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已经三天了,反恐特种部队的营区里面,这几天也仿佛加入了几许的悲痛之情。刘鑫牺牲的那么壮烈,那么让人震撼。他的的事迹由黑建国总教官上报,同时被上级授与了最高的荣誉称号,一个分队在1个月内,就有战士收到中国人民解放军授予代表着最高荣誉的荣誉称号,是何等的光荣,是何等的荣耀!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学员来说,或许悲痛更能胜过这样的荣誉,因为每一次荣誉的后面,都是一名战友的生命代价,如果是这样,他们宁愿永远不要这个所谓的荣誉称号。
下午就要召开对刘鑫同志的授予荣誉称号大会,操场上,我静静地看着一棵大树,两条腿无力地摊在地上,双目呆滞,三天了,我没有吃一口饭,脑子里面总是浮现着刘鑫的影子,他努力地回忆着刘鑫的点点滴滴,我想起刚到新兵连的时候,自己曾经和凌云志在训练场上拉着刘鑫疯跑,结果把他拉进了医院。但在他出院后并没放弃,又找我们拉他跑。从那时候,我再也没敢小看刘鑫。想起在沙漠进行水的训练时最后因为这种训练,我身边只剩下二十五个学员了。我自己有三次晕倒在训练场,就是刘鑫,在我晕倒的时候,心脏都停止跳动了。做人工呼吸无效,让我吸氧无效,用小型心脏起搏器无效,刘鑫当时真的急了,干脆直接用格斗军刀划开我的胸膛,让鲜血狂流,强行用这种变态的方法,帮我一下一下重新恢复心跳。就这样我竟然真的恢复了心跳,我竟然真的活下来了!刘鑫拿出女朋友给买的甲克时的羞涩,曾经让我想起来就笑,但是现在想起来,我的脑海里马上就会想到医院里那个哭得不成样子的女孩。
老大,吃点东西吧!
旁边,凌云志低着头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根火腿肠还有一瓶水,我无力地摇了摇头,凌云志无奈,把东西放下,挨着我坐了下来,他想安慰我,又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故意笑道:
老大,刚才我搭连部的车去看邱岳去了,这家伙,吃了整整一只烧鸡!真幸运啊他!那两发子弹全从肉里穿了过去,没伤骨头也没伤内脏,尤其后背那一枪,子弹斜着进去,从肚子上就出来了,你说幸运不幸运,哈哈老大,邱悦还怪你没去看他呢!说等出了院找你说理呢
我将一只胳膊搭在凌云志肩膀上,喃喃地说道:是我不对,明天,明天我去看他去。
凌云志点了点头,看我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道:老大,我说了你别生气其实,你不用这么自责吧毕竟是打仗,伤亡是难免的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忽然,转过身子,通红的眼睛盯着凌云志,问道:云志,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是当兵的料?
谁跟你说的?凌云志猛地站起来,大声说道:你要不是当兵的料,那咱们弟兄就全不是当兵的料了!老大你忽然想这个干什么?
我苦笑着,再也不说话,凌云志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
欧阳夜!你在这儿哪?不远处,刘晓静气喘徐徐地跑了过来,我可把你找苦了!欧阳夜,教官找你呢,要你马上过去!
晓静,你回去跟教官说,我我不去了,我挺好的。我说道。
晓静苦笑着摆摆手说道:还是你自己去跟他说吧!教官那脾气,本来就不小,这几天出奇的大,我要这么跟他说,他还不踹死我?
走吧老大!教官找你肯定有事!凌云志赶紧将我硬拉起来,推着我就走。
我无奈,跟着晓静往教官办公室走。
进来!
易军坐在椅子上,看着我走进来,冲晓静摆了摆手,晓静知趣地退出去,关上了门。
疯了还是傻了?易军看着脸色苍白的我。
我嘴唇动了几下,小声说道:没疯,也没傻
那为什么不吃饭?易军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塑料袋,从里面掏出来个纸包来,里面是一片一片的牛腱子肉,放到桌子上:吃吧!吃完再说,上午本来是要给邱岳稍过去的,凌云志这小子跑的飞快!
我不想吃。我说道
现在我命令你把肉吃掉,然后跟我去办一件事!易军又将牛肉拿出来,递给我,服从命令!
我看着教官那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无法违抗命令,低头将牛肉吃了进去,易军没说话,递给我一杯水,我几乎是吞下了肉,喝完水,也没能感觉出牛肉的香来,看见教官看着我,小声问道:教官,去办什么事?
刘鑫的父母和大姐从老家赶来了,我带你去火车站接他们,五十多岁了,就这么一个儿子
教官,我我立刻紧张起来,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一阵的巨痛,我不明白易军为什么要带我去接刘鑫的家属,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刘鑫的家人!这太意外了!心中那种负罪的感觉一下子更猛烈地袭击着我的全身,我此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怎么了?很意外吗?易军故做轻松,凌云志有其它要事得做,全分队除了我,算你和刘鑫感情好,咱们两个去接一下也算人之常情吧?罗嗦什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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