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小棠问他,“今天,会很忙吗?”
“不会了。以后大都在家里。”葛女士离开,家里阿棠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她的情况和别人不同,王明轩暂且想就这么陪着她,直到生产的那一天。
咨询过医生,又看了一些孕期的知识,王明轩知道双生孩子大都不足月就会出生,大多数偏早产,要是再不陪在她身边,他做什么都安不下心来。
吃了早饭,看她又犯困,王明轩说,“睡一会儿,我们下午出去走走。”
“出去?”
“嗯。”
“要到哪儿去。”被他抱着向楼上走,她圈着他的脖颈问他。
“秘密。”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王明轩但笑不语。
阿棠犯困的时候不定时,吃早饭的时候困倦地睁不开眼睛,可现在被王明轩抱上床,换了睡衣盖了被子,她又觉得自己没有了丝毫的困意。王先生怕扰了她出门接电话,阿棠就将织到一半的毛衣拿出来继续织。
她知道也许她性格里的某些个性,倔强,冰冷,不柔软,但是不能总是如此下去。她想学着做一个相较于过去还算得上温婉的人,至少不会再刺伤身边的人。
学织毛衣很好,至少这算得上是很温婉的举动,阿棠在看葛女士织毛衣的时候,觉得大概女孩子就应该是要这样的。
幼年,很少有女性长辈和她接触,所以阿棠从来都不懂甚至身边没有人告诉她女孩子应该要怎样去成长。她的个性封闭,漠然,很少存在耐心去接纳别人,希望她的两个孩子个性都不要像她,像他父亲一样就好。
复杂一点没有关系,只要内心是暖的,能让家人安心再好不过了。
王明轩打了听电话,轻手轻脚地回来,想要看看他妻子睡得是不是安稳,卧室门打开,却见刚才还在床上躺下的人,此时正坐在梳妆台前。柔软的白色地毯上,有浅灰色的毛线团丢在一边,他一直知道她在织毛衣,织的很慢,偶尔情绪不好的时候会看到她拆了重新再织,如此反反复复,阿棠学织毛衣,王明轩只当是妻子孕期的反常反应之一。
只是今天,他侧倚在门口看他妻子织毛衣,一看就看了很久。
直到坐在梳妆台前的小棠抬眼看到他,伸手对他勾了勾手指,“你,到这儿来。”他妻子的这个小动作做的恣意让王明轩怔了怔,倒是还没有人冲他勾手指,支使过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到他走近,阿棠站起身,踮起脚尖,将手里织到一半的毛巾对比在王明轩的身上,计算着缺少的针数。
王明轩微微出神,想要伸手挽着他的妻子,却听阿棠说道,“不许乱动。“
“好。”配合着此时正在费神计算毛衣针数的妻子,王明轩这才知道原来最近阿棠织的毛衣是给他织的,他以为是给孩子的。
浅灰色的毛线,简单地套在他身上,看着梳妆台上镜子里的人说道,“织线还是很粗糙。”大致和他所有的衣服都不搭调。
“下一次,也许能织的更好一些,这件暂且就这样吧。”小棠动手去帮他脱还带着毛衣针的毛衣,却见王明轩似乎已经出神了很久。
“脱了吧。”小棠问他,“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种感觉有些不真实。
梳妆台前的镜子里,映照出他和他妻子的样子,让王明轩感觉他们像是这样过了很久。
“王明轩。”
“嗯?”
“想过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吗?”
“没有。”
小棠:“……”
见他妻子神色无奈,王明轩搂着她然后突然就笑了,“取名字,这个简单。”
小棠不明所以的时候,王明轩已经揽住她的腰肢,“来,跟我过来。”
二楼,书房的门敞开着。
王明轩揽着他妻子进去,夫妻两个人想着给孩子取名字,阿棠问,“选什么字好?”
在书架面前走走停停,随手翻看找词典,古词典,最终翻了一本说文解字的书来看。不论词汇量多么丰富,一到给孩子取名字,阿棠觉得自己词穷的很。
她在一边翻书,倒是站在书桌前的王先生很悠闲,白色的宣纸平铺开在案几上,倒了一些墨在砚台里。王明轩上前,将小棠手里的书放在一边,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刚刚从书架上挑选下来的几本书,又完完全全地被王先生重新放回到书架上去。
阿棠神情纳罕,“王明轩——?”
“乖,跟我来。”
牵着他妻子的手,来到案几前,砚台里是他已经研好的墨,从一旁的支架上取了毛笔,王明轩将小棠圈在怀里,毛笔沾了墨迹,让小棠握笔后,他握着她的手开始在宣纸上恣意走笔。
不一会儿,落笔个搁置一边,雪白的宣纸上两个孩子的名字尽现。
方慕亦(以)
方慕梦(棠)
“如何?”自背后将她圈在怀里,以唇贴在她的耳际说话,吻了一下她,他说,“这样就不用担心别人不知道这是谁的孩子了。”
小棠沉默,唇角微扬,而后看了他一眼说道,“王明轩,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是很早。”有些不甘愿的语气。
“很早是什么时候?”她无所顾忌地继续追问。
“在知道有了他之后。”一个女孩子的名字,一个男孩子的名字,总觉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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