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木夕已经没那个力气去安慰秦深了,轻轻扯了扯他,虚弱地吐槽:“秦深……你……压死我了……”
秦深立马弹开,跟踩了地雷似的。帮着护士将余木夕推回病房,抱到床上,他就也跟着赖在床上,想抱着他老婆不丢手。
护士一脸黑线,见过老婆奴,没见过病得这么重的。
“秦先生,请跟我去办理宝宝的手续。”
秦深这才依依不舍地亲了亲余木夕的额头,低声说:“我先去办手续,办完就回来陪你。”
秦深走了,病房里的气氛才活络起来,木芳华端了一碗红糖鸡蛋过来喂她,余木夕已经饿得快晕过去了,一口气吃了六个鸡蛋,糖水都喝了个一干二净。
秦深办完手续回来,余木夕已经恢复了些体力,能够靠在床头上跟众人聊天了。姜蓉在床边坐着,拉着余木夕的手,抹着眼泪诉说秦深刚才没出息的表现。
余木夕对秦深说的那句“老公,我爱你,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除了秦深,谁都没听见,他们只看到秦深抱着余木夕哭,还以为余木夕生孩子痛苦,心情不爽,又拿秦深当出气筒了。
“小夕啊,你看,现在你跟阿深孩子都有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以后两口子好好过,啊!”
余木夕哪儿知道姜蓉的想法,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妈,我会的。”
秦深一看,他妈正拉着他祖宗喋喋不休,他祖宗脸色苍白,硬撑着附和,顿时炸毛了,上去就吼:“妈!木木刚生完孩子,你什么话不能以后说?偏要现在说?敢情不是你闺女,你不心疼是吧?”
姜蓉顿时尴尬了,余木夕也笑不出来了,忐忑地看一眼婆婆,只想一榔头把秦深那个榆木脑袋敲个稀巴烂碎。
这不是挑起婆媳矛盾是什么?
猪队友啊!
这话不光令余木夕尴尬,姜蓉也尴尬啊!自古婆媳不和,那阶级矛盾,上下五千年都没能解决,尤其因为余木夕,秦深都成精神病了,姜蓉心里能不窝火?现在儿子为了儿媳妇,当众驳她的面子,她更是火冒三丈。
可在秦家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余木夕那就是秦深的心尖子,而秦深又是老爷子的心尖子,姜蓉就算是不爽,也只能忍着,赔着笑脸对余木夕说:“哎呀,妈太高兴了,一不小心就说多了,小夕,你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尽管说,妈这就去做!”
余木夕心里扑通扑通地跳,撑着一副笑脸:“妈,您都守了一夜了,赶紧去睡一觉吧,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医院里有护士,家里有保姆,我有人照顾的。”
秦深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赶人:“都在病房里围着干什么?你们都回去吧,我在这儿守着就行了。”
老爷子瞧瞧秦深,在瞧瞧姜蓉,瞪了秦深一眼:“好吧,咱们几个先回去,让小夕先休息一下,等到下午咱们再过来。”
几个人一走,病房里顿时安静了,木芳华坚持不肯回去,秦深便送她去了隔壁卧房休息。
主卧里,余木夕躺在床上,满心里洋溢着幸福的暖流。
真好,她有孩子了,如秦深所愿,是个女儿。
秦深很快就回来了,躺在余木夕身边陪她,没多大会儿,护士抱着宝宝过来,让余木夕给孩子喂奶。秦深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家伙嫩嫩的小脸,眉开眼笑的样子,就跟中了一百亿似的。
“眉眼像你,鼻子和下巴像我,脸型……肉肉的,看不出来。”秦深研究半天,得出了结论,伸着一根食指,想碰碰宝宝的小脸蛋,又怕粗粝的指腹磨痛她,只敢亲了亲她的小手。
“木木,咱们家小公主真的要叫余钱吗?好难听啊!”秦深垂死挣扎,“咱能不能叫个好听的名字?”
“你想叫什么?”余木夕现在也不跟秦深争那一口气了,他是她丈夫,是她孩子的爸爸,他们是一家人,争那口气干什么?
“木夕,木夕,和在一起就是梦,咱们的女儿叫梦梦好不好?”秦深皱着眉头,眯着眼睛,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余木夕脑子里“嗡”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任东的那句“梦梦,我爱你”,心里一慌,下意识摇头:“不要!”
秦深狐疑地看着她,以眼神询问。
余木夕下意识抗拒“梦梦”这个名字,任东给她的陪伴太美好,可也太残酷。如果女儿真的叫“梦梦”,钱多多一定会很受伤的,而任东,说不定也会生出恍惚之心。
“梦梦这个名字太常见了,撞名的很多,咱们家宝宝当然要叫与众不同的名字。”余木夕强笑,“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跟别人一样。”
秦深点了点头:“那……叫什么呢?”
“我希望她平平安安地长大,一辈子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就叫安然吧!”余木夕下了定论。
秦深自然是没有异议的,别说安然,就算是叫狗蛋,只要余木夕喜欢,秦深都没意见。
“秦安然,挺顺口,挺好听的。”余木夕怜爱地看着怀里娇娇软软的小家伙,她的小脸红通通的,皱巴巴的,胎毛绒绒的,泛着淡金色,软软地吐槽,“真丑啊!像个秃噜毛的猴子似的,简直对不起咱俩这颜值。”
秦深顿时一脸黑线:“亲生的!哪里丑了?明明就很可爱!”
余木夕有过照顾小婴儿的经验,当然知道小宝宝刚一出生都这样,过上十天半个月就长开了,变得白白嫩嫩,让人爱不释手。
“秦深,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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