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瑢瑢不认为自己在法国会遇上什么熟人,但是她听说明君墨还在楼下,就走到窗口,向下看去。
只见明君墨仍然站在车旁,他的对面有一辆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女人。他正在和那个女人说话,从上往下的视角,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但是能看出来他的姿势很僵硬。
董菲儿在丁瑢瑢的耳边轻笑着:“姐姐,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丁瑢瑢懒得听她说话,但是明君墨居然不着急见儿子,而是逗留在楼下跟一个女人说话,这让她感觉很蹊跷。
她抱着小丁当出了卧室,往楼下走去。下到一楼的时候,她看到明远道和刚才开门的那个女人站在一起,正望着门外的情形,一脸的担忧。
见到小丁当平安无事,丁瑢瑢的理智也找了回来。她觉得自己刚才怪没礼貌的,就向两位道歉:“明伯伯,对不起,我刚才太着急了,你别介意,这位是伯母吧”
其实丁瑢瑢这一声伯母叫得很心虚,因为潘若昕是那种看不出年龄的女人,虽然眼角有细细的鱼尾纹,但是她整个人都散着洒脱飘逸的气质,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是,我姓潘,你是菲儿的朋友?”明远道夫妇二人很久不与明君墨联系,也不太关注明家的事,他们两个所知道的状况里,明君墨的未婚妻还是董菲儿。
“哦……”丁瑢瑢不知道怎么回答,尴尬地笑了一下,“这件事稍后再向伯父伯母解释,我先出去看一下,君墨怎么还没有进来。”
她说完,作势就门外去,明远道却伸手拦住她:“你先不要出去吧,暂时不要打扰他们,他们两个好多年不见,大概有许多话要说。”
丁瑢瑢心里疑惑:不能打扰他们?好多年不见?难道那个女人是明君墨的旧情人吗?可是明君墨的旧情人怎么坐进轮椅里去了?
明远道夫妇不知道她和明君墨关系,只当他们是普通的朋友,才这样说。可丁瑢瑢是什么性子?如果那个女人是明君墨的旧情人,她就更要出去见一见了。
于是她在明远道夫妇惊讶的目光中,抱着小丁当走出门去,下了台阶,走到明君墨的身边。
小丁当先是见了妈妈,这会儿又见到了爸爸,自然很高兴,也不管别人,就扑到明君墨的身上搂他的脖子,高兴地喊着:“爸爸”
明君墨抱住他,脸上有一丝尴尬。
丁瑢瑢心里已经很不爽快了,她扫了那个女人一眼,转过脸对明君墨说道:“我刚才上楼的时候,以为你跟在后面呢,你好像不太担心小丁当呀。”
明君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指着丁瑢瑢对轮椅上的女人介绍道:“她……是我女朋友。”
这是什么语气?女朋友就是女朋友!怎么还要犹豫一下才能说出来吗?
丁瑢瑢心里对明君墨憋着一股气,人前却不失态,微笑着朝那个女人点头:“你好,我叫丁瑢瑢。”
那个女人也笑了,朝她伸出手来:“你好,我叫杨倩宜。”
丁瑢瑢只觉得有三声响雷在她的耳边炸开!她浑身一震,呆在那里,伸出的手还没有到达杨倩宜能够得着的位置,就停住了。
杨倩宜将轮椅往前摇一点儿距离,再次伸出手,抓住了丁瑢瑢的指尖:“丁小姐好,看来这一年里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呀,我们在法国简直孤陋寡闻了。”
“都别站在门口了,大家进屋里来吧。”潘若昕从屋里走出来,招呼大家一起进去。
金发小姑娘推着轮椅,从台阶旁边留出来的斜坡上去,将杨倩宜推进了屋里。明君墨抱着小丁当,跟在后面。丁瑢瑢木然地呆了几秒之后,突然冲上去抓住明君墨:“她真的是杨倩宜?为什么和照片上的不一样?她怎么在这里?她的腿怎么了?”
明君墨的神情凝重,见到小丁当好像并不能使他快乐起来,他满腹心事的样子:“我也知道的不确切,先进屋吧,回头再说。”
他们进到屋里的时候,杨倩宜已经回了房间。明远道和潘若昕等在大厅里,明君墨一进去,先跟明远道打了一声招呼:“爸爸”
明远道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来之前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明君墨哼了一声:“怪不得这么多年从来不邀请我到你家来做客呢,如果我打过电话再来,你是不是会先把倩宜藏起来?”
明远道被问得一滞,窘迫地搓了搓手:“事情已经这样了,让你知道也于事无补。”
明君墨突然就愤怒了,横目瞪着明远道:“怎么会于事无补?你不知道这些年我一直活在这件事的阴影里吗?现在突然知道了真相,原来我一直恨的人,我根本就没有资格恨她!原来你和爷爷合起伙来骗我!”
丁瑢瑢尚在震惊之中,听明君墨这样说,她于惊讶之外,又添了一层不安。
小丁当不知道爸爸为什么突然发火,吓得趴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叫着他:“爸爸”
明君墨把小丁当往丁瑢瑢的怀里一塞,迈步跑到楼上去。不一会儿的功夫,楼上就传来剧烈的争吵声,丁瑢瑢听到明君墨在大声地斥责董菲儿卑鄙,而董菲儿则讥笑他是个负心的男人,辜负了一个又一个。
明远道听他们吵得不像话了,跑到楼上去劝架。潘若昕指了指楼上,问丁瑢瑢:“他们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丁瑢瑢吸了口气,对潘若昕笑道:“潘阿姨,他们已经解除婚约了,我才是君墨的女朋友。”
“啊?”潘若昕愕然,“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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