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姨的葬礼办的是风风光光,送葬队伍的车辆排满两条街,一路把人送到殡葬馆,落了仪式后,送去火花,以最浪漫的方式把她的骨灰洒满整个港湾。
全程我捧着凤姨的画像默默的跟随送葬队伍到最后,来送别的人都是七爷的朋友,有商人,也有达官贵要。有些还是从外地赶来,大部分人我都没见过,东哥只为我介绍了离的比较近的几个,也是与七爷关系最为密切的几个。
葬礼介绍后,我与这几人一同吃了饭,用比较官方的话来说,这顿饭下来,算是结交了朋友,当晚这几人乘坐飞机离开,我亲自开车送他们去机场。
临别前,其中一位年纪不大但官职不小的人,给我留下这么一句话。
等哪天这里混不下去了,就去找他谋生。
我把这当成客套话,点头答应,他塞给我一张名片,进了安检区。
回程的路上,我特意把车开的很慢,在回到流城前,我需要把所有的事捋一捋,分出轻重缓急。
凤姨落葬这么大的事,七爷也没出来露脸,所有人都当他是伤心欲绝不愿面对,但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就在那些人堆里。
真假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葬礼上来了个不速之客,刘振红!代表个人来送花圈,鞠躬致礼后离开。
谁都知道凤姨的死与上城区警局办事不利有关,刘振红这时出现有点猫哭耗子假慈悲,做作了!
进入市区,身后多了个尾巴,透过反光镜,对方开的是辆起亚,车上坐着两人。
一路尾随我到流城,起亚从我身边驶过左转离开。
进入流城,我直接去了赌场,自打这里发生命案后,场子冷冷清清,服务生比客人多。
在场子里兜了一圈也没见谁搭理的,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
桌上赌具倒是应有尽有,可负责赌桌的荷官却不知去向。
我耐着性子点上根烟,烟抽完了,还是没见人影。于是我又换了张桌子,这次找了个有人看着的坐下,屁股还么坐稳,荷官怪声怪气道:“不好意思,这里有人预定了,不接散客!”
呵呵,这倒是新鲜事,来赌钱还带预约的,现在散庄也走高端线路了?
“我在这都逛了好几圈也没见人进来,你说的预约在哪?”
荷官学着我呵呵两声,上下瞄了我好几眼,讥笑道:“预约了谁还用告诉你,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走走走,上别地玩去,这里不招待非预约客人。”
我点点头,冲他竖起大拇指道:“你牛!”
辗转来到一张有客人的桌前,还没落座,凳子就被人拖走了。
我不解的看向他,这人比刚才那个更横。“这里你玩不起。”
玩不起?我好奇的看向赌桌,五个人玩赛金花,其中一个还是这里的荷官,桌子中间的红票子堆成了小山,一百、五十的都有,其中还夹杂着五块十块的。
我冷笑了下道:“确实玩的挺大,你们看着不像是客人。”
“关你什么事?”
说话很冲的是这里的荷官,衬衣一般耷拉在裤头外,背心被他踩在脚下,衣襟敞开露出里面搓衣板似的的胸骨,脖子上青筋暴露,眼圈发黑,满脸晦气,还在那叼着烟粗声粗气的催促着叫人赶紧下注。
“你们就这态度对待客人?”
荷官丢了手牌,斜着眼道:“什么态度?在这就是这态度,怎么的?想找茬?哥几个不带怕的!”
“不敢!不过是想玩两把,那边两桌都没人,我看哥几个玩的挺好,要不一起耍两把?”
荷官眯起眼,再次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冲着边上的人道:“听到没,来了个不怕死的,哥几个跟他说说这的规矩。”
“带钱了没?没钱还是趁早滚蛋!”
我看向说话的人,这人个子不高,手指修长,指腹表皮偏厚,一看就是个玩牌的高手,能把指腹磨出老茧的人,少说也要六七年的功夫。
我挪挪嘴,翻开身上所有的口袋,发现一个子都没戴。
荷官见状哈哈大笑起来。“朋友,没带钱就来赌钱,年经轻轻学人空麻袋背米啊!”
我指着桌子中间的那堆钱道:“这个提议好,池子里有多少钱,我就跟你们赌多少,敢不敢玩?”
堆成山的钱可不少,我一开口,荷官愣了下,眼里放出贪婪的光芒。“清算!”
立即有人开始算钱,所有的钱加起来八万多。
“才八万啊,这么少!得了凑个整数,就算十万吧!一把定输赢,如何?”
“嘿呦小子,口气不小!兜里没个子,还敢在这里放大话,你当我们这里是开善堂的!”这回说话的是坐在荷官边上的小平头,说话时口沫乱喷,满嘴的怪味。
我撇撇嘴道:“一局进出十八万,你能赢我钱归你,输了这八万归我,这么便宜的事都不敢玩,几位该不会是怕输给我这个被空米袋的吧!”
荷官咒骂了声,一拍桌子道:“妈的,老子今个要怕了你个傻叉,以后倒着走。”
幼稚鬼!
心里咒骂了声,把桌上的牌撸进垃圾桶里,刚要拿起新牌被边上伸出来的手压住
我顺着方向看去,出手的是个国字脸,长相威严,皮肤黝黑,手掌比一般人要大一圈,掌心粗糙,这是双干重活的手。
“先拿本钱再上桌。”
我眯起眼,越是不起眼的人越有可能成为可怕的对手。
掏出手机,拨通东哥的电话。“送十万块下来,嗯,对,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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