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建安三年十二月,徐州,凛冽刺骨的寒风如同刀子刮在这群丧家之犬的身上,晶莹剔透的白色飘荡在荒野中,东边的云层依然是乌压压的一片,白门楼的一声狼吼响彻云霄,他们的狼王……死了!
白色的雪花大片大片的落下,一双猿臂伸出,少年的身上多了一件纯白色的披风。
一双好看黑色的眸子却布满了血丝,少年望向下坯城的方向,拳头紧攥着,滴滴的红色液体在雪层上显眼刺目。
处于变声期的他,用公鸭般刺耳的嘶吼道:我没死!我没死!可我的亲人又死光了!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六百匹良驹,三百名骑兵,罕见的一人双马配置。他们同样望向那个方向,是意料之中的沉默。凶名赫赫却无比低落的并州狼骑,没有注意到少年的那个又字。
少年昏昏沉沉的脑袋中,两个人的记忆开始打乱重组。
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季节,幸福来敲门孤儿院,一个叫挺的八岁男孩,拥有了他自己的姓氏——曹。爸爸,妈妈,曹挺,真是一个令人艳羡的幸福家庭。
那是一个寂静的夜,厨房里传来叮铃啷当的声音,他的父亲倒在血泊中。
嘭,法官的小锤子落下。
本院认为被告人李三,入室行窃,意外杀人,证据充分,指控罪名成立,数罪并罚。鉴于被告人李三系初犯,主动向警方自首,且能如实供述犯罪事实,认罪悔罪态度较好,可依法比照给予减轻处罚,辩护人的相关辩护意见本院予以采纳。
《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盗窃罪》《刑法》第二百三十三条过失致人死,做出判决如下:被告人李三犯入室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罚款二十万人民币(敲锥)。
一身漆黑,在父亲下葬的那一刻,他被母亲紧紧搂住,他的眼死死的盯着那个戴着手铐的男人,记住他!记住他!
十五年后,阳城,一名叫曹挺华裔的青年回来了,今天是那个叫李三的男人出狱。
竞技反曲弓,68英寸弓,一箭穿喉,十五年如一日的练习,这是必然的结果。
“凡为刺客,皆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也。”
对着那个年轻的警察,他再次提起那把没有弓箭的杀器,他清晰的感觉到子弹穿过他的胸膛。
十年前郁郁而终的母亲,抚摸他的脸颊,叫他阿挺,爸,妈,我们可以团聚了,曹挺嘴角含笑,倒地。
“你瞎吗?没看到他没有箭?”
在大胡子警察的怒吼中,抢救室刺眼的灯光中,他再次睁眼,他还活着,仍旧叫曹挺,幸好已不是那个悲惨的世界。
…………
不过没他想像的的那般发展。
徐州大族曹氏嫡长子,他的父亲叫曹宏,或者说是曹豹,三年前就死在了一个黑脸大汉的矛下。
他的姐姐曹氏,嫁与了一个叫吕布的武将,对就是他的姐夫,就在刚才,连同他的谋主陈宫,死忠高顺,被北方的那个叫曹操的枭雄用一尺白绫送上了西天。
“少主,我们该走了!”
如果说这三百并州狼骑中还有主心骨的话,那就是他了——曹性。
《三国志·吕布传》裴注引《英雄记》:布谓性曰:“卿健儿也!”善养视之。创愈,使安抚萌故营,领其众。
“何处去?”曹挺问道
这是一个问题,天下之大竟无并州狼骑的去处吗?这可真是一个讽刺。
“少主,尽快离开此地吧!”曹性心里有说不出的无奈,可他却不能叹气,皆因将为兵胆。
“曹将军,临走时,我阿姐对你说了什么?”曹挺反问道。
“这!”
曹性有些迟疑不定。
“说”
曹挺很的语气很平缓,却带给曹性莫大的压力。
“主母说了!不要报仇,隐姓埋名,活下去!少主还年轻,活到大仇都离世,活到曹家子嗣绵延的那一刻,少主就算是赢了。”
曹挺平静的表现,让曹性很意外,他本以为这个作为主公继承者的少年,会被仇恨冲昏头脑,杀回去报仇,然后自己出面打昏他,带他离开。
“曹性,你忠于谁?我的阿
姐?还是姐夫?亦或者是忠于你自己?”
沉默良久。
曹性单膝跪地:“末将曹性,愿为少主赴汤蹈火。”
呼,曹挺长出了一口气,报仇的长弓到手了,曹挺双手扶起曹性,该走了!
走!曹挺一马当先,骑术相当不错,皆因两世都对马匹有研究,一个记忆是那个身躯魁梧的男人用马鞭来教导自己马术,另一个记忆是在环境优美的马场中。
雪下的更大了,所有的痕迹被大雪掩埋,即使是带辎重的战马的蹄印。不管有没有追兵,他们追不上了,这支并州狼骑中最强的精锐依然在加快速度,离徐州越远,他们活下来的机率就越高。
重生法则第一条:活下去,哪怕卑贱如狗,依然要厚着脸皮活下去!
高烧退了,曹挺把捂在脑门上的冰块丢到了雪地中,物理降温,还是挺管用的,这具身体很好,记忆中武艺也应该不错,可能是因为吕布没有子嗣的原因,三年间,竭尽心力培育他,可能是没能经受住亲人尽皆逝去的打击,被风寒突袭,在这个年代,这种病,这种环境下,活,可能是个奢侈品。
于是他来了。
若是他没有代替这个少年,曹挺,吕布的小舅子,可能根本不会存在吧!
而曹性这个被吕布评价为健儿的将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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