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越想也不想,直接挂断。但半分钟不到,手机铃声又响了。
钱多多随口问了一声:“谁呀?”
钱越皱着眉头,有些不悦:“精神病院打来的。”
“江晚月?她的电话?”钱多多顿时火大了,语气不善,“接!看看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电话一接通,还没等钱越开口,那边就传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声:“请问是钱越先生吗?病人江晚月五分钟前失足从九楼窗台坠落,当场死亡。”
钱越手颤了颤,不可思议地反问了声:“什么?”
那边沉痛地重复了一遍:“病人从窗台坠落,当场死亡。钱先生,请您尽快来医院一趟,我们有些后续处理事宜需要与您商议。”
钱越忙回道:“好的,我马上到。”
“出什么事了?”钱多多看出钱越脸色不好,他一挂断电话,她就迫不及待地询问。
“江晚月她……”钱越舔了舔嘴唇,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那女人怎么好端端的死了?居然也是从窗台掉下去的,难道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她给他们的儿子偿了命?
“她怎么了?”钱多多怒气冲冲地质问,“那女人又做什么妖?”
钱越叹口气,饭也顾不得吃了:“多多,小夕,你们俩带孩子吃饭吧,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钱多多冷哼一声,嘀嘀咕咕地骂了一声,木夕看钱越脸色诡异得很,忙拎起包包跟着起身:“越哥,我跟你一起去。”
“哎!”钱多多不依了,“你们俩都走了,我一个人跟傻子似的在这儿吃一大桌子菜啊?”
“你带孩子吃完饭就回去,我回头找你们。”钱越顾不得跟钱多多细说,扭身就走。
木夕连忙快步跟上,一把拉住钱越的手臂,仰着脸小心翼翼地问:“越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钱越侧眸看她一眼,不大忍心让她见到血淋淋的一幕,但想想她在身边,自己总归有了一层陪伴,又不舍得打发她离开。
算了,就让他再自私一回吧!这是他命里最后一道坎,由她陪他度过,也算是给那么多年的纠葛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钱越牵起木夕的手,攥得紧紧的:“小夕,你怕不怕?”
“怕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了?”钱越的反常令木夕心里直打鼓。
“没什么,一会儿要是怕,就站在我后面,闭上眼睛。”钱越没头没尾地交代一句,拉着木夕上了车,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车子开进第四人民医院,下了车,钱越死死地盯着木夕,看了足足半分钟,突然抱了抱她,低声说:“小夕,谢谢你一直都在。”
木夕眼睛一眨,笑了:“所以说嘛,咱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钱越肯放下最后一丝芥蒂,木夕真的很开心,以前的事情完全翻篇,以后的日子美好着呢!
钱越一路攥着木夕的手,力气挺大,这都入冬了,他手心里却满满的都是汗。木夕瞥他一眼,见他眉目沉肃,嘴角紧绷,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十分紧张。
木夕心里突突直跳,却不敢开口询问,她心里隐隐约约有不好的预感,一定是江晚月出事了。
她用另一只手抓住钱越的手,无声地给予他支持与陪伴。
前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警察在维持秩序,有个医院的工作人员看见钱越跟木夕并肩而来,忙迎了上来。
“钱先生,病人的遗体就在前面。”
木夕脑子里“嗡”的一声,江晚月居然死了!
钱越松开木夕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努力稳住发颤的声音:“小夕,你在这儿等着,我过去看一眼。”
木夕反握住钱越的手,扯得死紧,瞪大了无神的眼睛冲他摇头。
“我总归是她的丈夫,总是要送她最后一程的。”钱越叹口气,心里猛的一松。
现在,一切正式结束了。
木夕默默地松了手,眼睁睁地看着钱越朝警戒线走去,他向警察说了几句话,警察放他进去了。
木夕也不知道自己突然抽了哪门子风,拔腿追了上去,警察还没来得及拦,她已经钻过警戒线,站在了钱越身边。
江晚月倒在血泊中,盖在她身上的白布上染满了血。钱越颤抖着手掀开白布,顿时,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映入眼帘。
钱越强忍着没移开目光,木夕“啊”的大叫了一声,用力咬住了自己的手。钱越揽着她的肩膀,一声没吭。
木夕的眼里闪着泪光,声音颤得厉害:“越哥,她……”
“坠楼。”钱越咬着牙吐出两个字,心里有一丝丝不忍。
江晚月的悲剧固然是她自作自受,说到底,跟他还是有脱不开的关系的。只是他们的纠缠太深,互相把对方往深渊里拖。只是最后他悬崖勒马,而江晚月却一条道走到黑。
钱越又把白布盖上了,拉着木夕转身走开。警方和医院的工作人员围上来,钱越没等众人开口,自顾自说道:“我放弃追责,遗体捐献给医疗机构。”
木夕隐隐觉得牙根发酸,江晚月那么爱钱越,可最后却是她伤钱越最深,硬生生将一个家庭拆散了。
“越哥,我们去喝一杯吧。”木夕轻声提议。
钱越摇了摇头:“不了,先去吃点东西,然后我送你去多多家。我还有很多工作,晚上要加班呢。”
钱越这么平静,木夕越发心惊肉跳:“越哥,你别这样。”
“我没事,真的。”钱越冲她笑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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