崂山的北宅镇,算是比较穷的一个镇子,当地政府为了保护环境,不让在这儿建工厂,所以,只能靠果树跟茶叶作为经济支柱,相对来说这个镇子的人口也不如其他几个镇子那么密集。
这才刚过晚上十点多钟,镇子的街道上已经看不到几个人影了,偶尔能听到路旁的果园里、茶园里传出狗吠声,给我一种好像回到老家农村的感觉。
我和罪开车慢悠悠的行驶在街上,我俩一人戴着顶太阳帽,伪装的好像自驾旅行的游客,我将车窗放下去半扇,一边抽烟一边小声嘀咕:“如果不是有大脑袋递点,咱们想要挖出来二奎在哪住院确实很费劲。”
罪打着方向盘,轻声道:“大哥,我有个想法,你听听看可行不?咱们直接开车进镇医院,显得很突兀,不如我受点伤,你带着我去治疗,就算事后咱俩被摄像头之类的东西拍到,咱们也完全可以解释的清楚。”
“说的具体点。”我翻了翻眼帘冲他努嘴。
罪笑了笑说:“待会咱们这样……”
二十多分钟后,北宅镇的某条街道上,罪猛然一个加速,车头“咣”的堆在路旁的电线杆上,接着我慌忙从车上跑了下来,将驾驶座的罪扛起来背到肩上,拔腿就朝印着“红十字”的镇医院大门奔去,边跑边大声喊叫:“救命啊,医生、大夫救救我弟弟。”
罪奄奄一息的趴在我后背上,双眼微闭,感觉随时有可能会晕厥过去。
随着我悲戚的喊叫声,从镇医院的值班室里马上跑出来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毕竟只是镇卫生所,医资力量肯定没有正规医院那么雄厚,两个医生一边安抚我,一边将罪小心翼翼的抬到担架车上送去了急诊室。
我趁机观察了几眼这个所谓的镇医院,除了院子以外,总共也就一栋五层来高的小楼,而且年头应该还比较久,斑驳的墙皮脱落不少,昏黄的走廊灯给人一种朦朦胧的感觉,住院和治疗的地方应该都在这栋楼里。
“大夫,我弟弟没事吧?”我趴在急诊室的门口,冲着两名医生问道。
两个医生都是三十多岁将近四十,一个戴眼镜,一个长头发,长头发的医生将罪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认真检查了几遍后,点点头说:“头部被擦伤了一片,我先帮他止血,等天亮以后你们转到市区的大医院再检查检查吧,脑子方面会不会出问题,谁也不敢打包票。”
“能不能先拍个ct啥的,我看他昏迷了。”我焦躁的问道,其实是想找借口到其他楼层看一眼,白狼告诉我二奎住在三楼,大概有四五个人把守,我想过去踩踩点。
戴眼镜的医生苦笑着摇头说:“咱们这是镇卫生所,没有那种设备,对了,你们这是怎么了?因为什么受的伤?”他一句话直接将我的想法给扼杀。
我叹了口气,有些懊悔的说:“在前面路口发生了车祸,我弟弟不熟悉路段撞到了电线杆上,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估计待会就来,早知道他眼神不好,我就应该自己开车的。”
我之所以这么说,就是防止医生报警,这样一来虽然冒险,但是可以为我们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戴眼镜的医生将我赶出急诊室道:“你放宽心吧,你弟弟虽然昏迷,但身体外表没有太过严重的伤痕,我们先给他清理伤口,然后扎上点滴,等到天亮以后再说吧。”
“谢谢了大夫。”我感激的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顺势塞到了他白大褂的口袋里,那医生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我们一定会尽自己最大能力治疗的。”
急诊室的房门关上,我杵在原地等了两三分钟,直到里面的罪发出“哎哟哎哟”惨嚎声后,我才快步往大厅旁边的值班室走去,之前我俩商量过,他只要发出呻吟声,就说明已经完全将医生拖住。
值班室的墙上挂着几件白大褂,桌上的电视机里正播放着广告,旁边还有一摞翻开的病历本,我迅速套上一件白大褂,又捂了一个口罩,抓起桌边的听诊器,就蹑手蹑脚的走上了楼梯。
直奔三楼,在最顶头的病房门口,我看到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蹲在门口边抽烟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天,见到我从楼口走过来,两个青年立马警惕的站了起来。
我瞟了一眼,没有往他们跟前走,而是直接推门走进了隔壁的病房里,这个病房里没住人,我装模作样的从立马溜达一圈,完事随手抱起床上的被褥走了出去。
二奎门口一个青年冲着我笑问:“这么晚还值班呢?”
我捂着口罩故意糊弄不清的点头,故意走到他俩的跟前,隔着房门上的小窗口往里头看了几眼,苦笑说:“可不呗,上面领导明天要下来检查,得提前把被褥都洗了,唉……”
两个青年斜眼上下打量我,接着调侃起来。
“医生也jī_bā不容易,大晚上还得从这么个鬼气森森的地方干活。”“关键是这种乡镇卫生所也没漂亮的女护士。”
“诶,说起来护士,我跟你说市区有一家夜总会里,整了一水穿制服的小娘皮,想要什么样的都有,等咱老大出院了,我带你去尝尝鲜,到时候咱们哥俩一人喊个警察妹妹……”
两个青年越说越离谱,最后yín_dàng的笑了起来,我隔着口罩笑了笑,抱起那床被褥转身离开,二奎的具体情况我踩清楚了,一共有五个人保护他,门外站着俩,屋里还有仨,身上有没有枪暂时未知,不过难度不算太大。
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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