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一切平静,三方都随着暗杀行道上的规矩,不紧不慢的表演着。
最后的变故发生在伊沙诺娃倒酒时,在关键时刻她朝米乐夫使命眼色。于是,自以为得计的前帝俄陆军总监,成竹在胸不动块声色的伸出右手,端起了本属于米沙的酒杯。
这恰恰是精明的伊莎诺娃最厉害的一着。
米乐夫的狡诈和警觉,也非同小可。
虽然给了重金,虽然得到伊沙诺娃亲口保证,米乐夫仍不放心。按照他和伊沙诺娃的密谋与策划,不带任何枪械是其中重要的一条。
因为,这儿是笙歌弦乐,纸醉金迷的夜总会,来客携带任何可能伤人的凶器,都是夜总会经营者的大患和忌讳。
可是,当时满口答应信誓旦旦的米乐夫,却有意而公开的携带着左轮手枪,出现在豪华小包房里。
伊沙诺娃当然明白米乐夫带着纳干的用意。
一是在警告密谋同盟者:不要耍任何小聪明小心眼儿,老子监视和提防着您呢,要不要老子把您也一枪崩啦?
二呢,故弄玄乎,招摇过市,为事情办成后讨价还价。
特别是这后一条,最令伊沙诺娃愤慨。
在商言商,商道重在诚信。说好和付了一大半定金,只等事情办完后银乾两清,各自收钱走人。然而,这等小人,到时事情已办完却掏枪一亮,自己不只好睁睁睁的瞅着吃哑巴亏?
所以,综上所述,上帝的天称最终倒向了米沙。
回了指挥所的米沙刚刚坐下,喝口水,歇阵气,六姨太的电话就到了。
“将军阁下,镇守使请您下午来都督局开军事会议。”“好的。”米沙一口答应。那边的六姨太停停,似乎在喝水什么的,然后,湿润的问:“米沙,你现在在做什么呢,没出去逛逛?”
“没时间呵!不过,带着军官们倒是去过几次。”
米沙老老实实的回答,他很惊奇六姨太怎么突然问起题外话来?
事实上,自从最初那次和六姨太鱼水之欢后,二人就再也没有身体上的接触。六姨太的精明强干和娇媚可爱,让所有和米沙一样的白俄军官与士兵,暗地垂涎,却不敢虎口拔毛。
米沙有幸赏了一口,却无缘再重继前缘。
久而久之,也就淡薄死心。
而六姨太打来的电话,毫无例外地都是关于军事方面的内容。像今天这样问题外话,还是第一次。“去过什么地方啊,没逛窖子吧?”
听得出,六姨太带着挑逗的的口吻笑。
这让米沙更紧张。
“姑娘们个个艳如鲜花,年轻漂亮,将军阁下也不是七老八十,不会坐怀不乱,闭眼念经吧?”,米沙哑口无言,他有一种感觉,觉得六姨太似乎想告诉自己什么?
可是不,在她的话中还有一抹淡淡的忧伤。
“呵呵,六姨太,您可真会开玩笑呢。”
米沙只好顺口打哈哈:“那地方,好是好玩,可玩物丧志呢。”“哈,玩物丧志?我怎么听着像是革命党的孙文在发表演说?
米沙呵,人生苦短,白驹过隙,世事无常,该玩的还是要玩啊!
又要打仗啦,我先告诉你一句,这次,我们还得借重你和你的白俄兵啊。”
“六姨太,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打仗打就是了。只要镇守使一声令下,我米沙立刻带着铁甲战车和部队,冲锋在前,万死不辞。”
米沙对着话筒,正色的回答。
“只是,是否可以提前告诉一下,这次打谁?”
那边的六姨太,显然被米沙的慷慨激昂深深地激励,嗓门儿有些颤抖:“你呀米沙啊,唉,谁让你是个白俄啊?好吧,我可以提前告诉你,这次是和浙江的孙传芳打。
这老鼻子的闽浙巡阅使,不好好儿呆在自己的地盘,居然发难叫嚣要驱逐我们奉系军队。
现在他率着十几万浙江兵,已挺进到了浙江功皖一带,嚣张着呢。”
“明白了!”米沙仍抓话筒,却一扭头叫倒:“卫兵,通知部队紧急集合!”……
孙传芳,民国时期军事人物,山东泰安人,孙传芳曾与时任山东督办的张宗昌结金兰之盟,孙本人在1935年12月13日遭暗杀。
孙传芳对宁沪财富之区,早已垂涎三尺。
现奉系势力日益向东南扩张,直接威胁浙江,孙传芳不得不谋求对策。
他看出奉军孤军深入,人地生疏,将领之间矛盾重重;同时当地士绅也反对奉军据苏。因此,孙传芳决心与奉张一决雌雄。
1925年10月15日,时任闽浙巡阅使的孙传芳不宣而战,由江浙边境分三路出击。
他以李宝璋师为前锋直扑上海,向奉军发动猛攻,浙奉战争爆发。
其时,张宗昌因在第二次直奉战争中出色的表现,深得北洋政府的实际掌控者,东北王张作霖的赏识和欢心,1925年初任苏皖鲁剿匪司令。4月任山东军务督办。7月兼任山东省省长。
张宗昌正是风头疾劲,得意忘形之时。
忽然得到孙传芳驱兵突进的消息,勃然大怒。
“妈拉个巴子,馨远不顾兄弟手足之情,举兵来犯,找死哩。六姨太,传令,下午召开紧急军事会议,俺要迎战讨伐,替民除奸。”
馨远是孙传芳的字,孙比生于1881年的张宗昌小4岁。
现在,为了争地盘,这二个所谓的金兰盟兄要开打啦。
1925年4月,张宗昌撤出上海潍,从徐州进入了山东。张宗昌独掌山东军政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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