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木夕在医院陪着钱多多说了会儿话,又去逗着钱余玩了好一会儿,还跟任东聊了会儿天,这么三聊两聊的,一直聊到天黑,任东顺理成章地带她去吃了顿晚饭。
晚饭后,任东要送余木夕回去,她没让,生怕被家里那醋缸子抓着小辫子再给她闹腾,于是自个儿优哉游哉地打车回了露华浓。
坐着出租车,余木夕憋了一肚子气,秦深那个精神病,一言不合就把她的车砸了,害得她出门只能打车,回去她非得狠狠宰他一笔,买好多好多台超跑,刷秦深的卡,刷到他肾亏!
出租车到了露华浓小区门口就停下了,余木夕晃荡着步子,慢吞吞地挪进去,从小区门口走到16号别墅,足足走了半小时。
秦深正在家门口站着,伸长了脖子往路上张望,看见昏黄的路灯光下,一条纤弱的人影晃荡晃荡地走过来,他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蹭的一下冲了过来。
“你去哪里了?”气冲冲的质问,就跟吞了一百八十根朝天椒似的。
余木夕挖了挖耳朵眼,皱眉嫌弃脸:“鬼吼鬼叫什么呀?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秦深磨着后槽牙瞪着她,委屈脸控诉:“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你不但不接我电话,居然还关机!”
“我不就去医院看看多多和小余儿么?你至于么?”余木夕撇撇嘴,挥着手跟赶苍蝇似的,“要不然这样,你弄条狗链子,把我拴你裤腰带上,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秦深看她不爽,估摸着是看见钱多多病歪歪的,生了他的气,顿时不敢吭声了。
“木木,咱们今晚住哪儿?回家,还是就住在这儿?”
余木夕眯着眼睛想了想:“唔……虽然我爸那张脸也很难看,但总比家里那帖狗皮膏药好得多,还是住这儿吧。”
秦深二话不说,打横抱起余木夕就往家走,一路上楼,回房,抱着他媳妇洗鸳鸯浴。
可怜温可人,怀着一颗激荡的春心,在江城一号十七楼门口蹲了大半个晚上,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一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温可人终于忍不住了,泪水涟涟地给秦深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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