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说完就要转身离开,江崇源跨出一步道:“这出千的事......”
“旁人若说这话,那是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可这话从易前辈嘴里说出来,你认为这庄上的人有多少个是他的对手?”楚白笑着把手放在江崇源的肩上。“是时候该清理清理了,江老,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念旧情,伤人伤己啊!”
江崇源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追上楚白,扬长离去。
“三天后,我等着你,送客!”
蓝衫中年人冲着我们做了个请的动作,我们跨出屋外,天边不知何时亮起了白肚。
在赌庄里的第一夜就这么过去了,回到住处,桌上已经摆下了早餐茶点。
随便吃了点,陈丽识趣的回房休息,我与易水寒进了他的屋子,关上门,我沉下脸。
“那娃不在,用不着摆臭脸给我看。”易水寒跳上床,点上水烟抽了口。
“前辈,昨晚的事,你不该由着她乱来,那个黑衣蒙面女人是枯木族的人,这样你和小七都会很危险。”
易水寒呵呵两声。“是吗?我倒觉得这苏家小丫头很有套本事,三天后,拿下下庭庭主的位置,往后,你猜会怎样?”
“我赢不了徐爷。”
“不错,有自知之明,你虽生嫩,不过你很聪明。你拦下那个矮子,是怕他拿走证据。赌桌上,输局并不可怕,怕的是没有一颗平常心!呵呵,如果只因为你有双鬼手,尹呈便收你为徒,那他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尹呈。”
“前辈不担心,三天后楚家人搞鬼?”
易水寒笑笑,冲我招招手,坐到他身边。“这些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只需要在赌局上赢过那个姓徐的,其他自然会有人去做。”
我想再多问点讯息,他已经翻身睡下,我只好回自己房间,拿出纸牌把玩。
三天后的赌局会是什么样,我难以想象,但凭楚家在行内的声望,应该会有不少大人物来吧!如果我能在这场局中赢过徐爷,岂不是声名远播?
人都有虚荣心,我也有!我想赢,想要证明自己并非靠任何人也能站在高处的人。
失神之际,手指被纸牌划伤,血珠子滴在了纸牌,我地头看去,发现脖子上的珠子亮了下,上面蹭到的血迹很快就被珠子吸收,我摘下珠子放在光线下看了许久。珠子里面类似迷雾星云般的颗粒变换了形状,但依旧很模糊,看不清是什么。
这是我从黄河路地下带出来的,小黑从自己体内取出石头送给我后,瞬间灰飞烟灭,事后,我只找到这一缕魂珠,为了祭奠这只黑猫,一直待在身上,直到今日才发现魂珠的秘密,那是不是意味着,只要给珠子足够的血液,小黑的魂魄就会......
想到这种不切实际的可能,我晃了晃脑袋,将玩废的纸牌丢进垃圾桶,上床睡觉。
睡梦中,感觉床边坐着个人,模糊的影子,温柔的气息紧紧包围着我。等我醒来时,这种暖暖的气息依旧存在,很长一段时间后才逐渐散去。
我等着空旷的屋子发了会呆,才下床梳洗去找易水寒。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易水寒已经去赌场溜达,我怕他在惹事,跟了过去。
在下庭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倒是遇到了徐爷,打听之下才知道,今晚有场局,江崇源把他请了过去。
对于昨晚的赌约,徐爷只字未提,我无心与他多少,想着如何进入今晚的局,他在我耳边小声提议道:“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过去看看?”
“我可以吗?”
“你是尹呈的小侄子,有什么不可以的?”
徐爷笑着向前走去,我一愣,跟了上去。
南部赌庄分上中下三庭,接待来自各地不同层次的客人,而真正的大局却并非设在这三庭中,而是在赌庄后面的中心湖上。
跟着徐爷从表面通道穿过整个赌庄,靠脚走到赌庄后面花了不少时间,也从他嘴里了解了不少关于下庭的事。
徐爷本名徐飞,从祖辈开始就为赌庄效命!他的技艺是从他爷爷手里学来的,因为其父没有这方面天赋,他小小年纪便继承了祖父的位置,开始打理下庭的所有买卖,这期间的辛酸苦辣,他不说我也懂。
走走聊聊下,我越发觉得这个徐飞并非是我想象中的那样,昨晚他对楚白与江崇源的恨意并非是装出来的,他在下庭废院中私设爷爷的灵堂也并非作假,而现在他又把下庭的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透露给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难以看穿这个人的用心。“徐爷,您跟我说这些是想要放弃三天后的赌局吗?”
徐飞停下脚步回头冲我呵呵两声。“我希望你赢!完成我做不到的事!”
“什么意思?”
“你就是流城的小二爷!”
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情绪泄露在脸上。
“我不要你承认什么,我也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你我在某种程度上有着相同的目标,我帮你等于是在帮自己。”
徐飞进一步把自己的底摊开在我面前,让我后怕!
“小二爷用不着这么防备,打你跟那个兔子出现在赌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是谁!江崇源那老东西用尽方法试探你都没有成功,而我只用一眼就看穿了,知道为什么吗?”
我又是一愣,为什么三个字差点就说出口。
徐飞盯着看了许久,他双手掩面,在脸上抹了一把,当他摊开手的那刻,我惊呆了,站在我面前的居然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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