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一身轻盈的胡服,金黄的卷发垂至半腰,一张标准的西方美人脸,却隐隐闪现东方古典的气质,年纪和衿不相上下。金硕乐双眸不屑地盯着眼前的妖媚子,玩弄着手中的石子,语气霸道:“对只畜生,要什么肚量?”
“古人有俗话,打狗看主人。”衿仪态未损,却也不客气,“好歹妾身也是郡主的后娘,不看僧面也得看王爷的佛面吧?”
“佛面?”金硕乐刁难地笑,“我阿玛又没出家,当什么佛?再说了,你听过有和尚娶老婆的吗?”
宝儿看不下去,准备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所谓的丫头片子,小姐这般不计较,她却越发得寸进尺。
衿朝她努了努嘴,示意冷静,宝儿这才将脾气压下。
“郡主的意思是,今天铁定是要欺负福气了?”她依旧笑盈盈,见不出半点慌张。
“怎的?它不是叫福气吗?本郡主欺负它那就是它的福气。”金硕乐在厦司彼是出了名的伶牙俐齿,鬼马刁钻,连她那个娃娃脸阿玛也得退避三舍。
“确实。”衿顺她的话说下去,“只要郡主唤妾身一声额娘,妾身便将福气送给郡主,任凭郡主处置,如何?”
话音刚落,金硕乐怒气冲冲地瞪她,似乎没见过世上脸皮有这么厚的女人:“做梦!”即刻跺脚离去,不愿多呆一刻。
注视她渐渐模糊的背影,衿朝宝儿优雅地一摊手:“瞧,戳着弱点,事情好解决得很。”
宝儿乐,佩服道:“小姐英明。”
黑猫见完全没人理会自己,不满地“喵呜”一声,几跃之下跳上房顶,舔舔前爪,梳理梳理整乱的毛发,慵懒地趴倒,晒起了日光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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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它睡足了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刚刚那个拿石子偷袭它的小人此刻正踩着长长的梯子,趴倚在它一侧的屋脊。福气随意地一瞥,把眼睛闭上,继续睡觉,完全不把她放眼里。
“你这猫!”金硕乐气结,小声骂,“跟你主人一个德行,哼!”
撇撇嘴,见它真不理会,才怏怏地说道:“我是来和你道歉的,你理理我嘛,我刚刚是为了气你主人才会打你的,疼不疼啊?我带了药,要不要敷一敷?”说完还真从袖子里掏出一小药瓶,打它眼前晃了晃。
猫耳因响动而微微竖起,福气不得不再次睁开眼睛,恼火地低喵,准备换个清静的地方,正准备移动,便被她眼疾手快截住,她利索地抓起猫背上的皮毛。将它凑近眼前,福气倒也乖乖不乱动,一双好看的猫眼很无奈地瞪她。
“我真的是来道歉的。”金硕乐笑得奸诈,“福气乖,吃了药就好啦。”话毕,迫不及待地去瓶盖,就往它嘴边凑。
眯起猫眸,福气被这个无聊的小丫头弄得抓狂,它狂摆身子,四掌露出尖利的爪尖,猛地朝她晃去,金硕乐条件反射地将自己往后一躲,重心不稳,连人连梯子连猫,直直地从半空摔下来。
“救命!!”
扔掉手里的猫,她迅速落下,正以为自己要摔个七荤八素的时候,一双强劲有力的臂弯接住她娇小的身躯。
金硕乐看了眼自己的救命恩人,原本还有感激之色的表情一下沉下来:“谁要你救了?”
来者正是顶着一张欺骗少女大众可爱娃娃脸的金议酋。
“哦,好。”金议酋无辜地答应,立马松手,金硕乐毫无征兆地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她边喊痛边挣扎着起身,指着他就破口大骂:“娃娃脸!你想亲手谋杀你独苗啊?!”
“不是你说不需要我救的吗?”他假装无奈。
“不知道做事要有始有终啊,救都救了!”她不满,“离我远点的,见了你晦气。”说着辟邪一般绕道而去。
衿从里屋出来,手里抱着福气,它抱怨地“喵呜”,将金议酋的注意力拉回来。
“你做得过了。”她笑甚牡丹,微微嗔怪,“她可是你宝贝女儿,摔伤了怎么办?”
“夫人何出此言。”金议酋悠闲地开口,“你一进府,本王的那些侍妾可都陆陆续续地被赶出王府,该是本王求你饶过本王的独根啊。”
挠玩福气的头,衿煽去笑意,换上委屈:“明明是王爷自己赶出去,还怪妾身。她们处处招惹,还不准妾身反抗了?再说了,郡主没事来找妾身茬,妾身可一直以礼相待的。王爷别冤枉了好人。”
“哈哈。本王说笑的。”金议酋正准备靠近哄宠,一个家仆匆匆来报,说有人在书房等候,他面色一正,安慰几句才阔步离开。
“宝儿。”
衿目送他离开,与她耳语交代,然后一挥手:“去吧。”
“是,”宝儿领会,匆匆离开。
阳光依旧艳丽,衿媚眼深蕴,嘴角浅翘,才慢踱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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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找到宫本绛臣,青安乐独自一人。
他正要出去巡视战况。
“我待会儿再过来。”青安乐准备退出去,宫本绛臣点点头。
……
“大将军,我不明白。”副统帅宇廉飞询问,“为何要留下这两个敌国人?万一他们是细作怎么办?”
“你有见过这么惨的细作?”宫本绛臣反问,“他们两,你也许觉得多余,但对我而言,并不。”这两个人,出现得都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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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等候多时,金议酋刚踏进去,就把门关上。
“翟先生,久等了吧?”金议酋笑。
翟椿转头,一拱手:“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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