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孝文,许照之死,可是与你有干?”东北将军府里,杨千里手里磨着两颗光滑莹润的玉核桃,似笑非笑的乜着垂手现在下来的司徒孝文。
那个许照,纵使他晓得是个蛇鼠两端之人,但现下他即是归了自个儿的阵营,那么他就能够好好掌控他。
谁晓得竟是在这种节骨眼上,这人竟是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自己的书房里!还是在自己刚刚给他下了那个命令之时!
这如何让他不生气,不愤怒!
接到这个消息,杨千里首先想到的就是司徒孝文,毕竟这个人是和他有仇怨的。
司徒孝文愣了一下,对上杨千里的目光,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是下官。”
“不是最好,若是被本将晓得是何人,或是有什么人背着本将做出什么于本将不利之事,当如此玉!”说着哼了一声,直接将手里的两个玉核桃攥紧,松开时,一堆黑色的粉末从指缝里流出,飞飞扬扬,落了一地。
“是。”敛了敛神色,司徒孝文恭恭敬敬的垂手坐在了一侧,没有再多言。
但这也只是表面的平静,心里却也是疑惑了起来,究竟是谁杀了许照?他也不晓得。
但转念一想,又不竟有些大快人心。
不论是谁杀了那个许照,总算是能够给长姐报仇了。
许照啊许照,看来你可不仅仅是我一个仇人啊,你这就是死有余辜了啊!
想着想着,司徒孝文嘴角也勾出了一个畅快的笑容。
若非时机不宜,说不得他还要仰天大笑三声,抒发一下自己内心的情绪。
而坐在上头的杨千里则是有了一些郁闷。
毕竟这个许照,当初想法子把他拉拢过来,就是看中了他这个礼部尚书之位。
有了他在,让他说上几句话,自个儿坐上那个位子也更加的合情合理了。
哪里晓得,一个不慎,却是让别人把他给杀了。
若是让自个儿晓得,可一定要将那个人挫骨扬灰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凌帝下葬后三日,西南将军王锐主动在朝堂提出要立皇帝之事,力举三公主凌雨微成为南国下一个女帝。
只因大公主至今不知所踪,小公主难当重任。
这个话一说出来,让朝堂上的人皆是震惊,没有想到他竟是会如此快速的说出这事儿,毕竟陛下的头七还尚未过。
一些不晓得该如何做之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他们的少年丞相柳少扬,也有不少人将眸子落在了后起之秀钟楚寒的身上。
但片刻后,便都失望了,这两个往日里陛下的左右手竟是在此刻一句话都不说,眼观鼻,鼻观心,对殿下的嘈杂如若听之未闻,如同老僧入定了一般。
片刻后,倒是有人说话了,一句“不赞同”瞬间将朝堂上的沸腾之声提高到了一个顶点。
说出此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东北大将杨千里。
只见此人一身甲胄冲到了前头,义正言辞道:“陛下为南国操劳一生,南国之大统若是让三公主继承,难免会比别国弱了去。更何况,三公主乃是已嫁之人,若是让她继承,南国将如何自处。”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慷慨激昂,如同一个惊雷滚在了朝堂之上,炸得不少人耳目轰鸣。
许久,朝堂上没有发出别的声音。
这个杨千里之心,已经是路人皆知了,他即是已经说了出来,又有什么人敢去多说。
毕竟他们有的虽说没有表明立场,但多多少少有了些什么把柄落在了这个人的手里。
此话也不尽然,杨千里乃是不久前方从东北边境回来之人,得到的消息也不全面,但无可奈何他身边已经有了兵部,户部,还有一个刚刚死了尚书的礼部。
如今礼部掌控在了谁之手那也是明明白白摆着的事。
在众人沉默之际,却终究还是会有声音出来。
“那依杨将军所言,又该当如何?”目光平静,柳少扬转身问道,眼里看不出是寒冷还是淡漠。
杨千里一愣,头不由大了几分,要说如今这个朝堂上他忌惮之人有几个,那还真不多,但这个柳少扬却着着实实让他有些咬牙切齿的痛恨。
毕竟当初若非是他,自己也不会一去东北那地儿这么久,若非是他,说不得他就是如今权倾朝野的大司马!
只是,不管如何,杨千里在此刻却是将那丝恨意收了起来。
“丞相大人说的是,即是丞相大人问了,本将便是拙见也得说上一说了。”哈哈一笑,杨千里朝四周一抱拳,然后朝前走了两步,站在那穿着淡紫色丞相卜褂之人的身边。
“请吧。”嘴角一勾,柳少扬平静道。
众人看着这两个人不由有些怪异之感。
明明是这个杨将军比丞相大人的身材魁梧了一倍有余,但感觉起来,两人竟是能够气势相冲。
丞相大人看起来没有一点儿落了下风之感。
“本将以为,如今四国乃已经处于了水深火热之中,战争一触即发。若是让一个女子为政,如何能够晓得纵横之术,如何能够沙场点兵,又如何能够振一干男儿之势气?”说完,杨千里得意一笑,朝那空着的龙椅跪了下来。
“本将以为,若是能够保南国之安宁,护南国百姓之周全者,便能够继承凌帝陛下的大统!”
这句话一出来,朝堂上到处是抽气之声,虽说他们已经晓得了那个杨千里是打了什么主意,但也没有料到他竟是会这般明目张胆的说将出来啊!
毕竟这等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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