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诗的脸在月色下非常扭曲,冷风吹来,她浑身都是冰凉的,咬着牙齿冷哼,“你让我不出声我就不出声啊,你也不看看这房子活像个鬼屋,有没有人还不知道呢,我们这样是干嘛?偷东西还是装鬼啊,你不要让我去屠鬼啊,啊呀呀,我胆子小,我可不敢,要去你去吧。”
说完,胳膊被人狠狠一掐。
脸部极底扭曲,一下子到了顶点。
她嘶嘶地抽着气哼哼,“青了青了青了,撒手!”
“你说撒我就撒啊,我有这么好使唤吗?”阮昔靠近她的脸,身上传来一股子幽芳,沁人心脾,“我也不和你这么多废话,刚刚吵得还不够?”
“我想吵吗?真是的!”总觉得自己的好心变成了驴肝肺,童诗脸颊气鼓鼓的,不吭声了。
“好了,我们又不是来游玩的,下去吧!”
阮昔自己跳下去了。
也没管后面有没人跟上来,按着地形找到了主屋,顺着旋转楼梯混上去,到处都没有灯,非常幽暗。
她拥有极佳的屏障,根本用不着特别小心。
这家主人还真是不设防。
估计连佣人都没几个,静悄悄地,果真像个鬼屋。
忍不住地,浑身打了个寒颤,阮昔总算摸到了卧室的门把,轻轻一扭,竟然给她扭开了,这时,童诗也从后面跟了上来,大大的眼睛凑过来,用目光询问她。
“你还是我?”
阮昔微笑一声,自己推门进去了。
她进去,童诗就只好站在外面替她把风,敛神听着周围的动静。
卧室里空间很大,一应俱全,阮昔的夜视能力只比旁人好一点,呛人的烟味儿吸进鼻子,差点勾起她的喷嚏,她只开了一个小缝,悄无生息地钻进去。
一坨隆起的事物钻进了眼睛里,她按身形打量,觉得那一定是自己要找的人。
不由得微微一笑,还真是不设防啊。
男人漆黑的头颅埋在沙发里,身形随意摆放,茶几上除了满满的烟头,还有几瓶酒,阮昔轻巧地蹑步沙发边上,打开了一盏壁灯,灯光晕黄,没有那么强的刺激能力。
沙发上的男人一动不动。
阮昔好正以暇靠在精致花纹的墙壁上,目光灼灼地。
“顾先生。”
埋头的男人动了一下,依旧没醒。
“顾先生,我是阮昔。”
这下,因为酒精麻痹的顾声平,总算是支起了耳朵,神智慢慢地清醒过来,他抬起头,差点疑心自己看到的是梦,但梦又怎么会这么真实呢?
靠在墙边抿嘴凝视自己的人,不是阮昔吗?
他在自己家里,怎么会看到这个女人?
难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顾声平一惯微笑的脸,早就失去了光彩,径直迷糊地睁着眼睛看向她,久久没有说话,不知道是没醒,还是在思索。
他可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冷静,阮昔挑了挑眉,可容不得他想出更多的主意了,生意场上的人,那精得要命了,更何况是顾声平这样左右逢缘的男人。
“顾先生,别想了,你不是在做梦,我们昨天才见过面的,你不可能把我忘掉吧。”
“阮……昔……”
“是的。”阮昔淡淡地答,“你想见的人,就站在门外,让我叫她进来吗?”
顾声平逐渐恢复清明的眼睛骤然一缩,多少知道阮昔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目的,没想到,她连童诗的事情也知道了。
“你怎么样?”
“你还没回答我,想见她吗?”
决然地摇头,男人从沙发上坐起,不光眼睛里没有笑意,连脸上也一点都没有,“我不见,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如果我能办到,我一定办。”
“真爽快啊,怪不得都喜欢和你做生意。”
阮昔也不想和他兜圈子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错过这个机会,我是不会再让你打扰她的生活,包括我的,你都不要再参与,这样对你有好处。”
“你口气还真大。”
对她的话,顾声平只是冷笑一声,“这都是我的事。”
“你连见她的勇气也没有,就不要提其他了。”阮昔淡淡道,“你现在能捡回一条命,已经很不容易了,以厉爵修和唐三的脾气,你现在应该变成了碎片,我也不想再计较过去的事,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和齐凌风联系,我就不会再来找你了。”
“……”
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顾声平一时之间摸不准她的脾气,不知道自己怎么说才好。
既然让他不要再趟混水,最好是和他离得越远越好。
他已经置身事中,想抽身不是那么容易的。
齐凌风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来要胁自己,把阮昔从铜墙铁壁的厉宅里把人给弄晕了带出来,现在厉爵修提起警觉扫清了一批人码,让齐凌风折翼。
可是,肉票却自己乖乖地站到自己面前。
反问,齐凌风的下落。
难道,这个肉票还要自己迎上去吗?
顾声平一瞬间脑子里转过很多念头。
这个机会无疑是最佳的,厉爵修有势,难道齐凌风就没有吗?他们正斗得你死我活,身边的人只会受到牵就,顾声平是没有那么多忌讳的。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阮昔只是说了两个字,点到即止。
她说的是,童诗。
她倒是非常了解自己的脉门。
顾声平不是不想见她,只是厌倦了别人拿童诗来要胁自己,在他的心里,童诗就算骗过自己,那也是无暇唯美的存在,又怎么能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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