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涛没来,看样子,老爷子是铁了心将这个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丢到外人行列了。
江晚月已经习惯了江恒涛的冷淡,好在木芳华对她不错。木芳华扶她坐起来,把黑鱼汤放在简易餐桌上,递了勺子给她,她舀了一勺尝了尝,眉开眼笑地夸赞:“真好喝!妈,您这手艺不开饭店简直就是浪费。”
木芳华被她一句话说得心花怒放,连声说:“你喜欢就好,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江晚月吃着木芳华带来的月子餐,木夕对钱越说:“越哥,你也去吃饭吧,我跟妈在这儿守着,等你回来了我们再走。”
钱越千恩万谢,但没离开,点了外卖了事。
“爸还是……不大接受我跟晚月呀!”钱越把木夕拉到一边,忧心忡忡。
“他既然实在不肯接受,那你们也别太在意了,顺其自然就好。不过他很喜欢孩子,现在你们的儿子出生了,我想,他应该多多少少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对你们好一些。”
钱越却不太乐观,愁眉苦脸地说:“我看没那么容易,爸都没来医院看看,对这个孩子,他也不会在意的。要不晚月出月子时候,我们就回江城好了,以免爸见了我们烦,晚月看着又伤心。”
木夕叹口气,无话可说。
回到家,木夕没忍住,跟江恒涛吐槽了一下。不料,江恒涛眼一瞪,白胡子一翘一翘的,怒声道:“老子对他们还不够好?吃我的,住我的,就连住院,都是老子掏钱给她住最好的医院,最贵的vip病房,还要怎样?她不想吃外面的饭菜,你妈做了送过去;她一个人无聊,你整天整天地陪着,自己孩子都没时间照顾,这特么还不够?还要怎样才算好?”
木夕刚想说好歹你这个当爸的也去医院看一眼,江恒涛又毫不客气地接道:“哼,还真当自己是公主了,人人都得跪着伺候!老子把她养那么大,只有她欠我的,老子可不欠她的!”
得,没什么好说的了。
木夕耸了耸肩,嘴一撇,无所谓道:“随你吧,反正那是你闺女,你都不心疼,我瞎心疼啥呀?”
江恒涛那叫一个郁闷啊!眼前这位才是真正的祖宗,他欠她的,只要她肯给个好脸,他心甘情愿跪着伺候。
木夕在沙发上坐着等了没多大会儿,秦深就回来了,见木夕在,挑了挑眉,揶揄道:“哟!稀罕呀!你居然会在家!”
“我不在家我在哪儿?”木夕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医院呀!我以为你今天还要去医院陪夜呢。”
木夕翻了个白眼:“我去陪的哪门子夜?人家有老公呢,用不着我!”
秦深一头雾水,看了看江恒涛,再看看木夕,莫名其妙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江恒涛同情地看一眼秦深,顿了顿拐杖:“你不是说错话,你是把她宠得过头了,整个儿一祖宗!”
江恒涛也有些窝火,要不是秦深宠老婆宠得太厉害,这小丫头片子敢上天?他削不死她!
秦深摸了摸鼻子,不明所以地讪笑:“爸,瞧您说的,自己媳妇自己不宠,难道等别人来宠啊?”
江恒涛哑口无言。
秦深拉着木夕站起身:“宝贝儿,累了一天了吧?走,咱回房休息去。”
江恒涛目瞪口呆,好端端的,被塞了一嘴狗粮,他招谁惹谁了?
“老婆子!”
江恒涛粗声粗气地喊了一嗓子,木芳华正在厨房里泡小米准备明天熬粥,听见江恒涛叫她,两手湿淋淋地快步走出来,问道:“干啥呀?”
“走,回屋睡觉去!”江恒涛拄着拐棍站起来,冲着木夕跟秦深离去的方向狠狠地皱了皱鼻子。
木芳华不明所以,被他推着往楼上走:“哎哎哎,我小米还没准备好呢!”
“准备个屁!”老爷子呛了一声,拽着媳妇就走。
回到房里,秦深耐心地问:“怎么了?心情不好呀?”
“还不是爸咯,完全不管晚月,生孩子不陪,生下来之后也不去看,你说是不是太过分了?今天越哥对我说,爸还是不肯接受他跟晚月,我心里酸溜溜的,挺不是滋味。”
对此,秦深没什么能说的,身为女婿,他当然不可能去站江晚月队,但要是站了江恒涛队,老婆这儿过不了关。他只能轻描淡写地安慰道:“好了,别想了,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咱们管好自己就行了。”
木夕闷闷地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算了,爱咋咋地,不管了。”
——
两天后,江寒越来了。江晚月一见到江寒越,就赌气地给了他一双白眼外加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
“小家伙,都怪你!”江寒越也没看江晚月,直接走到钱越面前,指着宝宝,装模作样地指责,“谁让你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出来了?你看,害我被你妈怪罪了吧?”
江晚月本来挺生气,江寒越这么一说,她反而气不起来了,但就这么原谅他,又有点不甘心,于是狠狠瞪他一眼,冷笑道:“要不要脸了?怪宝宝什么事?”
“怪我,怪我!”江寒越这才看向江晚月,赔着笑脸道,“身子好些了吗?”
“好多了,我是顺产,当天就能能下床走动了。”江晚月也不矫情,顺坡下驴,“哥,你看,比你小的几个人都结婚生子了你也该抓紧了。要不然以后你家孩子最小,打架的时候可别怪我们欺负你们。”
江寒越一脸黑线:“晚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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