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生死大关的木夕,第一眼看见的居然不是秦深,而是江恒涛、木芳华、秦振业和姜蓉。老两口子在病床前直抹泪,眼泡都肿成金鱼了。
“爸,妈。”木夕虚弱地叫了一声,努力看向四周,“秦深……秦深呢……”
江恒涛心里好一阵酸溜溜,死妮子,眼里除了老公,还有别人么?
“那个精神病又犯病了,已经被任东关起来了,任东说了,你一天不醒,就一天不能把他放出来。”江恒涛没好气地冷哼。
“叫他来……我要……”
木夕话还没说完,姜蓉忙截断了:“我话啊,也别动,可千万别使力啊!”
姜蓉立刻去找任东,说木夕醒了,要见秦深。
秦深一犯病。要么处在暴走状态,要么处在抑郁状态,任东怕他搞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大祸,这些天一直给他用药控制着,关起来,不让他接触到木夕这个刺激源。
秦深还处在半清醒半糊涂的状态,任东带着姜蓉去找他,他正讷讷地坐在地上,双手抱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夕醒了,要见你。”
简简单单七个字,立马将秦深的神经全部调动起来,他蹭的一下站起来,惊喜地问道:“木木呢?我要见她!快带我去见她!”
姜蓉心疼地拉着秦深,领他去见木夕。任东在后面喊:“小夕刚醒,你千万不要碰她,也别说太多话影响她休息。”
秦深头也没回,一阵风似的冲进病房,果然看见木夕已经醒了,木芳华正握着她的手抹眼泪。
秦深以为自己会大声呼唤,大声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但真的看到她醒了,他却只是轻轻地动了动嘴唇,微不可闻地唤了一声:“木木。”
木夕一直盯着门口,见到秦深,挣扎着想起来。木芳华忙摁住她的肩膀:“别动,医生说你不能乱动。”
秦深如梦初醒,快步冲进来,跑到病床前,腿一软,半跪半摔,倒在床边,死死地握着木夕的手,泣不成声。
“木木,太好了……你终于……终于……”他话都说不完整,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木夕其实很想臭骂他一顿,那种情况下,明显是能跑一个是一个,留下来无异于找死。可看着这样的秦深,她突然就骂不出口了。
“傻.逼,我没事。”木夕扯了扯嘴角,声若蚊蚋。
秦深哭得浑身直打哆嗦,这几天虽然受药物的限制,他没能做出什么疯狂的事,但他心里却是千头万绪,杂乱无章,拧巴得跟麻花似的。
“傻.逼,我爱你。”木夕的嘴唇动了动,“我们结婚吧!”
所有人都没听到木夕说了什么,但秦深听到了。
“好,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秦深将木夕的手背贴到他额头上,十二万分动容。
这辈子哪怕就是为她死了,那也值了!
——
三月三十号,安然的五岁生日。
一大早,木夕化好了妆,等着秦深来接亲。
小余儿、小安然、小天乐、小安和,四个孩子打扮得光鲜亮丽、花枝招展当花童,因为多个男孩少个女孩,安和被套上了蓬蓬裙,戴上花环,假扮小女娃。
“妈妈,妈妈,祝你和爸爸百年好合,白头到老!”安然和安和撒着娇说着木芳华教给他们的祝贺词。
“干妈,祝你和干爸恩恩爱爱,幸福到永远!”小余儿也领着小天乐道贺。
木夕笑着拥住四个孩子,这一刻,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小夕,要一辈子幸福!”钱多多含着泪,衷心地祝愿。
楼下响起汽车鸣笛声,不多时,外面闹起来了。
“我哥当伴郎,你猜他是会帮秦深,还是会拖秦深后腿?”钱多多冲木夕眨了眨眼睛,斜着肩膀撞了撞她,“走,咱们看看去!”
木夕拎着婚纱裙摆,跑到阳台上往院子里看。
迎亲车队被堵在外头,大门紧闭,外头闹嚷嚷的一大帮人。
“估计他们有一会儿进不来了,我爸那帮子弟兄,手底下可都不是善茬,秦深没那么容易打发他们。”木夕摇着脑袋点评,“算了,我睡个觉去,今天起得太早了。”
“老婆,现在就睡,是不是太急了?”
秦深的声音突然出现,木夕吓了一跳,一回头,就见那厮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她身后,正捧着鲜花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你……你怎么来的?”
木夕懵了懵。
一颗小脑袋从秦深身后钻出来:“干妈,干爸说了,要是我替他开后门,他就把安然妹妹嫁给我当媳妇!”
“小余儿,你!”木夕哭笑不得。
秦深脸上的笑容突然收起来了,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单膝跪下,郑重道:“木夕,嫁给我吧!”
虽然俩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可听到这句话,木夕的眼眶还是湿了。
兜兜转转,最终还是这个人,什么都没变。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不负初心”了吧?
木夕没回应,秦深眉头一皱,那一脸严肃突然就变成了霸道,上前一个横抱,抱起老婆就走。钱多多忙带领着孩子们跟上。
开门的时候,钱越笑看着两人,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了一句:“小夕,祝你幸福。”
这辈子,虽然不能成为与你携手白头的人,总算是能以另一种方式守着你,护着你,与你走一遍红毯,了一个夙愿。
秦深回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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