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嗡。!”
负青风随手在面前的空气中一指,一个黑点自指尖出现,并且逐渐扩大,从米粒大小一直再到脸盆大小,这是一个黑洞。
皱着眉,负青风将指尖收回,黑洞消失,没有拉扯力,也没有吸力,平平无奇。
“两天了,这玩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两天了,负青风一直在试探,是异能?又或是其它?
负青风不懂,莫名其妙出现黑洞,以科学来说完全解释不通。
晚上睡觉负青风都不敢把手指伸开,真害怕一指点出去就把地球给灭了,自身也活不下来。
中,都是灭世以及毁灭宇宙的东西,是不可抗的伟力。
最重要的是,负青风无法控制这个突然出现的能力,是的,无法控制。
只要手指伸直,指尖必定会出现一个黑点,随着时间变长就会变成一个黑洞。
真正做到了一指出而空间碎,可这代表了什么,负青风不知道,更不敢将空间扩大后进去试试,也许试了就回不来了。
为此,负青风吃饭不敢伸直手指头,睡觉用线拉着手指,两天下来手指都麻木变成鸡爪状了。
入夜,负青风躺在床上,看着手腕与十指间的绳索,眉头皱成了川字。
不管怎么说,觉还是得睡,虽然精神不佳,可这却更能让人入眠,一得一失,负青风宁愿没有这个得也没有这个失。
万籁俱静,又不静,时值夏日,猫头鹰的咕咕声,与蟋蟀及昆虫的吱歪声谱写着大自然的美妙音符,形成一首华丽的乐章。
简单又朴素的房间中,月光自玻璃窗透入,将黑暗的房间照得明亮了些许,目力好的话,足以视物。
负青风已经睡去,清秀的面庞带着苍白,但却睡得很安详,自身出现的能力没有影响到他,日子怎么过,还是照着原样来。
月光挥洒,本毫无动静的房间中慢慢的有了动静,没有声音,却有一个东西正在形成。
那是一个黑点,从眉心处生成,负青风的眉心。
黑点正在扩张,不一会就有了弹珠大小,再到乒乓球大小。
直到,大如脸盆,再形如门户。
没有星星点点,更没有五彩斑斓,有的只是黑,极致的黑,就算是光,在这道门户面前也消失不见,如被吞噬。
月还是那月,房间也还是那个房间,只是少了一个人,负青风。
猛然间惊醒,他是被摔醒的,感觉中,就如同摔到碎石滩上一样,双手一撑,负青风坐立而起。
入目处,只觉有大恐怖,瞳孔收缩到仿佛要炸裂般。
这是一块陆地,一眼就能看得到边,地上的石头是黑色的,泥土也是黑色的,除了泥和土,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花草树木,鸟鱼走兽全都没有,就连风,也没有,就如一块死地,就是一块死地,负青风确定。
前后左右,以负青风为圆心,走个百来步也就到头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能在这连风都没有的地方站立,又为什么能安然无恙的呼吸,又为什么没有死,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也许,没有为什么。
负青风抬脚,一步踏下,土石摩擦产生的咔吱声,脚踏实地的真实感,证明了他不是在做梦,这个地方,真的不能再真。
没有大叫,也没有大吼,只是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仿佛要将负青风的神经打翻,太诡异了,一切都太突然。
十几年如一日的折磨早就将负青风的神经磨得异常坚韧,可这一切,还是让负青风难以适应下来。
“呵,莫非这是世界给予我的见面礼?又或是生命最后的回愦?”
不大的陆地上,只有负青风一个人的自语声,至于有没有传出嘴巴之外的地方,这不是负青风该考虑的事。
“咳咳。”
咳嗽声响起,负青风的脸色仿佛更白了些,不正常的白,重病缠身。
肝脏先天不足,致使负青风从小到大都在饱受煎熬,十几年下来,负青风颓废过,沮丧过,自暴自弃过,唯一没有的,就是从没放弃过,跌跌撞撞中,负青风活到了现在。
“只是,没几年好活了啊。”
负青风不甘又无可奈何的自嘲了一句,握紧的拳头用尽了全身力气,浑身都在发抖,这是虚弱与强烈的不甘所导致的。
迈开脚步,负青风一步又一步的在这块陆地上走着,眼神也一寸又一寸的掠过。
直到边缘停下,复又往返,负青风耐心十足又不厌其烦的将这块土地探了个遍。
可惜,一无所获,也许最大的收获就是负青风知道了这块陆地的存在,最大的特点就是黑,万物都没有一丝光亮的黑。
可没有光,又如何能看到一切,负青风不知道,这已经不是科学的问题了。
陆地的边缘,是虚无,是纯黑色,陆地的土石,也是纯黑色,一片赤色,生机全无。
“有趣。”
负青风一笑,咧了咧嘴角,未知是最难以琢磨的,也让人心生寒意,可这些,对负青风却不适用,因为,他已是命不久矣的人,你不能指望一个将死之人去感到恐惧,因为,他已经活不长了啊。!
将手上的线绳解开,负青风已经不想再束缚自己了,如果所料不错,自己那特殊的能力与这奇怪的地方绝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然,自己又怎会出现在这,而黑洞,就让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活动了一下发麻胀痛血液不畅的手指,负青风感到有些好笑,千防万防,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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