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以后”四个字,令余木夕心头突地一记猛跳。
杀夫杀母之仇,不共戴天,钱越跟秦深之间,根本没办法化解。
余木夕唯一能做的,只有竭尽全力保护好孩子,不让钱越迁怒她。
“越哥,如果……”
一句话还没问出口,陆川已经淡淡地打断:“钱越死了,我现在是陆川。”
余木夕并不知道这三年以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现在钱越已经改头换面,变成了陆川,想来,这三年他过得一定十分艰难,而他受过的所有苦,都会在秦深身上找补回来。
“陆川,如果……”余木夕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说,“如果你赢了,能不能把我的女儿交给我妈抚养?”
陆川惊奇地回眸看她,见她含着泪盯着自己,皱眉想了想,点了点头:“可以。”
余木夕极快地垂下眼帘,微微松了一口气,又抬头看他,强撑着笑了笑:“谢谢你,肯放过我的孩子。”
陆川摆了摆手:“你回去休息吧。”
“我想亲自照顾女儿。”余木夕抽了抽鼻子,泪光莹然,“也许很快,我就没办法继续照顾她了。”
陆川惊疑不定地看着余木夕,心里闪过一丝疑惑,总觉得她的态度太干脆,对于秦深,她好像并没有什么留恋,更没有什么担心。
“你不为他担心吗?”
余木夕深知,陆川最恨的就是秦深,在陆川面前,她必须表明立场,这样才能使他放下戒心,保护好她和女儿的安全。至于秦深,他不是轻易能对付得了的人。她和女儿只要不拖他的后腿,她相信,他能解决一切的。
余木夕阴冷地笑了笑,唇角挑起一抹嘲讽:“担心?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为了什么嫁给他的?”
陆川拧着眉头,冷锐地盯着余木夕的眼睛,想要透过眼睛,看清楚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结婚证是被逼着领的,身子是被强占的,孩子是被他亲自下令打掉的,我是有多贱,才会去担心他?我曾经诈死逃开,只是后来在意大利,收养了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弃婴,为了给那个孩子治病,花光积蓄,走投无路,不得已回国找任东求助,没想到却被秦深抓住了。”
“他得了很严重的精神病,他强迫我,打我,还要抱着我跳楼,我被他打怕了,更不想死,就……”
余木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泪滚滚而落:“后来我怀了孕,如果再失去这个孩子,我这辈子都很难再有孩子了,所以……”
话到这儿,余木夕就哽咽地说不下去了,陆川心疼如绞,大步上前,把她搂进怀里,松松地抱着。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多多,秦深病得厉害,我怕他再伤害孩子,就把孩子送给多多了,多多给他取名叫钱余,户口已经跟着多多迁进任家了。”
这些事情,陆川都知道,虽然详情不是非常清楚,但余木夕一说,他就知道是真的。
“别怕,他不会再有机会伤害你了!”陆川一手轻轻拍着余木夕的后背,一手在她后脑摩挲,“小夕,有我在,我会保护好你的。”
余木夕回抱着陆川,蹭得他胸前全是鼻涕眼泪,哭得酣畅淋漓,这些天来的担惊受怕催发了所有的负面情绪,她在他怀里哭得差点晕过去。
青梅竹马的情分,陆川太了解余木夕,对于她的那点子怀疑,他很快就释怀了。
好半天,余木夕才控制住情绪,哑声问道:“多多知道你还活着吗?”
陆川摇头,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道:“她不知道,现在就算她站在我面前,估计也认不出我了。”
余木夕抖着手摸上陆川的脸,颤声问:“这三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出事之后,我爸第一时间安排我出国避难,可我放心不下他们,表面上离开,其实偷偷回来了,暗中联络一些交好的朋友帮助,没想到秦深动用了官场上的力量。”
陆川深吸一口气,苦笑道:“钱氏那么大的集团,怎么可能干净得了呢?只要往死里挖,总能挖出些什么。再加上出了内鬼,里应外合,钱氏就垮了。钱氏一垮,我爸妈也就紧跟着……”
陆川眼里有泪光溢出,他死死地咬着牙关,半晌,才嘶声接道:“我遭到追杀,身受重伤,关键时刻被人救了,然后就去了国外养伤。因为脸上受了重创,就整容了,换了一张脸,换个新的身份,重新来过。”
余木夕摸着陆川脸上有几处因为动过刀而显得不太自然的地方,一脸心疼地说:“真是苦了你了!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是因为我,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
陆川抓住余木夕的双手,摇了摇头:“不怪你,你只是一个无辜的女孩子,你又能改变得了什么?要怪只能怪我太过粗心大意,着了温可人的道儿。不过好在她现在已经死了,整个温家也跟着陪葬去了,这仇,算是报了一半了。”
果然是他!
温可人当年布局布得那样精巧,将她算计得百口莫辩,生不如死,而陆川连面都没露,就让温可人身败名裂,受尽侮辱而死,这个人的阴险狠毒,可想而知!
余木夕倏地起了一身冷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陆川敏感地察觉到她的异常,皱眉问道:“你怕?”
余木夕点了点头:“我看到那些视频了,那么多男人,那么……惨烈,我……”
陆川见她面无人色,满眼惊惶,心知这一切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来说,的的确确太过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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