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月顶着一双通红的兔子眼找到钱越的时候,钱越正站在天台吹冷风。
秋风渐凉,楼下的绿化带落了满地的叶子,风一吹,叶子就散了。
一根烟点了半天,却一口没吸,夹在指间慢慢燃着,冒着袅袅孤冷的青烟。
江晚月冲过去,抱着钱越泣不成声。
钱越没动,头也没回,像是才想起指间有烟,缓缓抽了一口,淡漠地问:“怎么了?”
“爸爸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江晚月哭得浑身打颤,这个时候,她最渴望的就是钱越的拥抱。
但钱越只顾着抽烟,一连抽了三口,才慢条斯理地问:“为什么?”
“我不知道。”江晚月的脸贴着钱越后背,她一摇头,衣料就摩擦着被泪水泡透的脸颊,生疼生疼的,她哽咽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喘息声粗重得像刚跑了一场马拉松,“爸爸什么都没说,就说、就说不同意,如果……如果我坚持嫁给你,他就、就不认我这个女儿。”
“这么严重?”钱越小声嘀咕一句,沉默片刻,又问,“先生一开始就说不同意咱们的婚事吗?”
江晚月擦了擦泪,颤声道:“爸爸他、他问秦深是不是知道你的身份了,还问你们有没有和解。”
钱越闻言,眉头蹙起,双手撑着栏杆仔仔细细地琢磨。江晚月以为他在想对策,垂手站着,大气也不敢出,紧张兮兮地盯着钱越。
“这件事我来想办法,你先别急。”钱越安抚了江晚月一声,便匆匆下楼。
“越哥,你去哪儿?”江晚月拔腿要追,可钱越却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在她之前进了电梯。
江晚月心里突然漫过一层铺天盖地的绝望,即便是江恒涛反对婚事的时候,她都没这么怕过。
“七哥,你别丢下我……”她盯着紧闭的电梯门,神情呆滞地喃喃自语。
钱越出来电梯,给江寒越发了一条信息:“四哥,你在哪儿?”
江寒越最近一直很不安,余木夕的出现,表面上看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可其实已经在慢慢地改变一些事情了。
接到钱越的信息,江寒越斟酌了一会儿,回了三个字:“露华浓。”
现在还不到摊牌的时候,他只能继续观望,伺机而动。
钱越隐隐察觉到不对劲,以前江恒涛很支持他跟江晚月在一起,甚至派了江寒越协助他报仇,现在却因为江恒涛娶了木芳华,不但阻挠他报仇,还反对他和江晚月的婚事,这太反常。
江恒涛绝对不是怕秦深,更不可能是真有多爱木芳华,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和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太太,哪儿就那么容易一见钟情,还能钟情到委屈自己女儿的程度上?
可是看着江寒越回复的信息,“露华浓”三个字已经说明了江寒越的态度——他是万事顺从老爷子的。
钱越已经蛰伏五年,也不差这一时半刻,江恒涛那边走不通,他还有别的办法。
钱越给钱多多打了个电话,说想看看他的两个小外甥,钱多多刚刚找到哥哥,正热乎着呢,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跟哥哥黏糊在一块,特别爽快地答应了:“好,我叫上小夕,咱们一块儿吃个饭,好久没看见你外甥媳妇了,挺想那小家伙的。”
“行,我在公园等你们。”
挂了电话,钱越就直接开车去公园,不到一个小时,钱多多跟余木夕抱着孩子前后脚来了。
“越哥,挺闲啊!”余木夕冲他挤眉弄眼,“都快当新郎官的人了,不应该很忙的吗?你们不是还要去西班牙选婚纱吗?还要拍婚纱照,很多事情的。”
作为过来人,余木夕十分热心地提醒,可没想到,钱越却两手一摊,连连叹气:“唉!结什么婚啊?结不成了。”
“为什么?”钱多多顿时急了,“怎么会结不成了?哥,难道你不想结婚妈?你都三十好几了!”
“我想啊,可未来老丈人那关没过啊!”钱越一脸沮丧,长长地叹了口气,“也是,我现在要钱没钱,要势没势,一无所有,先生怎么肯把女儿嫁给我?晚月可是豪门千金,我配不上她。”
“嗯?我那位后爸不同意你们的婚事?”余木夕诧异地问,“不对啊,你不就是老爷子救回来的么?他之前还帮着你跟我们作对来着,明显很看重你,怎么会不同意你们的婚事?”
“谁知道呢?先生只说不同意,但没说为什么。晚月哭得死去活来,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出来避避。”钱越连连摇头,一声接一声地叹息,“可惜我现在什么都不是,否则的话,先生说不定就肯成全我跟晚月了。”
余木夕皱着眉头一琢磨,江恒涛这是嫌钱越什么都没有,看不上他呢!
“越哥,你别担心,我会跟秦深说的,让他把钱氏还给你,你好好经营,我相信你能重振钱氏,做出一番事业!”余木夕对钱越很有信心。
可钱越却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地苦笑:“小夕,别说傻话。钱氏是被出了大纰漏,被正府查了,破产之后被地方正府接手,哪是轻易能要回来的?”
余木夕拍了拍胸膛:“你放心,别人要不回来,我能!”
她这还真不是胡吹大气,有老爷子罩着,别说要一个钱氏,就算她想要市政大楼,那都不是不可能。
钱越心口一紧,眼神暗了暗,旋即戳着余木夕的脑门子笑道:“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么天真,你呀!”
余木夕被他这副神色刺激着了,哼了一声,将小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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