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甭管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方媛好容易抓到个劳工,绝不会轻易放过倒是肯定的。
面无表情地听孟天叨咕了好一会儿,她只好整以暇地歪头:“说完了?没啥要补充的了?
那好,现在呢,我就跟你说说看你这未来三天需要干的活计!
那,你也知道,队上分给我们家的房子也就这么破破烂烂的两间茅草屋,其中有一间还是厨房。
里里外外就这么一铺炕,上面睡着我们一家四口。
虽然勉勉强强够睡,但也是真的太不方便。
所以我跟我哥就琢磨着,想要靠着北墙再搭个小炕,多起一道墙。这样整个房间一分为二,我就有了自己的小房间。
厨房里也这么处理一下,半是厨房,剩下的一半是哥哥的卧室。
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跟我们一起挖土和泥,把这个活儿干起来!”
还以为上山砍柴、打猎,至多也就是替方家那两口子下三天地的孟天瞪眼:“啥?你的意思,我这三天里,得张罗起给你们脱坯盖房的活计?”
“对头,就是这么回事儿!虽然难了点、累了点,但太简单了,也配不上你孟天的威名不是?
我啊,想了又想的,还是觉得只有这活计能既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又不跌了你的身份了。”方媛特别帅气地打了个响指,满满赞赏地看着孟天,一副你小子怎这么聪明的样子。
听得刚刚把俩兔子收好出来的方正脚底下一个踉跄,差点跟土地公公来了个亲密接触。
勉强稳住了身形之后,他才憨笑开口:“媛儿你别胡闹,这大深秋的哪是脱坯的好时机?就是,人孟天也是比咱们大不了多少的半大孩子,脱坯、搭炕、砌墙那些个技术活儿,哪是他这个年纪能掌握得了的呀!”
虽然这小子话说得真诚,神情也好像半点没有作伪的样子。
可,孟天还是连标点符号都不肯信。
为什么?
呵呵,谁见小狐狸和大蠢猪能是一家的来着!
抱着这样的想法,孟天哂笑出声,语气那叫讽刺鄙夷:“行啊,不赖呆呀!难怪说士别三十当刮目相看。你们哥俩有长进哈,都知道给天哥哥我唱双簧了!
真以为天哥哥我是吃刚儿长大的,就好这口子激将法儿啊?”
说得方正一囧,俊脸瞬间红到脖子根儿,直接把他们兄妹这点小计划给暴露了个七七八八。
倒是方媛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笑得那叫一个坦荡率真:“呵呵,不好意思,咱们哥俩也是头一次这么配合,技术上有些不熟练。
下次,下次我们一定从演技到剧本的全方位改进。
争取叫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利索入套,被我们卖了还转身帮忙数钱。”
“行,小丫头片子好志气,那你啊,再接再厉去。天哥哥我还忙着,咱们呐回见!”被臭丫头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德行给气乐,孟天干脆就来了个猪八戒摔耙子——不伺候(猴)了!
“哎,回见什么的,难道说鼎鼎大名的孟天要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了么?啧啧,刚刚还自诩一字千金呢,也不知道自己打脸什么的,某人的厚脸皮疼不疼。”方媛长吁短叹,貌似特别惆怅的样子。
“你!是哥哥我说话不算么?根本就是你们哥俩诚心为难!
这老深秋,眼瞅着就要变天下雪入了冬的,能脱坯?
呵,真要勉强干,倒也不是不行。可谁知道,这坯干和冬天哪一个先来呢!”孟天猛然转身,一双凤眼瞪到多老大,直接飞给方媛这个不省心的小丫头片子一连串的眼刀子。
要是换个主儿,没准就吓尿在他这猛兽般的凶悍眼神里了。
可方媛是谁?
末世横行,素有悍妞之称的她,那可是连变异兽和变异植物都能正面杠上的存在!
害怕什么的,那绝对不存在的,她只有你凶,我就更凶的想法。
当下冷冷一笑,更凶悍狠戾的目光瞪回去:“我外行,不知道坯干和冬天哪一个会先来。
就知道我们兄妹就这么一件事儿想要你帮忙干的,没有土坯就搭不了炕、砌不了墙。
你输给我的三天活呢,也就彻底没了着落。
不想跟说了不算、算了不说的名声扯上一星半点关系,你小子就给我努努力、加加油。
否则的话,呵呵……”
嘿!
这是要不给她想法子弄土坯,臭丫头就要坏他名声的节奏?
孟天气急反笑,很想特豪气地一句乐特么的咋地咋地,天哥哥就不惯着你这熊脾气扔过去后利落转身。
可,他虽然我行我素惯了。自己肆意就好,并不怎么在乎别人在背后是夸赞还是诋毁。
但,这其中绝不包括说话不算数这一项好么!
爷爷和爸爸都教过他,男人大丈夫就是要冻死迎风站、饿死不低头,到啥时后都不能轻易丢了自己的气节。
就为了这一句,他也不得不强压着满心的怒火憋屈,停住了抬脚欲走的冲动。
土坯是吧?
行!
谁让他上赶着找茬儿跟人干架,活生生给了臭丫头奴役自己的机会呢?
孟天转身,咬牙切齿脸:“好,我孟天说话算话。土坯什么的,我去帮你借。找别人家多余的先给你们用上,等过年夏天温度上来了,适合做脱坯做土砖的时候,你们再借一百还一百五地还回去。
你要是觉得行,我这就去。不然的话,就给我闭上嘴,别再念叨些啥我说话不算数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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