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遥,我要见他。”
之遥握着妈妈的手,用力点头,“妈妈你先进去手术,你醒了,我就叫蒋镇宇下来。”
沈蓝摇着头,“现在——咳咳!”她很着急的样子,“我的身体我清楚,你叫他下来,不然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之遥趴在病床上,妈妈的样子太让她心疼了,妈妈是女强人,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妈妈——”
蓝斯在之遥身后轻轻拍了她肩膀一下,朝她点点头。
他是医生,病人什么状况他最清楚了,沈蓝伤的太重,已经无力回天了。
之遥让人去叫蒋镇宇,她一直在病床前陪着妈妈,想跟她说说话,可是沈蓝似乎没什么力气了,一直闭着眼睛,保存最后一点体力,直到蒋镇宇过来呢。
“遥遥,你们出去吧!”沈蓝抬手摸摸之遥的脸,满眼的不舍,“我跟镇宇单独说几句话。”
之遥看了看蒋镇宇,转身跟着蓝斯他们出去了。
蒋镇宇坐下,“蓝姨。”
沈蓝咳嗽了一声,笑笑,“我怕是见不到你跟遥遥结婚了,镇宇,叫我一声妈吧!”
蒋镇宇低着头,听她的声音也知道她不行了,“妈。”其实在他心里沈蓝就是妈妈,不管他们上一辈的恩怨如何,他都会娶之遥,这是他来之前就已经想好的。
今天不管沈蓝说的答案是什么,他都不会深究这件事,更不会调查。
沈蓝笑笑,伸手拉起蒋镇宇的手,“当年我跟你妈妈是好朋友,我并不是蒋正南的妻子,而是阴差阳错嫁进蒋家的。”
“我的未婚夫是蒋正南当年的对手,他们因为一场牌局认识,也是因此结怨,那一次,他们约局,是我未婚夫赢了,我们本来很高兴,可是第二天,你父亲就派人杀了我未婚夫,也就是之遥的父亲。”
“我对蒋正南怀恨在心,我利用你妈妈的关系,灌醉了你父亲,嫁进蒋家,我处心积虑想报复他,那场大火,其实是我策划的,蒋镇寒不过是个傀儡。”
蒋镇宇听着这些往事很平静,脸上没有意思波澜。
沈蓝看了看蒋镇宇的样子,“你不怪我吗?”
蒋镇宇摇摇头,“这是你们之间的恩怨,我无权责怪你,而且是我父亲错了。”男子汉应该为自己的过错承担后果。
沈蓝眼泪溢出眼角,看着蒋镇宇摇摇头,“不是,当年有人想挑拨你父亲和我未婚夫家族的关系,想从而控制这个赌界,他没有杀之遥的父亲,可是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大错已经酿成,你父亲没有对不起我。”
蒋镇宇听到这里脸上才有了反应,“是谁?”
沈蓝苦笑一声,“你不是不在乎吗?”
“我——”蒋镇宇一时语塞。
沈蓝,“是蒋镇寒母子,到了最后我才知道我才是真正被耍的那一个,我才是他们母子的傀儡,我出国一躲十几年,直到我听说你跟之遥的事,才回过。”
沈蓝说到这已经有气无力了,声音都虚弱了很多,好像随时就要断气一样。
蒋镇宇很着急,“妈您先养好身体,我们在谈这件事。”说着要起身去找医生。
沈蓝死死的抓住蒋镇宇的袖子,“镇宇,我是个将死之人,我跟你说这些是不想以后你自己查到,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我所说的这些事,跟你妈妈和之遥无关。”
蒋镇宇坐下,“我知道。”
“我要你一句承诺。”沈蓝语气忽然重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看着蒋镇宇。
蒋镇宇点头,坐直了身体,“您请讲。”
“不管我们上一代的恩怨如何,谁对谁错,跟你之遥没有半点关系,我要你一辈子都不可以那这件事伤害她,要是你承诺不起,现在就请你离开她,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蒋镇宇深吸一口气,“我蒋镇宇发誓,这辈子、下辈子,我只爱蒋之遥一个人,上代人的恩怨与我们无关,我不会调查,也不会在意,请您放心。”
沈蓝笑笑,“好——那我就、就放心了!”
蒋镇宇感觉抓在自己手上的力道瞬间一轻,“妈——”
外面顿时跑进来许多人,之遥第一个冲过来,“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蒋镇宇,妈妈怎么了?”之遥死死的抓着蒋镇宇的衣服,“她为什么不说话了?”
蒋镇宇伸手环住之遥,什么也没说。
屋子里一片静寂,蓝斯让人把死者推出病房,“节哀!”这句话是对他们两个人说的。
之遥瞬间失了全身力气,瘫倒在蒋镇宇身上,蒋镇宇扶住之遥,紧紧地抱着她。
病房里所有人都出去了,之遥就这么安静的趴在蒋镇宇怀里,不哭也不说话,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
“之遥,我眼睛看不见,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表情,假如你很伤心,难受,你就哭出来,别让我担心好吗?”
之遥往蒋镇宇怀里靠了靠,脸贴在他胸前,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衬衫,从低低的抽泣,到失声痛哭,蒋镇宇紧紧地抱着她,从没松开过一刻,默默承受她的痛苦。
“老大,小姐醒了。”一个手下慌慌张张跑进来。
蒋镇宇比了个嘘的手势,手下赶紧退出去。
之遥这会已经安静了,“你去看看瞳瞳吧,我想去看看妈妈。”
之遥嗓子哑了很多,声音也没有以前的朝气了,听着死气沉沉的。
蒋镇宇摇头,“我陪你一起。”
之遥看看蒋镇宇,“好吧!”
她太了解蒋镇宇的脾气了,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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