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断。”锦栾低声的重复。她曾想过无数次,自己和云墨真正对上的时候,她能不能狠得下心。其实自那夜她离开牢狱,她便后悔了。她知道云墨不会甘心囚禁在琼华,等候各大门派的处置。
云墨的离开,就像是在锦栾的心里凿了一个一个大洞,有什么东西在那一瞬间也跟着云墨离开了。
锦栾向山谷周围看了看,很好。没有人。锦栾忽然就扯了扯嘴角笑了起来:“师兄,今日我便如你所愿。”云墨如今的想法,她傅锦栾怎会不知?他遣散了魔教的人,今日站在这里就没有打算活着离开。那她便成全他。
举起手中的寒冰剑迅速跳起冲向云墨,云墨淡定的很,只是从腰间抽出自己的玉箫,站在原地只等锦栾的靠近。
云墨稍稍眯起了眼睛,呵!寒冰剑——昆仑的镇山神剑都舍得给锦栾了?月桎梏倒真是没少疼她。心里的酸涩越发肆意泛滥,可他的嘴角却泛起了微笑。
“锦儿,你可要当心了!”云墨说完,便轻易躲过了锦栾的第一次攻击,随后两人便纠缠到了一起。场中的人,尤其是月桎梏紧张的看着他们二人。
“孽缘啊孽缘。”月桎梏摇了摇头。
云墨和锦栾打的难舍难分,云墨却一直避让。这些年锦栾的刻苦以及她原本就极高的天赋,使得她的剑术与法术都有了很大的提高,着实让云墨对她更加的刮目相看。终是敌不过她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强劲攻击,云墨不得不将玉箫直逼向锦栾。
说来也奇怪,就在锦栾手里的寒冰剑和云墨手里的玉箫撞击在一起的时候,一股大力将他们二人吸在了一起,饶是他们如何使劲力气也分不开。
周围的人在他们二人武器相撞的瞬间,都捂住了耳朵,因为他们的法器都发出了阵阵鸣叫,那声音让人钻心的疼痛。可是这疼痛却干扰不了锦栾和云墨,更令人奇怪的是,月桎梏也同样不受这声音的折磨。
再说场中的锦栾和云墨。
锦栾定定的看着云墨,这是她日思夜想的容颜,那么清爽,那么朗俊,“云师兄,我心里一直有你。即便你背叛了琼华,可我依然认为你没什么做错了的。我相信五年前琼华的奸细一定不是你。”
“锦儿!”月桎梏有些怒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锦栾转头看向月桎梏,若可以她一定要向他磕头赔罪:“师父,徒儿不孝。感谢您这么多年来对锦栾的关心和疼爱,在锦栾的心里,您也和云师兄一样是不可替代的。您给我了父王都不曾给过的温暖。可是师父也曾经告诉过徒儿,这世间的事情,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本就没有定论。您说云师兄背叛了琼华堕入魔道是错的,可是他回到魔教之后,魔教鲜少伤害无辜百姓。反倒是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们赶尽杀绝。师父,您告诉徒儿,难道正道的人所做的事情就一定是对的吗?”
“这。”月桎梏清楚锦栾所说,这世间又有什么是可以完全说的清楚的呢?
“师父,徒儿这次就任性一回,请您成全!”
说完锦栾,就使劲了全身力气逼向云墨,两人一起向云墨身后的断崖冲去,既然不能分开,那就一起死了吧!
就在此时,两人的法器再次传来嗡鸣,有丝丝缕缕的白丝从两人的法器中冒出,慢慢缠上了两人的身体。
锦栾和云墨的眼前就突然一黑,两人双双从空中掉了下来。
大家谁也没有来得及去接住二人,任凭他们将地面砸出了深深的塌陷。月桎梏第一个冲了上去,他们的法器已然不见。而他们二人仍旧安静的躺在那里。
只是不知为什么,锦栾的脸上是满满的泪水。
月桎梏就知道,自己又要失去锦栾了。
“星君,这一次的人间历练,你可懂了什么?”阎罗从空中现身,俯瞰着他。
阎罗抬手间,月桎梏额间的仙印便慢慢浮现了出来,且闪着金色的光芒。
各大门派的掌门及弟子看到这等场面,都惊呆了,有几个激灵的人,赶忙跪下给阎罗磕头,云无涯等人也迅速的跪了下来。
月桎梏伸手摸了摸自己额间的仙印,释怀的笑意荡漾在眉间,“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阎殿和天帝大概从来没有想过,魔君居然会将自己的记忆藏在他们二人的法器里吧?”
阎殿点了点头,“他们二人如今记忆已经恢复。恐怕不久后六界就会不太平了。”
“阎殿莫非现在想要斩草除根么?”
“斩何草?又除何根?人界原本就是锦绣的,魔界也原本就是他姬傲的。这么多年,是兄长做错了。种下什么因便会结下什么果。”
“那你如何向我师父交代?”月桎梏询问。
“哼!我更想知道,他作为天帝要如何向本座交代!”
“姬傲,你醒了?”阎罗微笑着点点头,果然不愧是魔君,恢复的倒挺快的。
“我若不醒,还等着他趁我昏迷的时候,将我魂飞魄散么?”姬傲也就是云墨胸前抱着锦绣也就是傅锦栾,转身看向远处正徐徐靠近的小黑点。
“姬傲!想不到你居然藏在了这里!阎罗,你好样的!”远处传来高亢愤懑的声音,不用问,除了天帝还能有谁!
月桎梏眼看着这里大战将至,于是偷偷给云无涯传了口型让他带着其他人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天帝,我姬傲从来就不需要躲藏,你找不到我只说明你实在是太弱。这么多年你我的恩怨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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