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白面色阴沉,也不接话,只微微低头打量我。
我没能从他眼底找到体谅的眸光,于是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没那么好说话,你们做军人都不好说话,我也不指望能说服你,不过你想想看:
如果你当年从军,结果十几年一直都是小兵,没人给你机会,没人瞧得起你,所有人甚至都觉得你是懦夫你不配扛枪,上战场的时候连一个立功的立即都不给你,那你生不生气?你是不是也会像我一样逮着一个机会就不撒手了?”
孙少白皱着眉头跟个小老头似的,继续他的沉默。
“我说了那么多你到是给个反应啊。”
孙少白扯了扯嘴角:“听你的意思,你是一定要出名了?”
我心里一动,难道姐的三寸不烂之舌把他说通了?“那当然。”我说:“做这行谁不想一夜成名?”
孙少白关了电视,目光又转回到我脸上,说道:“是不是你出了名就换工作?”
我笑了笑:“出了名还怎么换啊,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你!”
“好了。”我说的口干舌燥,起身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回来的时候心想:刚才我可把他惹的够呛,现在怎么也得收一收,当务之急目前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一天路,只有说服了他帮我,我才能有更好的明天。
我喝了口水继续说:“这人啊都一样,无论做什么都想做最棒的那个,不是有句古话叫什么来着?对,宁zuò_jī头不做凤尾。所以说你干什么都有风险。
所以我才养鬼啊,有你帮我我觉得我挺无敌的。你看那天在火场救人的时候我们俩配合的不是默契的嘛,你看我用血灌养你,你在暗处帮我,局面双赢,不是挺好的嘛。”
孙少白许久都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我。我坦荡地和他对视,等待着他的答复。不知过了多久,孙少白终于叹了口气低声跟我说:
“帮你可以。但是以后不论到哪儿都得让我跟着,做事不准自作主张,更不能陪酒,不能单独跟别的男人混在一起;从今往后要做到规规矩矩的,避免跟一些下三滥搅合在一块,我说的这些你都能做到吗?”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只要你帮我,我可以放弃一起不干不净的手段,咱靠实力光明正大的上位。”
孙少白轻轻的笑了,我也跟着笑了笑,从沙发上起来伸个懒腰,与他道:“那走吧,咱们先去舞蹈室连几个小时。”
说是舞蹈教室,其实就是我当年一起在舞蹈学院毕业的同学夏峰开的舞蹈中心,专门教小朋友跳拉丁舞,我跟他关系好所以经常来免费练舞。
换衣服的时候,我特地把项链摘下来挂到更衣室外,特别跟孙少白说:“我去换衣服,你在这儿等着我,不准进来偷看,不然的话让你变太监鬼。”
孙少白特别不屑的回我说:“干瘪瘪的也没什么好看的。”
“我擦。”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平川”哦不,挤一挤还是有的,很大呢。“你才干瘪瘪的,你全家都干瘪瘪的,你——”
有人进门,我咳了咳,用余光瞥见那人用怪异的目光瞅着我,脸一窘立即装作没事跑进更衣间把衣服给换了。
到了练习室,孙少白见没人于是飘出来问我:“你会不会跳探戈?”
我想了想,“那么老的舞我哪儿会跳啊。”
他绅士的弯下腰伸出一只手问我:“愿不愿意跟我共跳一支舞,我可以教你。”
“啊?”哦也对,探戈,华尔兹,恰恰跟爵士好像就是从他那个时代引领起来的;我也忽然心血来潮了,万一以后有民国戏跳舞肯定是免不了的,提前演练下我也比较好抓感觉。“好啊。”
孙少白敲了敲响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录音机里开始放探戈的音乐。
因为我一点探戈的基础都没有,只好随着他来,他动我动,他让我转我就转,步伐轻快,舞姿曼妙,我在他手上就跟一只木偶一样;不过就在天旋地之间我我就在想,在他们那个群雄逐鹿、战事四起,文化跟封建碰撞的年代里,能这样跟他在舞会上跳一支舞也算得上名媛了吧。
像小凤仙,胡蝶,张爱玲等等,此时她们一个一个的浮现在我眼前,就好像我已经变成那个时代的人,彻底融入到他们的名流社交圈子了。
一时间我有点得意忘形,尽管随着孙少白的步伐跟舞姿,但激烈的音乐跟特有年代感还是让我彻底陶醉在里面了。
啪啪啪……
几声清脆的把掌声把我拉回现实,回头一看,这所舞蹈教师的主人夏峰正跟一群孩子看热闹呢。
我窘了,这么老旧的舞几乎都很少有人跳了,而且在他们眼里我还是一个人,太不好意思了。我看了看孙少白,真羡慕别人看不见他。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吓了我一跳。”
“早就来了,看你跳的出神就没打扰你。”夏峰笑笑,转身跟那帮七八岁的学生说:“来来来,同学们叫祁老师。”
一群七八岁的小朋友跟着他一起瞎起哄,齐声声的管我叫:“祁老师好。”
我脸都红了,我哪儿有资格做老师啊:“同学们,快别的听你们老师的,快去练习吧,快。”
夏峰安排好他那群学生就来问我:“唉,我说祁澜,行啊,几天没见你都会跳探戈了?跳的还挺好,怎么?跟广场舞大妈学啦?跳的还挺好。对了,华尔兹会不会,不会我可以教你。”
“你少来了你,别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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