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纺纱机,刘澈就更加的恨满清了。
华夏一直到民国时,还用的是单支的纺纱机,要知道大明晚期的工业文明进程,绝对可以研究出多支纺纱机了,硬生生的被满清给毁了。
整整一夜,刘澈在不断的画图。荷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她凭想像在那里演示着,给刘澈提出关于柄长、扶手宽度,lún_dà小,以及转速等各种建议。刘澈在原有的基础上作着调整。
刘澈这边的资料,一边是现代工业级的纺纱机,一边是欧洲最原始的多支纺纱机。
要把这两种结合起来,而且还是靠人力的,这对于刘澈来说是一个挑战,巨大的挑战。
有用,自己还有用!荷脸上渐渐的出现了笑容,她明白自己就算不能作一个陪床的侍女,也可以为先生作些事情,那么自己还是有用的。
整一夜呀,刘澈忙的整整一夜,最后是爬在桌上睡着的。
荷却是精神百倍,天亮之后,抱着那一些图纸,还有一架由3d打印机打出来的模型就出门了,这是荷头一次没有在用头发挡着脸,一路小跑着就往木匠工坊那里去了,她要让木匠赶紧制作出样机来。
“劳烦各位匠师了,先生说这关系到过冬的衣料。”
“马上就动工,这边有足够的木料,午后就保证能让姑娘见到。”木匠们也没有人去盯着荷的脸看,要知道都是穷苦人,谁会去揭别人的心中的伤疤呀。事实上对于荷来说,心中的伤比脸上的伤重多了。
别说是午后,刘澈要的东西,木匠坊这边连帮工都没有资格动手。
开料都是大师傅亲自来,五个大师傅联手,可以说把工艺发挥到了极限,按现代的时间计算,从早上六点半一口气干了四个多小时,在上午十一点前,就把一台样机作好了。
刘澈被荷叫醒:“先生,样机制作好了。”
“样机?”刘澈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是,就是那多支纺纱机的样机,我已经安排人去找了手工最好的几位婶婶,她们已经在作准备。想来先生过去应该就可以试用了。”
“走,赶紧走。”刘澈就在门口水池用水擦了一把脸。
出门的时候,刘澈突然停下:“荷,你真的很出色,你比我想像之中更出色。我没有吩咐你过去,你却安排了木匠还有纺娘,很出色,真的。”
荷的脸红了,只是低着头跟刘澈往外走。
花园的另一侧,于文秀对身边的莲说道:“羡慕吧,不过我知道你一样出色,认识字的女子不多,你加把劲再把我教你的好好学习,过段时间也有你的机会。”
“谢夫人。”莲的脸上已经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泪流满面了。
别一边,刘澈到了工坊。
一进屋,就听到赞声一片。听到这些话,刘澈的脸都红了,原本他以为华夏一直都是单支纺纱,可工匠们话中的意思就是,在元代已经有了三锭脚踏纺车,大明眼下在江南一带,已经有了原始的水力十八锭纺纱机。
好在,又有工匠说。那十八锭只是把一架水车连着六台三锭纱机,远比不过这种一体的十六锭纱机,这纱机绝对是眼下巅峰的工艺。
“断纱率如何?”刘澈赶紧问关系的问题。
“回先生话,不如连续使用一天看看,有什么问题我等再调整。刚才小老儿斗胆把锭杆加长了一倍,又增加了一个上轴固定,锭杆依原先的尺寸也是好,但长的话更不容易断纱,只是在中间部位卷,两边加固定,比短杆单边固定更稳当。”
刘澈不会说自己的东西就不能改。
“改的好,只要提出更高明的思路,制作出上等的好机器。一定会有赏,听说原先作工的时候,你的小儿子与那一户的庶女来往过密,还因此被打过。这机器好好整,整好了,只要对方没意见,我给你说媒。”
“谢先生!”那工匠一头就磕在地上。
荷在刘澈耳边小声的提醒了一句,她知道有些人犯官的女眷在现在的劳改布坊呢。
听完荷的解释,刘澈又说道:“她家中以前作了错事,既然作错了就要罚。这样吧,她织出三百匹布,纺坊管事只要验过布匹,就给她免了过错。你要理解,规矩不能坏,我也不能坏了城中的规矩,有错就要罚的。”
“谢先生!”工匠又是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刘澈赶紧给扶起来:“快到午时了,吃好些,这几天要把这纱机整出来。我知道纱工八法:除杂、松解、开松、梳理、精梳、牵伸、加捻、卷绕。我的想法是,这些个工序都能制作出好用的机器来,那铁岭、叶赫、科尓沁,新年就一定有新衣穿。你们用心些,我也会尽可能的提供一些图纸供你们参考。不要以为我画的图就能改,在木匠活上,你们比我好。辛苦各位了。”
刘澈拱手一礼。
众工匠确实是被感动的不轻。
可以说,铁岭上下没有不记刘澈之好的,工匠们暗自发狠,一定要造出好机器来。
这边为了纱机与新式织机可以说动员了不少人,优秀的工匠们,无论是铁匠还是木匠都召集起来了。群策群力!
另一边,胡天任带着人马已经到了沈阳城下,距离五里摆开阵式。
沈阳城中示警的声音响个不停,熊廷弼亲自上了城头,远远的看过去。
五里远,熊廷弼根本就看不清人影,还是派人探马冲到近前几百步内,这才看清。
为首一人,身穿红底黑纹战袍,套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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