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小的一颤正好与她靠住的部分对了个正着,甚至发出了一声闷响。
她以手按住那棺木,想要再仔细分辨一下,同时也看向凤祁,想问问看他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
可是凤祁的表情很正常,显然,那本来就不易被查觉的响动已经在她大声说话的同时被掩盖了去。
又等了一会儿,却没再听到任何声音。
凤祁也不想再与她争辩了,只是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她的脖子,目光在那一朵梨花烙上停了半晌,终于还是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奇怪的人!”微生子鱼冲着那背影丢下这么一句,之后就打算继续坐在地上发呆。
可还不等她转过身,还不等凤祁打开门,忽听得窗子外有一阵极微的脚步声。
应该是外头有人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凤祁与微生子鱼一的动作同时停止,一齐将头往那声音发出的地方投了去。
微生子鱼也不知道哪来的冲动,竟是悄悄上前,拉了一把凤祁的衣袖,然后将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再将人小心翼翼地往一扇窗边校拉过去。
“好像是有人来了!不像好人!”她将声音压到最低,只够他们两个人听得到。
凤祁微皱了眉,再看看这灵堂里头因为他的到来而被寒风吹熄的烛火,便明白,应该是有人见这灵堂里头熄了烛便以为没有人在,而来行不义之事了。
“应该是你说的凤鸣方面的人吧!”微生子鱼自顾自地猜测着,却与凤祁的所想几乎如出一辙——“一定是看我们这里熄了烛,就以为没人了!如果那棺材里的死人真是凤鸣的细作,那会不会是对方的人前来偷尸体了?你不是说死人也不可能完全保守秘密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耳朵凑近了窗子,然后又拉了一把凤祁,再道:“你往后一点儿,蹲下一些,小心让他们看到影子。”
凤祁一阵诧异,拧着眉问出口——“我以为你会借机把我打晕,然后帮着他们把尸体运送出去。”
不等微生子鱼回头瞪他,又道:“或者大叫一声,让他们知道屋子里有人,然后赶紧逃之夭夭。”
微生子鱼只觉得心底一股子怒气凭空而起,她平生最恨被人冤枉,也最恨得不到别人的信任。
她为了让自己在流云宗里站稳脚跟,不知道曾做出了多少努力。
没有理由换了一个时空,就又要像年少时那样不论做什么都会遭到旁人的质疑。
于是她扭头,狠狠地瞪了凤祁一眼。
觉得不解气,又伸出手往他的胳膊上用力拧了一把。
早把他是一个古代皇帝的事情抛在脑后,反正她也没太适应这个时空,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凤祁就是一个对自己不够信任的普通人而已。
她用的力很大,凤祁要死死地咬起牙才不至于发出声音来,
不过被这人一瞪,他倒也觉得自己是太过份了些。
就凭着这丫头是跟着凤云一起来的侍女就对她也有所怀疑,可直到现在都没有抓到证据不是吗?
目光不自觉地又往那朵梨花烙上瞄去,凤祁再一次否认自己之前对她的看法。
没错,有这样纯洁烙记的女子怎么可能是细作!
凤云死的当天他一定是被气坏了,这才把这女子也一并关进来,甚至还生出过想要让她去陪葬的想法。
他本不是易怒之人,实在是这凤云临死前故意把李墨叫进宫来,还跟其提出了想要回凤鸣的要求,这才把他激怒。
李墨是他最疼爱的弟弟,他来跟他闹,做哥哥的却只能狠下心来拒绝。
以至于李墨说他不可理喻。
也许真的是他太多疑了,凤祁收回了自己的思绪,便想着,只要明日凤云入了葬,就把面前这个丫头给放走得了。
“跟你说了我不是跟那死人一伙的,你怎么就不信?”微生子鱼气得全身都哆嗦。
不得不承认,凤祁是她目前为止看到过的长得最好的男人。
虽然束着长发,实在是有点不附合她一个二十一世纪女子对男人的审美观。
但凤祁的好看几乎有点儿人神共愤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不能否认在这样的帅哥面前自己确实偶尔会有些恍惚。
特别是被他所怀疑,那实在是奇耻大辱。
“信你!”凤祁无奈地举起手来,“信你不就得了,至于气得脸都要炸了的样子么!”
他实在是没见过气性这么大胆子也这么大的人,他是皇帝啊!为什么面前这丫头一点儿都不怕他?也一点儿都没有做为一个下人该有的恭敬。
他甚至忽然觉得,就在这一会儿短短的相处中,这女子表现出来的许多表情跟态度跟凤素儿很像!
那是他的母亲,一个从不按常理出牌、行为多半时候很怪异,会鼓搞出许多新奇物件儿、容貌几十年也未曾变过的神奇女子。
哥哥皇凤鸣帝爱地爱到了极点,以至于诺大的后宫里头,就只有凤素儿一个主人。
“你是不是傻子?” 微生子鱼在这时候将他的思绪打断,然后再伸出手在他眼前见了见,自顾地道“一个皇帝,没事儿总愣什么
神儿!”
凤祁再叹,果然有凤素儿的风范,就连说话的腔调都是一样的。
此时门外也有声音传来,那动静虽然已经极力的压低,但可能是觉得灵堂里并没有人。
所以还是比微生子鱼和凤祁的声音大了一点儿,以至于屋子里的两个人听得真真切切。
“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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