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月沉默了很久,都找不到话怼回去。
江恒涛已经明确说过,不准钱越找余木夕和秦深的麻烦,如果他一意孤行,没等秦深出手,江恒涛就先收拾他了。可见,江恒涛对这个便宜闺女是十分在乎的。
江晚月不甘不愿地挂断电话,发了疯似的寻找钱越。她找到钱越时,钱越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了,正趴在桌子上,嘴里喃喃念着什么,她把耳朵凑近了,却什么都听不清楚。
江晚月叹口气,要了一间房,让服务生帮着她把钱越扶进去,一进屋钱越就吐了,江晚月也顾不得脏不脏臭不臭的,赶忙把他弄进卫生间洗澡,叫了客房服务来打扫。
好半天才折腾完,钱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江晚月坐在床边,看着憔悴的钱越,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钱越一觉醒来,已经是半夜了,他在黑暗中摸索了几下,摸到一条光滑的手臂,哑声道:“小夕,我想好了,以前的事情,就算了吧。”
钱越一抓到江晚月的手臂,江晚月就醒了,一句“七哥”还没说出口,钱越已经叫起了“小夕”。
江晚月一口银牙顿时咬得“咯吱”“咯吱”响,在黑暗中不偏不倚地扇了钱越一巴掌,恨声道:“七哥,你就那么爱那个狐狸精?连你父母的死你都忘记了?”
钱越被江晚月一巴掌扇得懵了懵,抬手在墙上摸索好一阵子才打开灯,看清面前那张气急败坏的脸,他的眉目刹那间冷了下去。
“晚月,你又胡闹什么?”
“我胡闹?”江晚月指着自己的鼻子,手指一个劲儿颤,一张白生生的小脸气得泛起两团红晕,“你睡在我旁边,却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你还怪我胡闹?”
钱越皱了皱眉:“我只是答应了小夕要给她一个答复而已。”
“小夕?叫得还真亲热!”江晚月眉眼间闪过一抹厉色,“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钱越抬手揉着太阳穴,醉酒醒来,本来就头疼欲裂,又被江晚月扇了一巴掌,现在脑袋都快炸开了。他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将大半杯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靠着床头出神。
“程少峰?陆川?七哥?钱越?到底哪一个才是你?”江晚月哀切地看着他,心碎欲死,“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对不对?你只是需要我帮你报仇,对不对?现在你不报仇了,所以我是时候滚蛋了,对不对?”
钱越从床头柜上拿过烟盒打火机,抽了一根点燃,狠吸一口,许久,才慢条斯理地说:“我说过了,明年结婚。”
江晚月怔了怔,眼里含着泪,不可置信地问:“你、你说什么?你还愿意娶我?”
钱越没看她,自顾自抽烟,略微有些烦躁:“怎么?你不愿意吗?”
江晚月歪着脑袋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看懂过这个男人。
“不愿意就算了。”钱越将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盯着那一缕微弱的青烟,“我会留在江城,重新把钱氏做起来。”
“我愿意!”江晚月突然扑过去,一把抱住钱越,“七哥,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要跟着你!”
“当年的事情太复杂,我也有错,况且眼下的形势也容不得我继续跟秦深作对。既然秦深愿意给我一条生路,我也没必要硬着头皮往死路上跑。先生对我有救命之恩,他不让我动他的女儿女婿,那我就不动,就当是还先生的恩情。我会离开先生,守在江城,做回钱越。”
钱越的语气淡漠如水,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已经彻底死心,看淡一切。
江晚月愣了愣,说不清这种状态是好是差。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江恒涛不可能不遗余力地帮助钱越报仇,他所给予的帮助是有限的,而这点子有限的帮助并不足以撼动秦氏。现在江恒涛已经发了话,明确禁止他们找秦深和余木夕的麻烦,报仇更是没了指望。
钱越肯放下仇恨,跟她结婚,对她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只是再好的事情跟余木夕扯上关系,总归是糟心的。
“七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江晚月的脸贴在钱越胸膛上,温柔得跟头小绵羊似的。
“以后叫我越哥吧,我再不是什么老七了。”钱越闭了闭眼睛,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越、越哥?”江晚月的脸色突然一僵,叫钱越为“越哥”的人只有一个——余木夕。
果然,他爱的女人从来都不是她,而是那个把他害到家破人亡的狐狸精!
“好的,越哥。”江晚月用尽全力吞下这口窝囊气,她是聪明的女人,懂得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钱越关了灯,在黑暗中躺了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可江晚月却翻来覆去,一晚上没合眼。第二天一大早,钱越就给余木夕打了电话,告诉她他决定放弃报仇,重新做回钱越。
“真的啊?那太好了!上午九点,老地方等你!”余木夕欢呼一声,开心得整个人都癫狂了。
秦深看着她那咧到耳根子的嘴,皱眉道:“谁的电话?这么开心啊!”
余木夕咧嘴一笑:“多多说小天乐会走了,我跟她好久没见了,想聚聚,你自己去上班吧。”
秦深拧着眉头丢给她一个白眼,一个人闷闷不乐地起床穿衣。
秦深一走,余木夕连忙打给钱多多,告诉她钱越回来了,让她准备准备,上午九点老地方见。
钱多多睡得迷迷糊糊的,接到余木夕的电话,懵了好一会儿神才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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