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一梦,落花人逝,弹指间,不过是刹那芳华。
人生如戏,戏子听命,问浮华,不过是寂寞无常。
有一种爱情,与性无关,与传宗接代无关,与流言蜚语无关,只是细水长流中的沉淀让这份情深埋心底,他们不说,一个眼神的情动,流转千百,彼此的心里生了根,用岁月长成了树,即便他不在,也会有人守在树下,守着心,守着只属于他们的爱情。
从古警官手中拿到青姐骨灰的时候,已经是十天后。我和旬一挑选了一处能看到太阳升起的地方作为青姐最后的安身之所,巧的是,这里有棵大树,她在树下,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享受被守护的感觉。
送她最后一程的这天,我穿上了旧旗袍。
“真想再看一眼,你穿着那件旗袍的样子。”这是青姐对我最多的要求。
来的人不多,古警官为了我们的安全,这十天一直安排警方的人保护我们,再来就是我母亲,她看着墓碑上的青姐,说,这个女人有点眼熟,可能在住院期间去看过她,只是身体不好的母亲,记忆支离破碎,只有片段。
那天我们获救之后,随同古警官去警局协助调查,废弃的工厂也被他们封锁起来,古警官说,抓到一些受伤的马仔,可是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白晋翀的下落,为了尽快防止白晋翀潜逃,他们决定联手这边的警方一起展开追捕。
“走吧。”旬一牵着我的手,我看到他包扎起来的左手,不免有些担忧,医生说,左手手指骨节伤得太严重,加上没有及时处理,以后恢复起来比较困难,恐怕很难像以前那样灵活。
“还疼不疼?”我轻抚包扎的左手,旬一笑而不语,只是撩了一缕我的发。
我们同时转身,同时抬头看到,不远处坐着轮椅的杨文华,乔宇鑫推着他,杨文华看到我们并不说话,而是直接越过了我们,到了青姐的墓地停下来。
杨文华将攥在手里的白玫瑰放在青姐的公墓上,而我走了过去,毫不客气地拾起墓碑上的白玫瑰,在手里把玩的时候,不屑冷笑:“一切障碍都没有了,你是不是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
杨文华眯着眼斜睨我,“今天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我也不想跟你吵架,只是青姐不喜欢你送的玫瑰,所以……”我将花蕊捏在手里,恨恨地地啐道,“我要帮她清理一下。”
“我说,你什么时候也和这样的人同流合污了?我听说,她杀了不少人,即便还有一口气,那也是被判死刑的下场。”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终有一天,古警官他们一定会查到你身上的罪孽。”我咬牙瞪眼,气得胸脯上下起伏不定,于是淡定许多的江旬一走到我身边,劝我不要跟这种人生气,免得气坏自己的身体。
旬一和母亲都劝我先离开,与此同时,又有人来到墓地祭拜青姐,这人我熟悉,就是上次帮我打过离婚官司的秦律师。
秦律师与我们点头打声招呼,她手里提着一个纸袋,里面是乳白色纸盒,她先将纸袋放在地上,然后走到墓地放下花束拜了拜青姐,之后秦律师走近我,弯腰将纸袋拿起递给了我,并说道,这是青姐两个月前出狱时寄存在她那里的,说是如果有一天自己离开人世,就将这样东西交给岑绘,也就是我。
“是什么?”母亲问我,我和旬一对了一眼便同时想到了这里面可能是什么。
回到酒店,我迫不及待地换下旗袍,并且将秦律师给我的东西拿出来。我们回到了之前的城市,因为将青姐葬在她熟悉的城市比较稳妥。
“原来是它。”母亲微微颤抖着双手,激动不已地低喃,“两件旗袍总算能在一起了。”
“妈,我不想问杨文华外婆他们葬在哪里,我们自己给旗袍立个衣冠冢,好不好?”
“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只要能让它们在一起,以后我们祭拜的时候也好有个去处。”
旬一将两件旗袍举起来反复查看,我还以为他在我身边耳濡目染,对旗袍多少有些研究。
“岑绘,我怎么觉得青姐留给你的这件旗袍像是修改过的?”旬一将旗袍重新铺在床上,指着令他生疑的地方,又说,“你们看,这些地方并不平整,摸上去好像比你们的旗袍还要厚一些,如果说旗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怎么会有这种差异?”
“旬一看得还真是仔细。”母亲叹道。
“你们缅怀过去没精力关注旗袍,而我就多看了两眼。”旬一憨笑地说。
我沿着不平整的地方检查旗袍被人动过手脚的可能,正如旬一所说,旗袍肯定被人修改过,并且修改之人还很粗心,要不是刚才和母亲怀念外婆他们,恐怕我多摸一下旗袍就能察觉,可是青姐如此爱惜这件旗袍,她不可能随意动手脚,难不成是秦律师?
“里面有东西。”我越来越觉得奇怪,于是让旬一找酒店借来针线剪刀。
我手脚麻利地拆掉旗袍的内层,拆得越多我们的心情越是凝重,几乎屏住呼吸地看着夹层里面藏匿的东西。
“这好像是图纸。”旬一将夹层里面的纸张拿起来翻看,“还有账单,还有名单,还有……”
“尽然还有一张光盘。”我掏出最里面的硬物,递给旬一时,难以置信地问,“要不要看看里面是什么?”
酒店房间本就自带电脑,我们打开后,将光盘放入电脑里面播放。画面不太清晰,一开始有点无厘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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