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软的床上,聂尹蕊平躺,杏眸却睁得大大,原本一整天的工作让她很是疲惫,然而腾空的心,却让她了无睡意。
她摊开手心置于左胸膛,嗯,还在跳,可是她为什么感觉不到。
一个侧身,哗啦一声,什么置于地,她翻身而起,打开床头灯,原来是他踢到了双肩包,书滑落一地。
她赤脚下穿,地上柔柔软软,原来是地毯,没想到这商品房装的还不错,她当初买的成品房,装修好的。
蹲下将书捡起,手触到书时,心里一抹怪异,总觉得少了什么,可是却又想不起到底少了什么。
她蹙眉的仔细去想,可是地上的一份合同吸引了她的视线,劳动合同?对,当时一式三份,她带回一份。
如果这份是她看的那份,她就有救了,忽的眸光一亮,赶紧拾起,然而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她眸光黯淡下去。
这份合同和在沐子睿办公室看到的那份一模一样,可恶,她居然被算计了,可是那个时候他就预知她会离职?
也对,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他们必定离婚,她自嘲一笑。
既然这样,为何要将她绑在公司?不应该是她离得越远越好?难道说,她真的还有利用价值?还是说他要将她放在眼皮子下才放心?
她咬住唇瓣,心尖锥疼。
床头柜上手机发出震动,她伸手拿过,爸?她心里一咯噔,这个时间点。
她接起:“爸?”
“蕊蕊,打扰到你睡觉没?”
她打了个哈欠,故作刚醒的样子,“没有,只是您怎么会半夜给我打电话,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你妈,她刚刚做了个梦,说梦见你在哭,非要让我给你打个电话,不然不依不挠的。”
闻言,她鼻子一酸,却听得那边老妈低碎的声音,在怪爸说的这么直白,她还未开口,便又听得老妈的声音。
“蕊蕊,最近怎么样?工作顺利吗?子睿呢?在你身边吗?”
泪花已摇摇欲坠,她死死捂住听筒,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稳了稳心神,用着轻松的语气,“挺好的,工作也比较顺利,就是比较累。”
“工作再忙也要按时吃饭,对了,子睿在你身边吗?”喻婉再次提到沐子睿,她知道她躲不过去。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在呢,他今天工作的晚,刚睡下。”
“好了,蕊蕊,你也睡吧,挂了。”这次说话的是聂成致。
她还听的老妈低语的声音,貌似是还想说话,而老爸也低声道,没听见女儿说累吗?随即只有嘟嘟的占线音。
握着手机,她滑坐至地,随后倦缩了身子,将头埋进膝盖里,身体在哭声中颤抖。
清晨
一道手机闹铃震耳欲聋,她睁开双眼,自己竟睡在地上,没有盖被子,还缩成一团,坐起,一阵喷嚏。
感冒了?
斜眼,是一旁褶皱了的合同,而沐子睿的脸就那么肆无忌惮的飘进她的脑海,她摇了摇头。
她经历过一次失恋,不是吗?那次都走过来了,这次,又有什么可怕的。
她自我安慰。
可是脸上怎么温温热热,伸手一触,居然是眼泪,真没出息,她抹了一把脸,赶紧起身洗漱。
公司
“李哥,我也想你,什么时候出来聚聚?”
身后的同事嗲声嗲气的声音不断传进她耳里,她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难道她以后也要这样给客户打电话,想想,她狠狠的甩了甩脑袋。
“妹妹,麻烦你把这些抱到总裁助理办,交给宁特助。”曾瑶将一沓文件放置于她的桌上。
“宁特助一般是汇总我们销售部的一些客户资料,以备总裁之需,所以以后打交道的时间比较多。”
说完对着聂尹蕊贼贼一笑,俯身咬耳:“你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上去看看……昂”
聂尹蕊一愣,立马反应过来,“我和闵……”
曾瑶却伸出食指左右一摆道:“宁特助的全名叫宁树,去吧。”
她吃瘪的扁了扁嘴,这流言……
不知道闵谦有没有什么办法,她正好上去问问。
电梯里
聂尹蕊抬头看着不断上跳的数字,心扑通扑通,抱着资料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她干嘛这么紧张?
难道她还在期待能见到他?
叮一声,她心猛的一跳,电梯停住,她深呼吸一口,踏出电梯,下一秒,她却僵在了电梯门口。
因为夏欣然和沐子睿面对面的站在不远处,两人都齐齐的看向她这边。
她在夏欣然的目光中看到了惊讶,而沐子睿的目光,不用看,都知道是冷漠与疏离。
聂尹蕊颔首道:“总裁,好。”
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她这么礼貌的一句,却感觉到沐子睿的眸光更加的刺骨。
夏欣然脚踝一拐,半跌到沐子睿的怀里,她分明看见沐子睿的眸里露出紧张,“又疼了?”
夏欣然眸带泪光,点了点头,真是我见犹怜。
沐子睿便半揽着夏欣然向总裁办公室走去,整个过程,她都如同真空般的存在。
她吸了吸鼻子,向一边的助理办公室走去。
门口,她轻叩三声,“请问宁特助在吗?”
一个男人站起,利落的短发,向天而立,英俊的脸庞,棱角分明,一身笔直的西服,她记得他。
年轻博士。
“你好,请问你找我吗?”宁树礼貌开口,声音温润。
闻言,她这才收回视线,跨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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