啊!”钱多多欢呼,“任东口淡,还不吃辣,我都很久很久没有吃过正宗的重庆火锅了。”
余木夕打了个响指:“走,姐带你过瘾去!”
两人说走就走,婴儿车一掉头,顺着来路原路返回。
秦深顿时傻眼了——他正搁这儿守株待兔呢,没想到刚看见兔子的影儿,兔子就要溜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深直接大步流星地冲出来,一把抓住婴儿车,沉着脸死死地瞪着余木夕。
余木夕正侧着脑袋跟钱多多说话,热烈地讨论涮啥菜,冷不防婴儿车停住了,她疑惑地转头去看,整个人顿时被吓了一大跳,差点弹起来。
“卧槽!你怎么在这儿?”
秦深磨着后槽牙,冷笑道:“你不是上厕所去了么?嗯?跑到商场来上厕所的?”
余木夕缩了缩脖子,随即想到自己又没做什么坏事,气势顿时强了起来:“我逛个街不行啊?”
“你想逛街,为什么不跟我说?”秦深越发火大,偷跑还有理了?
“我说了你就让我出来?”余木夕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劳改犯还有放风的时候呢!”
“你想逛街,我可以陪你,你干嘛非要不声不响地偷跑?”秦深怒目瞪着她,这个该死的女人,一言不合就玩失踪,她不知道他会害怕吗?
余木夕白眼翻得越发猛了:“谁要你陪?性别不同,怎么逛街?”
秦深顿时语塞,却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她偷跑的事情,倔强地瞪着她,丝毫不肯让步。
余木夕懒得跟他多烦,扯了扯婴儿车,秦深仍旧不肯放,余木夕索性撒了手:“喏,你既然这么喜欢婴儿车,那就把它拿回家去吧,我跟多多要去吃火锅了。”
“孕妇能吃火锅?还重庆火锅?”秦深顿时黑了脸,一把抓住余木夕的手臂,“你跟我回去!”
余木夕用力甩手:“不回去!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
秦深怒极反笑,但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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