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于好坏之分,应该如何定义?我不明白,鼎爷究竟是好是坏,是敌人还是朋友。
“上。”不知道是谁下了口令,猛然间,场面失控地混乱起来,旬一在国外学过射击,但是他枪法自然比不上鼎爷,并且旬一并不想杀人,所以拳脚对他来说比较利落,而鼎爷却直奔白晋翀的方向一路杀过去,她的攻势引开不少马仔,正当这时,时机刚好,江旬一趁乱踢飞袭击我的人,然后抓住我的手朝着破车跑去。
“旬一,还有青姐……”
“她的意思就是引开那些人,让我带你走。”我震惊他们两人刚才两句简单的交谈尽然成为默契的暗号。
枪声不绝于耳,我不敢回头看鼎爷的情况,但是有些子弹落到我们脚下,旬一只有抱着我滚过去,以免射击目标太大。
唐立青万事俱备才敢硬闯,之前古警官就说了,发现鼎爷暗地里购买弹药,所以才暴露了她在这里的行迹,看来这场恶战早就在鼎爷的意料之中。
出狱后,鼎爷为了给弟弟报仇,先灭了潜回来的凌非,可是杨文华命大,没有死掉,之后她打听到我的去向,至于她为什么还要打听我,可能她想在离开前再看我一眼。
就是这个顾虑让白晋翀发现了她,并且鼎爷也发现白晋翀接近我的不怀好意,于是两人暗地里搏杀,鼎爷杀死差点烧死我的权仔,后干脆冒险闯入医院杀掉白晋翀灭口,哪知道没有成功,反而让白晋翀狗急跳墙,只有利用我变为主动引出鼎爷。
也就是说,那天晚上,我在医院看到的人,听到的警告,其实都是她。
“岑绘,上车。”江旬一打开车门,上了驾驶座位,而我只能上去后座。
可是马仔拉开旬一的车门,两人对打起来,后座的窗户被马仔的木棍打破,他们伸进来要抓住我,我气不过,一张口咬下去,咬破了手背的皮,痛得外面男人哇啦啦地大叫。
鼎爷藏在货柜后面伏击对方的人,白晋翀站在那些保镖身后,不急不缓地打开拐杖手握的地方,从里面拿出一把很小的枪,之后他扔掉拐杖,一撅一拐地穿过保镖,一枪命中鼎爷的右肩。
“旬一,青姐受伤了。”我眼见情况不妙,白晋翀的枪法百发百中,只要鼎爷露出来射击他的人,他总能找到突破口击中鼎爷。
江旬一发动引擎,为了摆脱吊在车上的马仔,他猛打方向盘,前后行驶了两下,又来了个急转弯,在工厂里面制造更多混乱,有了这样的混乱,却引起白晋翀的注意。
踩了油门的旬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车前,白晋翀一挥手,示意所有人停止射击车上的旬一,而他自己却对准旬一举着枪,难道是想自己亲手解决了旬一?
“不要,千万不要开枪。”我咬着唇,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心惊肉跳地祈祷。
“呲——”车子在离白晋翀毫米之间陡然停下来,我由于惯性差点往前栽了一跟头。
鼎爷想杀掉白晋翀,举手开枪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上两只枪都没有了子弹,无奈之下,她只有扔掉武器。
“青姐,上车。”我扑上去打开车门,立即吆喝一声。
鼎爷冲向我们的同时,一声枪响,白晋翀还是扣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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