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仗着武功精湛,今日虽遇棘手难题,还是要凭武力一逞,只要打败李千,便挟李千的心上人朱钰当做人质,得到杨笙宝藏许些好处远走高飞。心中越想越邪,手上的倒乱刃法却越来越是猛恶。
突的一刀砍在了定觉胳膊上,定觉紧的一闪,突的飞出,倒地。李千猛叫了一声,欲要再冲,却被罗一秀喝住,只听罗一秀道:“你如此拼命也要分一杯羹吗?还是想独霸整个宝藏。”李千本无此意,被罗一秀这么一说,却有些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这众人却更加坚信了李千要独吞宝藏。马上把李千围上。罗一秀哈哈一笑,趁乱退出,不知这山洞竟是有条密道,罗一秀趁乱退出,什么也没有拿,欲要众人自相残杀,到时在回来坐收渔翁之利。这点定觉看的真切,却也无能为力。
只见一人冲上,李千看了一下,默然半晌,忽道:“你非我敌手,白白送命,有何益处?”那人高叫道:“那又如何?人生在世谁无一死。陈某宁做死鬼,不做懦夫,哼,姓李的,你不敢来是么?好,我来会你。”迈开大步,走向前去,走出不到十步,便听嗤嗤两下,那人双腿骤麻,屈膝跪倒。这两记暗器来势奇快,那人分明听得响声,却也不及让开。群雄纷纷抢上,忽听叫声大起,靠近洞口的人纷纷倒地。
定觉始才看清,那暗器并非铁莲子、飞蝗石,却是李千从地砖上随手捻起的碎屑,不觉心里发休:砖屑轻微,不经风吹,但一过李千手指,便逾越百尺,毫厘不差击中群雄穴道,这分内劲准头,江湖中只怕无几人能及。思忖间,忽见那人双手撑地,咬牙瞪眼,向李千缓缓爬近,额上青筋暴出,颇为狰狞。定觉见他如此神色,心头微感害怕。
李千手指轻挥,射出两粒砖屑,击中那人双肘要穴。那人四肢俱软,趴在地上,情知杀敌无望,甚或连敌人一个照面也难得一见,心中悲不可抑,伏地大哭。定觉看得不忍,诵了一声佛号,说道:“李千,天下没有解不开的结,你让他过来,有话好说。”李千摇头道:“世上也有许多解不开的怨仇。这人性情刚直,脾气暴躁,不死不休。我有事未了,不能束手就毙。但若直面交手,我不全力以赴,又未免瞧他不起,辜负他一片杀敌之心。”说罢叹道,“如他所言,我就做个不敢出头的懦夫吧!”定觉秀眉微蹙,欲言又止。豪杰越聚越多,联手向李千猛冲。李千突然退到一小洞里,坐镇洞中,正是要借此地利,叫众人无法围攻。群豪冲突数次,都被李千一一逼退。
渐渐入夜,众人身心乏备。嘴里兀自叫骂。这帮人出生草莽,不乏粗鄙轻佻之辈,骂了一阵,不免涉及男女之事,口齿渐渐不堪。只听方平正道:“老子在这里挨饿,那狗贼倒是安逸快活,却不知他这会儿怎生摆布那个小娘们儿?”另一人轻笑道:“那还用说,你雪山派掌门想得到的,他想得出来,你想不到的,他只怕也想到了,就看这个上,那个下,这个下,那个上,不消几个回合,扑通一声,哈哈,大伙儿猜猜怎么着?”旁人凑趣道:“怎么着?”那人嘿嘿笑道:“就看那娘们儿用力太猛,将那狗贼一家伙退出洞来来,摔他个七零八落,呜呼哀哉啦!”众人纷纷狎笑起来。
方平正笑道:“你奶奶的,刘大纲你这张鸟嘴,亏你这他娘的想得出这招。嘿,不过,那娘儿们可是个胡儿,皮肤白得跟奶似的,身子高挑,情如烈火,真来那么一下子,也未可知。”众人又笑。刘大纲笑道:“不错不错。可咱们千方百计要取那狗贼性命,倘若到头来却被一个雌儿拔了头筹,忒也没脸。哈哈,那狗贼倘若真这么一死,也算是扬名千古,遗丑万年,怕只怕,咱们提前说破,叫他多了个提防……”
定觉对这般下流言语不甚了了,只觉得朱钰瑟瑟发抖,禁不住痛的呻吟一声道:“别动气,这正和了他们的意。”朱钰咬牙不语,伸手捏断一块瓦粒,忽地奋力向洞外掷出,那刘大纲正说到口滑,忽听风声急来,慌忙抡起钢刀格挡,只听一声大响,钢刀脱手飞出,刘大纲龇牙咧嘴握着虎口,指缝间流出血来。
朱钰没料到自己随手一掷,威力强劲至斯,也觉诧异,回望李千,只见他含笑点头。朱钰胆气倍增,向洞外高叫道:“谁再胡言乱语,姑奶奶打烂他的狗嘴。”洞外静了一静,群豪骂声又起,这一回更是猥亵下流。朱钰气恼已极,抓起一下瓦粒石子,没头没脑向洞外掷去,她这些日子随李千苦练内功,已有小成,虽不能收发自如,但手劲奇大,又是敌人在明他在暗,一时间,只听洞外痛叫声迭起。群豪扶着伤者狼狈后退,直到朱钰无力再也掷打不着。
定觉看得有趣,哈哈大笑,却又牵制伤口,面色一变。只忽听一人叫道:“李千出来。”李千蓦地睁开双目,拂袖起身,长笑道:“神天王,久违了!”
这一声用上内功,雄浑悠长,直如虎啸龙吟,震响八方,众人只觉耳朵一震,都能听见。群豪正要重开骂局,被这叫声一镇,各各噤声,一时悄然。
却听神天王朗声道:“李千,你也算是一世之雄,为了如此功利争个不死不休,不嫌害臊吗?”李千道:“我没有争,只不过是你们怕我争。”神天王道:“既然如此,那还不出来向众人认错。”李千道:“若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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