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花生扑到她怀中,还是撇着嘴:“我不要妈妈那样。”
“花生放心,妈妈不会那样的。不过,现在妈妈得去假扮那样。花生明白为什么妈妈不能带去的原因吗?”
经过现场肢体表演,花生懂了。
他懂了。妈妈将要扮成那副样子,太丑了不好看。所以不想让他看到,免得破坏留下的美好形象。
可是花生,其实并不介意。
“妈妈……”不管妈妈变什么样子,他都不会嫌弃。
这个念头滋滋冒出,花生暂时还表达不出来,可他还想跟去。
茅小雨严肃:“妈妈很快回来。我保证。”
看样子,妈妈是铁了心不肯带他同去了。花生垂头,撇撇嘴:“好吧。”
侧门半掩,茅小雨先探进脑袋,一眼就看到角落瘫着三只大狼狗,放下心,回身对骆波说:“你们不要走远哦。”
“放心去吧。”骆波摆手。
茅小雨又叮嘱:“我要是来不及拨电话,就放声尖叫,你们就要冲进来救我啊。”
骆波无语。
整整不合身的病号服,茅小雨踏入精神病院,猫着腰小心翼翼步入台阶,推门而入。这一步,她很省心,都是骆波搞定。
接下来,就得看她自己的了。
走廊到处都是灯,明亮如昼,也安静的可怕。
一楼没什么人,不过楼梯口有个值班台,里头有人低着头用手机说悄悄话呢。
茅小雨快速闪上二楼。
这里是活动场所,还有图书馆之类的,真正住宿还在三楼,整个三楼都住着女精神病号。
此时不过八点多钟,还不到睡觉的时候。
二楼不少女病员像幽灵似的晃来荡去,互相见面后,有的聊天,有的擦肩而过,看着还挺平和的。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守在四周,打着哈欠。
“喂,你新来的?”旁边走来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问东张西望的茅小雨。
茅小雨看一眼她身上的病号服,马上装成不耐烦的样子:“你谁呀?”
“我是这里的老大,你新来的,先给我磕三个头才能住下。不然……”
茅小雨冷笑一声:“不然怎么样?”
中年妇人凶神恶煞的亮出拳头:“我就打扁你。”
茅小雨也伸双拳:“我会还手。”
“你敢还手?”中年妇女嘴里打个短哨,忽啦啦围上来至少五个女病员。其中一个竟然赤着上身,还浑然不知的样子。
茅小雨步步后退。
还是别跟精神病一般见识了。她们打了人,也白打,完全不受法律限制。
“想跑,没门。”中年妇人伸手要揪茅小雨。
茅小雨一躲,绕着二楼跑。
“站住。”中年妇人气恨恨追。
茅小雨本来想向工作人员求助的,却见工作人员无动于衷的表情就知道这个中年妇女可能是这里一霸。
没办法,她只能自保了。
抓起凳子,她咬牙切齿的扔到中年妇人头上,正中脑门。中年妇女怪叫一声倒下。
茅小雨飞身上前,骑到她身上,揪着她头发,恶狠狠的朝地上砸。
她手下的狗腿子们都傻眼了,围成一圈傻傻看着。
“放手,放手。臭娘们,再不放手,我要你好看。”开始时,中年妇女还强硬。可是过了一分钟就变成:“救命!救命啊。”
茅小雨可是来真的。
反正精神病打死人,也没事。
别人给她下马威。她不来记重手,怎么混进去?啊不对,是怎么找到王静呢。
看到这里起了骚乱,工作人员拿着电棍过来,粗暴推搡着围观的病人,大声问:“吵什么吵什么?让开。”
茅小雨眼珠一转,把中年妇人面门的血涂抹到自己脸上,生怕近距离,被发现是假冒了。
她这一动作比较怪异,围观的病人们却纷纷效仿,都去抹中年妇人的血涂到脸上,还笑嘻嘻的自为以美。
“你们在干什么?起来。”工作人员看一眼情形,大声喝问。
茅小雨呲牙,装成傻不拉叽的扯着中年妇人的头发:“我在骑马啊。驾,驾,驾!”
“起来起来。”工作人员倒也深信不疑,把她扯开:“别骑了,回屋去。”
“哦。”
茅小雨涂着一张血脸,乖乖起来,但是眼珠还是左右乱扫。
二楼玩耍的病号中,好像没有王静的踪影。
也许正常人王静在三楼呢?因为正常,所以不会跟真正的病号们搅和在一起。
冲着一个看起来和善一点的工作人员,茅小雨喊:“叔叔,我的房间在哪里呀?”
工作人员是个女的,不过长相偏男性化,正宗的国字脸,冷漠疏离的看着这群在治愈中的疯子。听到茅小雨这么称呼,面色如常,眼光扫到她号服上的数字偏号,语气冷淡:“跟我来。”
这栋楼没有电梯,怕疯子们忽然发疯乱按乱玩出事。
转上三楼,国字脸工作人员在走廊中间停下,指着一间写着28号的房间,摆头:“进去。”
茅小雨装疯卖傻:“叔叔,我脸上涂了最新的胭脂,漂亮吗?”
不理她,把门打开,工作人员推她:“快进去。”
“叔叔……”茅小雨想多停在走廊看看四周房间,以方便串门。
谁知工作人员的电棍扬起,不客气的要戳向她。
茅小雨装成受惊吓的样子,后退着跌倒,坐到房里去了。
‘嘭’房门被关上,好像还在外面落了锁。
房内是没亮灯的
喜欢最后一个望气师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