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容长苏脸色冰冷,瞪着底下的士兵。
士兵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急的满头是汗。
叶静赶紧上前一把抓住士兵的肩膀,不停摇晃,使劲问:“你倒是说话啊,到底在哪里发现的?”
士兵望着叶静急切的样子,耳根子有些微微红,低头,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属下们在矿基发现了大规模的杀人案件,就派人前去调查,没想到无意之中找到了王爷手里的东西,属下估计是凶手不小心之中遗落的,就拿回来……”
“带我去!”容长苏一把提起士兵的肩膀,迫不及待的跃上宝马,朝士兵说的位置飞驰而去。
此时的血无情每日一早都会出门,他的使命就是暗中保护太子的安全!中途已经暗中解决了一拨杀手了,他心情不知道是喜是悲。每一次别人的刀砍向太子的时候,他有那么一刻是希望他去死的,可是血无情却依然义无反顾的出手,他内心的纠结与挣扎或许只有深爱过的男人才会懂。
夜晚他手里拿着一壶酒,醉卧在太子府的房顶上,望着屋内温暖的烛火,望着于心冉为他人棺起的发,望着那原本青涩的女儿家风姿被烙上一个男人的印记而风韵典雅。他心中一片悲鸣,为何那个男人不是他。
血无情提起手里的酒壶就像喝水一样往嘴里一个劲的灌,他此时没有任何表情,所有对师傅的誓言,对血杀的承诺,对朋友……一切的一切只因为眼前这个躺在别人怀里的女人,他义无反顾的去违背,去沉沦,甚至去死。
“嗖!”一张纸条朝血无情急射而来。
他伸手卸去纸条上的内力,两指轻轻一夹,纸条便温顺的落在血无情手中。
血无情轻轻打开字条,心猛烈一跳,怎么会是他!
呵呵,索命阎罗,好久不见,可还记得奴家?!你寄居的那个院子主人是不是叫于欢欢啊——他现在在我的手里,明日午时,我们在第一次交手的地方见。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就一个时辰取于欢欢身上的一样东西给你送来。你可是知道奴家的性格……不要迟到哟!步非烟留字。
“什么!?”血无情紧紧抓住手中的纸条,一用力,全都变成粉末消散在空气中。他心底有一股怒火,却不知道怎么发泄出来,留在他的四肢百骸中来回搅动,让他难受的恨不得一掌劈了太子府。
血无情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改头换面,为什么这个死人妖还能认出自己?!居然还拿于欢欢的性命相逼,他望着天际,又开始疯狂的灌酒,这一次,来的更加猛烈。
容长苏到了矿基,望着那利刃造成的伤害程度,心里一紧:这是……琉璃刃,是他!江湖上消失了一阵子的烟雨楼楼主——步非烟。于欢欢怎么会惹上这个阴阳人,容长苏心里一阵难受,他在武功上或许比步非烟强一点,可是他手中的琉璃刃可是江湖上排行第十的兵器啊,如同血无情的轻功一般,让人望尘莫及。
容长苏望着那宏达的剑气流,心里无比沉重。
他转身,上马,一言不发,往五王府飞驰而去。他要动用一切力量快速找到步非烟的下落。
容长苏深切的知道,于欢欢只要和步非烟多呆在一起一分钟,她的危险就多一分。容长苏第一次觉得自己还不够强大,至少没有一呼百应的强大关系,他望着漫漫黑夜,一个人奔驰。容长苏的背影是那么孤独而又倔强。
“我回来了!饿了吧?”步非烟缓缓步入一件破败的阁楼,望着里面被捆的死死的于欢欢,笑着问。他现在的心情似乎不错,步非烟伸手一点,解开于欢欢身上的绳子。
于欢欢飞快扯下绑了自己好长时间的绳子,厌恶的丢在一边,小脸黑着,望着步非烟敢怒不敢言。
步非烟看到于欢欢生气的小模样,脸上的表情就更加愉悦了:“呵呵……今晚给你带了醉阳楼的烧鸡,你吃不吃?”
于欢欢本来就饿了一天,就啃了几口生硬的馒头,这会儿看到热气腾腾的烧鸡,还是醉阳楼的,她的脸一下就绷不住了,装的可怜兮兮的对步非烟说:“步非烟大人,步美人,步神仙,步哥哥……我想吃!”
“呵呵……”步非烟被于欢欢夸的心花怒放,随手把一整只烧鸡朝于欢欢扔去,“我就喜欢你这丫头的嘴!嘴甜!”
于欢欢看到更加高兴的步非烟,脑子一阵不解,他怎么全部给自己了?于欢欢眼里充满询问的盯着步非烟。
“你都吃了吧!”步非烟轻笑着盯着于欢欢。
于欢欢被他那双桃花眼和眼里泛着的水光盯得有些难受,她转过身,背对着步非烟扒开鸡腹,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她根本没有看到步非烟轻轻咽口水的动作。可是,步非烟脸上的表情却是愉悦的,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貌,步非烟望着这破败的阁楼想起当年自己还是烟雨楼楼主的时候,手下的那些奉承、美誉、夸耀……
“别吃了!”步非烟的心情一瞬间变得低落,他盯着于欢欢,眼里闪过一丝恨意——要不是他,他会永远那么活着,“血无情,我步非烟今生与你不死不休!”
于欢欢瑟缩了一下脖子,把剩下的烧鸡颤抖着递到步非烟面前,小心翼翼的说:“步非烟大人,您也饿了吧——您吃,您吃……”
步非烟看了看于欢欢,又把目光移到诱人的烧鸡上,故作姿态的点了点头,伸出兰花指拿过烧鸡,一点一点撕扯,细嚼慢咽的吃起来。
于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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