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的家由两间屋子构成,其中一间屋子的门时常锁着,在云落的记忆中,门从来没有被打开过。
夫妻两人回去,正好看到老母从那间屋子里出来,并利索地关好门。
转身,便看见南宫煜及云落。
“二位若是觉得累了的话,可以去房间休息,老身已经为你们铺好了床。”
云落此时此刻对睡觉不感兴趣,对那间秘密小屋很是好奇,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千万别怪她想多,只是老母唯独对那间屋子上心,让她不得不怀疑。
云落的心里就是憋不住话,笑问:“老母,那里面莫不是装着什么宝贝吧?”
“咳!”老母脸上的皱纹堆积成菊花,“这里哪来的什么宝贝,屋子里只不过是放了一些平常不用的东西,现在你们不是来了吗?老身得把它们拿出来给你们用。”
“既然是平常的东西,您何必像防贼似的把门窗紧闭?”云落这话一出,南宫煜立刻轻咳一声,表示她的话说得有点不妥。
这丫头,不是才答应自己对老母热情一点么?这会子刨根问底,让老母怎不尴尬。
南宫煜倒也不是站在老母那边,他只是想要提醒一下云落,注重正确的方法。
云落很显然也是接收到了南宫煜的暗示,很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好像问的有点多,您要是不方便回答的话,那就不说好了,反正我也就是一时兴起。”
什么叫做一时兴起,分明就是早有预谋,她可一直把这只兔子精盯得死死的,就怕自己一不留神,她给自己使绊,那后果不堪设想。
“没有没有,姑娘别这样说,老身本来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老母此刻表现得倒像是个千古罪人,“两位别看这里是山上,气候寒冷,其实这一带老鼠很多的,老身关闭门窗,也是怕老鼠进去咬坏东西。”
这个理由,表面上说的过去,可还是无法在云落这里立足,难不成她要在这里住个两三年,看这里的老鼠是不是有很多?
“原来如此。”南宫煜点头,“我们先去休息,老母您请忙。”
在他眼中,云落打探的方法太过直白,不能达到很好的效果,要他说,要想窥探他人的内心世界,就得沉得住气,而不是傻兮兮地去问当事人,若是他有心隐瞒,你能得出个所以然么?
云落啊云落,最好深藏不露,这才是上上之策。
老母颔首,“好的,两位一定要休息好,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问老身,老身就住在你们隔壁的房间。”
上了年纪的老人,对晚辈的关怀不是一星半点。
“晚安。”
今夜的星辰,美好到不可方物。
云落窝在南宫煜的怀里,一直在想,越想越投入,以至于她情不自禁出声:“那屋子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还想偷偷潜进去看看不成?”南宫煜语气中充满无奈,女人的好奇心还真是可怕,都这么晚了,还不睡,苦苦地想着没法得到答案的问题。
“我觉得倒也不是不可以。”云落咬了咬唇,“难道你就不奇怪,她和我们素不相识,为什么这么殷勤地邀请我们上山做客?我猜想,其中的原因,一定和屋里的东西有关,只要知道了里面装的是什么,那一切都会豁然开朗。”
如果真的无关紧要,那个老太婆也不会这般在意。
“可是这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我们乱闯,这有点不妥。”南宫煜这会子倒像是个正人君子,谁要他一直都是走的正人君子路线?
云落才不管这些,“是礼数重要还是性命重要?”
面对这样的问题,南宫煜自然没法回答,只能妥协,“那好,你去吧,最好不要让她抓个现行。”
“哪能呢。”云落自信满满,“都这么晚了,她估计已经睡着了,正是我下手的好时机。”
云落说动身就动身,穿好衣服,打开房门。
谁知房门刚被打开,她就吓了一大跳,老母手持一盏油灯站在她的面前。
在烛火的照射下,老母那苍老的脸颊有点可怕,隐隐约约透露出些许阴森,和地狱的鬼差不多。
说起鬼,云落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当初在鬼妇镇遇到的女鬼,只不过那终究是虚光道长和长老合伙织的一场梦,是虚假的,可是能够假得那么真实,也正是说明他们两位法术之高深。
而虚光为了救姐妹而死,也是遗憾事,确实不知,如虚光那样亦正亦邪的道长,死后是升上天堂,还是堕入十八层地狱呢?
毕竟云落第一次接触到虚光,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出他是个六根不净贪财的道长。
云落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脯,“老母,您吓死我了。”
也许是对方的动作太轻,云落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她走过来的气息,也难怪此时云落心里七上八下,真正说起来,还不是因为心里有鬼,毕竟乱入别人家里,这是很没有道德的。
话说狐狸精的节操何在?这要是让长老知道,又得鄙视她好一阵子。
老母立刻换了另一种表情,脸上挂着如三月春风般温暖的笑容,“姑娘这三更半夜的,是要去哪儿?”
云落挠了挠头,明显的心虚,“就是……就是肚子不太舒服,想去茅厕。”
老母又换做皮笑肉不笑,“老身之前提醒过,恭桶就在床底下,姑娘不必那么麻烦。”
女人换脸比换书还快,老女人更是如此。
唉,严格意义上来说,她还算不上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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