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破戈醒来时候,感觉脑子似乎炸裂开一般,似昨夜酗酒未醒。
望一眼窗台在霞光,又是一个黄昏。
剑在,盘在,还有一个少女,那是阿玉。
正扶倒在他床头酣睡。
整个公冶家,除公冶芳外,似乎就阿玉最看得起他。
他伸手手去摸阿玉长已齐肩秀发,有种特殊的芬芳。
霞光下,阿玉似一个婴儿般甜美,让人不忍打扰她。
……
……
阿玉察觉有人鼓弄她发丝,悠悠醒来,却见公冶破戈极温柔看她。
“公冶少爷,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正说话,公冶长孙来了。
“破戈,感觉如何?”
公冶破戈微笑,看这白打老头,整个公冶家是这个老头打下来,“没什么,只要死不了,就该接着折腾。”
公冶长孙竟送来红参,那是一颗极小红参,是极贵之物。
“好好休息。”
……
……
看着公冶长孙离去,公冶破戈纳罕,“我没看错?”
阿玉见他又生龙活虎,也告辞,“我要回去修炼,最多今年春,镇落大比。”
公冶破戈知道镇落大比,如那帝王选秀,只是镇落上帝王,是临近门派派遣使。
“高级剑灵有无须比试。”
公冶破戈知道规律,他去看过镇落大比,可说群英荟萃,没入慧剑境,不必比试。
……
……
阿玉拉着长长影子离去,公冶破戈就这么看着她。
见走得没影,这才拿出圆盘与大剑,老僧入定,这次他又涂药,他想试试,是不是因为三管齐下,引来天雷。
剑元在凝聚,他周身起莹莹点点,如置身萤火虫海,引动法决,吸收剑元。
……
……
与此同时,公冶长孙正在阁楼上,那千里镜观看,他知公冶破戈定有惊人之举。
这次没有那片星云,让他送口气。
……
……
第二日,公冶破戈睁开眼睛,感觉体内剑元似乎增长几分,但离慧剑境,还遥遥无期。
今日他要采办药材,所以需早早出门,阿牛另一个铜盘打好,连着药剂,一同送阿玉。
准备齐全之际,家丁来说,“有一个柳姓公子找你,三少爷。”
柳秋飞?他找我干嘛?
公冶破戈带上他的剑,上次与他约定,让他看这打了近五月大剑,他还真来了。
公冶祥正招待柳秋飞,与他侃侃而谈,柳秋飞全程呷茶,见知己来,喜出望外。
公冶祥找一个借口离去,却深深看公冶破戈一眼,神情复杂。
看得公冶破戈一头雾水。
柳秋飞取出一个锦盒,小巧玲珑锦盒不过巴掌大小,精致得让人惊讶。
“柳兄?”
柳秋飞笑,“将回家里,这锦盒送你。”
公冶破戈被感动,他与柳秋飞不过萍水相逢,这大概就是知己。
他取出大剑,“可叫人另制剑范,改做长剑。”
柳秋飞仔细观摩那口剑,“这就是传说中那把近五月打造的剑?”
柳秋飞见大剑生的丑陋,似想拒绝,公冶破戈却笑,“这是口好剑,比你那一等一长剑,还好不止一星半点。”
……
……
阿玉正在打铜盘,他眼皮突跳,嘴上念:“左凶右吉,还是右凶左吉?”
翠如从房里出来,他给阿牛斟茶水。
“怎么,三少爷最后一个铜盘还没打完?”她朝阿牛递茶水。
阿牛挥去豆大汗珠,“还要十天左右。”
这时候,突听一个声音说——“阿牛,在打一口剑,还是五月,先锡后铜。”
阿牛终于知道,为何眼皮跳,原来三少爷又要打剑。
……
……
公冶破戈出门去坊市,见天方明亮,太阳未出,但清爽已至。
公冶家在风清镇有四五处坊集,公冶破戈来到其中一处,药材都偏贵,偏偏公冶家不似赵家,是医术起家,家里没有药库。
其中有一味,极尽稀有,公冶破戈来到风清镇广陵阁,名是阁,其是楼,而且面积狭小,人一顿就挤不开。
在广陵阁买了药材,一月开支缩水,只剩下十分之一。
但想到阿玉甜美笑容,公冶破戈随即释然,拿出药斗,细细捣碎药材,回忆药剂方,“青丹里实用药剂毕竟有限。”
……
……
柳秋飞剑袋里,带着公冶破戈所送之剑,车夫不住看他那把剑,把剑袋撑得大大的。
“去叔?看什么?”
“少爷,那口乡下大剑还是扔了吧,大公子定要打小报告,老爷少不了数落。”
柳秋飞笑,“不过一顿数落而已,怎可与朋友馈赠相比?”
任念去摇头,他知道少爷是叫人蒙蔽了心肝,他实在不理解,不过认识一天,如何能送出那样贵重礼物。
午后阳光下,猛虎跳脱而去。
……
……
正午阳光下,公冶破戈来阿玉小院落,给她送来药剂,阿玉看翠绿药液,上下把玩,“怎么用?”
公冶破戈笑,“外用,最后tuō_guāng衣服。”
阿玉气愤,“满脑子就知道像这些那些。”
公冶破戈冤枉,“这是我自书上看得,对修行有好处。”
阿玉那着药剂,爱不释手。
见公冶破戈离开,她目光温和,离开慵懒三少爷,她竟发觉每天生活,似少许多乐趣。
……
……
踩着日光,回到自己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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