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们知道十江师兄是好人,是敦厚的人,许多事不是他做的,是小萸。”我摇摇头,阻止师傅悲观地继续想象,“师傅你放心,我和你一样,不想牺牲和伤害师兄,甚至小萸,我们也可以想办法给他们相爱的人一条出路,不赶尽杀绝,哪怕……”
我顿了顿,回头看楚钺,迎合到他鼓励的目光,才说,“哪怕牺牲我们自己,反正同生共死,都只是那一个人,哪里去都无所谓了。”
师傅点点头,“这一关,我们和他们硬碰硬冲过去,看看他们还给为师准备了大礼。”
“是!”
我以灵力推动了一下师傅所设的屏障结界,这个水气球一样的屏障将我们保护在其中,并迅速向前移动。中途不断的有他灵力向我们冲击而来,都被我和师傅所贴的护身符所挡,然而也见屏障渐渐受损,不消一刻,就已千疮百孔。
“雏儿,再画几个护身符。”师傅轻声交待,自己已靠近内壁,以灵力修补一个又一个即将破裂的坑洞,他不再隐藏,释放出来的灵力是如水晶般光影变幻斑驳,十分耀眼美丽。
我将能掏出来的黄符纸都画上了护身符,贴在屏障结界的内侧。楚钺也在释放灵力修补屏障结界,平南依然守护着小萸的身体,鬼知将他护在身旁,一边挡着随时有可能冲击进来的降妖灵力。他是鬼,其实小萸或是十江师兄所设的的降妖符对他的伤害最大。然而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努力的保护自己,只守不攻,为的就是要冲到最里面,弄清楚真相。
若真是十江师兄指使小萸做的,我们也不会有太多的责备,毕竟当年师傅没有尽到保护他的责任。若真是小萸一人所为,我们也并不打算将她赶尽杀绝,只是希望能强迫她将冰漪的身体还回来便可。剩下的路,我们也会尽可能为他和十江师兄安排。
一切都安排的很好,然而,眼前好似真的渡不过去了似的。
忽然,眼前一个刺眼的白光闪现,我只觉一亮又一黑,整个人便被一股力量推倒在地,不是灵力,而是实实在在的。
“楚钺?”我见一个宽厚的背在我眼前挡着什么,身着白衣,只能是楚钺。
“雏儿,你在想什么?”
我一回神儿,才发觉屏障已破了一个大洞,在我们都没察觉的地方,也是护身符最多,朝着前方的地方。一下失去了保护,我有些乱了,抓着楚钺的胳膊,“这……这怎么回事?”
少了屏障里的闷热,我忽然感受到了晨曦的清凉,还可嗅到朝露和青草的味道。
四周什么都没有,并没有我们想象的可怕的场景,甚至……连我们以为的第十关也没见识到。我急忙抬头,四下里环顾,寻找,“师傅”
“我在这里。”我师傅陈半瞎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他正站在不远处,面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是一片祥和的景象,完全看不出刚刚的激战。我们回头,是已经度过了的九道关卡,然而那翁翁葱葱的一片绿色密林,完全看不出经受过任何的摧残。
“师傅,这怎么回事?”我狐疑地看着,反而周身调动起所有的灵力,小心提防,“前面不是还有一关么?我们的屏障是不是……被毁了?”
“是的。”师傅回答的好象只是最后一个问题,“雏儿,我教你的最后一个符咒是什么?”
“护身符啊,师傅刚刚问过了。”我环顾四周,企图寻找一点点蛛丝马迹,似乎身心已具备随时戒备的状态,突然面对这鸟语花香,反而不适应了。
“师傅!”
忽然,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不是从我发出的,然而除了我,这里还会有谁叫师傅呢?
突然像被针扎了一样,我朝着声音的方向转身,望去,又迅速向后躲避,直到撞到一个身体,“楚钺,那是……”
“应该是你师兄岳十江。”楚钺倒是不见慌乱,自然了,他从不会情绪失控,会在此时心砰砰跳的也只有我了。
对面站着一道身影,高大挺拔。逆着光,看不清长相,但闯入眼帘的是他那飘逸的衣袂随微风轻轻飞扬,我仿佛看到了故事中的手执长剑的侠客,温文尔雅,和蔼可亲,挥剑刺向朝霞的身姿也是他不可磨灭,令人难忘的风采。若是哪个女孩子希望生命中有一个人保护,也许就是这样一个人吧?
也许,小萸和我的想法一样,当她见到十江师兄之时,就已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
“师傅,徒儿前来请罪!”那高大的身影远远地跪拜下来,连动作都是舒缓而从容的。温和而淡然的声音响起,不同于楚钺的清亮,他的声音里包含历经的沧桑和对变迁的淡漠。
“十江…”
师傅似乎没反应过来,话未出口,只见十江师兄居然膝行到师傅面前。他在我不远处停下来,仰头望着师傅,趁着他的身影,东方一轮新升的日头,冉冉升起。
天亮了,一切都已结束了。
“十江,起来吧。”师傅淡淡地说,“是小萸的过错,师傅知道。”
“不,师傅,是我。”十江师兄说出了我们一直怀疑,却不愿承认的事,原来是他。只是他现在又为何…
“你?”鬼知悬浮在半空中,此时移到他面前,声音由刚刚的不淡定再度化为此刻的漫不经心,“小萸呢?”
“在这里。”
只见十江师兄自怀中掏出一个法器,将它打开,里面冒出一缕朱红色的烟雾,浓烈而耀眼,很快地,跟在鬼知身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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