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不明所以,脚都抬起来了,被余木夕吓得愣是没敢落下。
余木夕蹲下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烟头,没多大会儿,烟头自己熄灭了。
“怎么了?”钱多多绷着脸,小心翼翼地问,“出什么事了?”
余木夕缓缓摇头:“不对劲!很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你倒是说啊!”余木夕没回答,只是拧着眉头一个劲儿嘀咕不对劲,半晌,猛然站起身,连钱多多都顾不上了,拔腿就往山下跑。
“小夕!小夕!”钱多多慌了神,赶忙去追。
“把车给我开过来!”余木夕冲身后跟着的保镖喊了一声,“马上回去!”
钱多多一头雾水,跟着余木夕上了车,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却闭紧了嘴巴不吭声,只死死地抓着那串手串。
车子直接开到零度,总算余木夕还顾着钱多多不待见秦深,自个儿下了车,让保镖送钱多多回去,然后闷头就往楼上闯。
到了总裁办公室,却没见秦深,她直接跑去会议室找人,秦深果然在开会,正在讲开年来的工作布置。
“暂停一下!”余木夕大手一挥,抹了一把汗,“秦深,你来。”
秦深眉头突的一跳,这货不是出去逛街去了么?怎么一副火烧屁股的样儿回来了?
他赶忙像许曼使了个眼色,许曼点头示意明白了,秦深立即出了会议室。一出门,就被余木夕拉着走,她那副蛮牛似的架势,就跟要去找人干仗似的。
“怎么了?”秦深也急了,“出什么事了?”
余木夕一直把秦深拉进办公室,“砰”的一声关上门,摊开手,把那串汗涔涔的手串递给秦深。
秦深看了一眼就笑了:“送给我的?”
“不是!”余木夕有些急躁,一把将秦深推进沙发,一股脑儿把今天看到的想到的都说了一遍。
“我今天看到有人把烟蒂扔在了烟盒上,但是别说起火了,烟盒也就烧黑了一块,连洞都没有,烟头就自己熄灭了。”
“所以呢?”秦深闻言,神情也凝重起来。
“所以那场火绝对不可能是一个烟头引起的!”余木夕的语气十分肯定,“烟盒那么薄,外面还有一层塑料包装,烧起来不比硬板纸容易啊?况且是在山上,空气流通状况可比别墅内好得多,烟盒都没烧透,硬纸板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起火?”
秦深一直怀疑这场火灾不单单是一个烟头引起的,只是没有证据,听余木夕这么一说,他叹了口气,接道:“其实我也怀疑这场火灾没那么简单,只是别墅还在装修,内部没有安装监控,再加上能烧毁的都烧毁了,没办法做更进一步的鉴定。”
余木夕把手串塞进秦深手里:“你摸摸看,这个珠子有什么不一样。”
秦深摸了一把,以眼神示意余木夕接着说下去。
“这是绿檀,油性特别大。”
余木夕缓了缓,阻止一下语言,急切地说:“我想了一路,就算是起火,也没道理火势一下子就变得特别大,短短几分钟就能把一栋别墅烧成一片废墟。火扑灭之后,从现场的照片来看,家具什么的全都成了一堆炭。除非制造家具的木材油性特别大,遇见火就着了,烧得跟爆炸似的,否则没道理那么快的!”
秦深越听,眉眼越沉。
因为现场实在是太惨烈了,没有什么能拿去做明确检验的东西留下,他虽然怀疑火灾起的蹊跷,但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想,现在听余木夕这么一说,这一点倒是很可疑。
“硬纸板和绒布比较容易点燃,如果家具油性也大,那么硬纸板和绒布起火之后,很容易就能把家具点燃,火势有失控的可能。可硬纸板绒布这些又不是堆放在一起的,就算起火,也不会一下子特别猛,如果家具木料油性不大,硬纸板绒布什么的烧完了,家具都点不着,而且好几个工人在呢,怎么着也能赶在家具起火之前把火扑灭了。”
秦深谨慎地问:“所以,你是怀疑家具有问题?”
“我记得你说过的,那些家具是柚木制造的,我说柚木挺名贵,想弄一套回来呢,你跟我说,那些都是速生柚木,不好,还说如果我喜欢,就去打一套金丝柚木的家具来。”
话说到这儿,秦深豁然开朗:“速生柚木跟普通木材没多大差别,油性不大,不太可能让几块硬纸板点着了,就算烧着了,也不至于几分钟就烧成炭了。”
“所以,家具多半有问题!”余木夕皱着眉头,缓缓吐出一口长气,“如果把别墅里的家具换成油性大的,再有人蓄意放火,比如在桌子底下啊,堆放家具的角落啊,只要趁人不注意,短时间内起一把大火,把家具引燃,是有可能在几分钟里全部烧毁的。”
余木夕这推断虽然不一定准确,倒是给秦深提了个醒,本来他还不确定哪里出了问题,现在看来,多半是家具了。
“可家具已经全部烧成灰了,就算木材有问题,也没办法查了。”秦深皱了皱眉,“别墅、精装房,那么多家具、木地板,不可能一件一件全部验过来,都是随机抽样,如果说其中有那么一两件出问题的,不是不可能。”
“这个简单,只要再烧一套,就知道家具有没有问题了。”余木夕端起茶杯,一口气灌了半杯冷茶。
秦深顿时无语了:“木木,锦绣花苑还没开盘,接连发生火灾,你是不想让我干了是吧?”
余木夕一个白眼丢过去:“谁让你在锦绣花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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