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余木夕就被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懒洋洋地抓过来按下接听键,一声河东狮吼,顿时把她给震清醒了。
“余木夕!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你自己说,你都多少天没来公司了?再这样下去,余家祖上三代传下来的基业可要败在你手里了!”
余木夕抖了抖,垮着脸哀嚎:“妈,你说我一个学艺术的,你让我去管理什么公司,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那你也得给我上!我可警告你,八点钟以前要是我看不到你的人,老娘断你的卡!”
“妈,别呀!我去,我去还不成么?”余木夕哭丧着脸,盯着“嘟嘟”响的手机,无可奈何地坐起身。
秦深死死地搂着她,慵懒地问:“妈又让你去公司?”
余木夕叹口气,一脸悲壮地点头:“她说八点前要是看不见我的人,秒秒钟断我的卡,这是要经济制裁啊!”撇了撇嘴,委屈巴巴地吐槽,“最毒妇人心啊!”
秦深绷不住笑了,拍拍胸膛:“不想去就别去,老公养你。”
余木夕咧着嘴斜他一眼,怨念地起床穿衣:“算了,我还是自己养自己吧。”一本正经地摊了摊手,“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吃人的嘴软,我还是比较倾向于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秦深一个白眼丢过去,不以为然:“你确定要以经济基础来决定咱家的上层建筑?”
余木夕捂住嘴,瞪着眼睛摇头:“你有钱,你有理,行了吧?”
秦深被她逗笑了,也跟着起身:“好吧,既然你想自己打理公司,那我也不拦着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吱一声就行。”
洗漱罢,两人一起下楼,刚出楼梯口,就听见温可人笑盈盈地喊道:“哥,嫂子,你们起来啦?快来吃早餐吧!”
秦深下意识看了余木夕一眼,余木夕倒是挺自觉,直接把脚步拐进了餐厅,秦深连忙跟上。
早餐挺简单,小米粥,煎饼,白煮蛋,一碟酸白菜,一碟红油豆角。
余木夕深吸一口气,一脸幸福地感慨:“呼!好久没吃这么地道的早餐了,可人,辛苦你了。”
秦深拉开座椅,等余木夕坐下了,他才坐下,先剥了个鸡蛋放在余木夕面前的盘子里,然后才开始自己吃。
温可人微微一笑:“你们喜欢就好。”可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个白嫩嫩的鸡蛋,攥着筷子的手隐隐颤抖。
早餐后,三人一起出门上班,余木夕的车就在车库里,便自己开车走了,秦深呆呆地看着余木夕绝尘而去,心里空落落的。
“嫂子是怕你迟到吧,她跟咱们不顺路。”温可人善解人意地笑笑,“哥,走吧,今天很忙的。”
秦深默默地叹口气,上了车,温可人连忙坐进副驾驶的位置,秦深看了一眼,到底没吱声。
到了公司,余木夕先去找木芳华报道,余木夕对于这个不成器的家伙简直恨得牙痒痒,戳着脑门子训了一通,但得知她这些天一直跟秦深在一起,那横眉怒目的脸顿时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小夕呀,你跟阿深也快举行婚礼了,以后恐怕要跟着他回a市,趁现在还在江城,多回家来看看爸妈。”木芳华半脸开心,半脸不舍。
余木夕闷闷地点头,以前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木芳华一提,她心里也挺不好受的。
秦家的根基在a市,秦深来江城只不过是为了零度的案子,他早晚是要回去的,到时候,她可就要远离故土了。
闷闷地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呢,钱越的电话来了。
“小夕,新农村建设的那个工程,需要跟当地正府接洽商谈,你是建筑公司的代表,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跟对方直面交流一下?”
余木夕精神一振:“几天?”
“如果你去的话,大约要一个星期吧,咱们还需要去施工地点看看,好多个下属施工区域,得挑几个视察一下。”
“好好好,我去!我去!”余木夕猛点头,乐得快飞起来了。
去外头放风,总比闷在办公室里看文件好吧?再说了,秦深那个没人性的家伙,自己不行还不让她好过,她至少得躲开这几天吧?
“好,你收拾收拾,咱们下午启程。”
“这么快?”余木夕惊了一下,“好的,我马上准备。”
挂了电话,余木夕一溜烟跑到木芳华的办公室,开门见山:“妈,我要跟越哥去中部商谈工程、视察工地。”
木芳华挑了挑眉:“你去商谈什么工程?”
“合同是我签的,当然我去商谈,这可是正府工程!”余木夕一本正经。
木芳华哪能不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但对这个不上进的女儿,她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想了想,决定把锅甩给秦深。
“快结婚了,你还出差,阿深知道吗?”
余木夕小手一挥:“我等下就跟他讲。”
木芳华摆了摆手:“随你。”
余木夕乐颠颠地抄家伙往外撤,打电话给秦深。
秦深正在办公,处理前些天堆积下来的工作,忙得焦头烂额,突然接到余木夕的电话,就跟喝了满满一大瓶葡萄糖似的,顿时来劲了。
“秦深,余氏之前接的新农村建设工程,当地正府要我们过去商谈具体事项,我要出差几天。”
秦深挑了挑眉:“你这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你同意的话,那就是征求你的意见。”余木夕嘿嘿一笑,“你要是不同意,那我这就是通知你。”
“跟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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