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好柴眼睛忽然多了些神采:“这都多亏了那个壮和尚。”
“壮和尚?”
小镇里没寺没庙的,哪儿来的和尚?
陈好柴道:“你还记得在闹市上三拳打死了郑屠夫的那个壮汉吗?”
赵一钱一怔:“鲁智深?”
陈好柴笑道:“可不就是他,没想到才几个月不见,他竟出家当和尚了!哎?你是怎么知道那壮和尚法号的?”
赵一钱随口打了个哈哈,只说是随口蒙的,叫陈好柴继续说下去。
陈好柴天真淳朴,也不疑有他,继续说道:“他不仅当了和尚,居然还是叛军里的一个头头,见我眼熟,便问你家在哪,又听说你们一家出远门去了,便吩咐手下大小卒子不许动你家里一根草,说是全了你昔日赠银的恩情。”
赵一钱听罢,愣愣地坐在那迟迟没有出声。
太子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劲?”
赵一钱摇摇头,又点点头,喃喃道:“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就不说鲁智深报恩不报恩的事儿了,他当初送给他银两,本来就没想过有一天鲁智深会再次出现在小镇。
既然鲁智深是所谓叛军中的一个头目,说明占领过这个小镇的就是水泊梁山的那群好汉,可是这些事他却完全不记得《水浒传》中提到过一个字。
诚然《水浒传》只是一本对一段起义艺术加工过的小说,可他现在所处的可是个比《水浒传》还要虚构的小说世界,两个世界竟发生了完全不合常理的重叠。
莫非是那个作者读书不精,记错了情节?
不过现在还不是揪作者出来问个清楚的时候,等陈嫂的病有了结果,等他们将隔壁院子收拾妥当了,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嘿嘿嘿……
呸呸!赵一钱锤了锤脑袋,怎么想着想着就少儿不宜起来了!
太子一个爆栗弹过来,问道:“你这是突然发什么疯?”
赵一钱见太子实打实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这才发现原来在他思考有关现代,尤其是关于这个世界的设定之类的事时,太子是读不到他的心的。
内室里忽然传出一声惊呼,陈好柴站起身就往里冲,赵一钱也要跟上去,却被太子一把拉住:“你进去干嘛,万一里头见了血,大家是照看你啊,还是照看陈嫂?”
陈好柴也被从里面走出的驭叔推了出来,驭叔板着脸问他:“尊夫人肚子里怀这个死胎,这事儿你知道么?”
陈好柴的脸煞白煞白的,显然是知道的。
驭叔气道:“知道你还不带她去求医,就这么在这耗着?拖了这么就居然还有一口气在,也真是奇迹!”
陈好柴揪着头发蹲在门边,闷声道:“你们以为俺不想找郎中来?发现不对的时候,整个镇子已经空了,方圆几十里都找不到个活人,出了这山林俺就遇到俺那哥哥,他说他有法子救下俺婆娘的命,但俺得给他一百两银子他才肯帮忙。俺家都没了,连吃饭都成问题,上哪儿去整那么多的银子来,所以俺才、才去劫道的。”
陈好宅?太子与赵一钱默默对视一眼,没想到那个怨灵竟还在小镇附近徘徊。
驭叔不耐烦道:“好了好了,这么看你是下定决心要救尊夫人一命了?”
陈好柴猛地抬起头:“你有法子?”
驭叔道:“别的病老奴不敢妄言,但这妇人的病症可没有能难得倒老奴的,只不过尊夫人的命保下来不难,但此后就再没法子生育,也做不了重活了。”
陈好柴忙道:“不打紧,不打紧!只要俺婆娘能活着就行!”
驭叔满意地点点头,接着便叫陈好柴烧些热水端进内室开始对陈嫂进行医治。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驭叔才抹着额头上的汗走出来。也不知他在里面都做了些什么,孙二丫出来时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夫君,待我生产的时候,你可千万要陪在我身边!”孙二丫紧紧攥着赵一钱的手说道。
赵一钱道:“这是自然,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孙二丫仍不放心:“我是说不论出什么状况你都得陪着,哪怕场面极其血腥,你也不能晕!”
赵一钱瞄了眼驭叔,不知道孙二丫这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苦笑着道:“我尽量,尽量不晕……”
脱离危险的陈嫂沉沉睡去,陈好柴在里面一刻不停地陪着,驭叔小心翼翼往内室望了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匣子,递给太子:“殿下看这是什么。”
小匣子一打开,一股呛人的腥臭味扑鼻而来,里面只有一些黑色的碎渣,材质看上去既像骨头又像石头。
“什么破东西,被你这样宝贝的收起来。”赵一钱捏着鼻子抱怨道。
孙二丫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小声道:“这些都是陈嫂肚子里的东西。”
“你们说这是死胎?”赵一钱瞪大眼,他可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死胎什么样他虽没见过,但想也知道断不会是这样的。
太子将小匣子关上,面色凝重,问驭叔:“你不要告诉本大爷,死胎已经不见了,她肚子里就只有这些东西。”
驭叔躬身道:“殿下猜的没错。”
一旁的赵氏夫妻仍然是一头雾水,眼巴巴地望着太子等他解释。
太子沉声道:“看来,在青魔准备充足主动现身之前,我们是找不到她了。也许青魔原本是想将陈好柴的孩子变成像陈好宅那样的怨灵,于是在陈嫂身体里种下了这些种子,结果没想到他们夫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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