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一飘出来,我就浑身直冒冷汗,瞌睡在瞬间消失不见,可是……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这就是你天天听到的那个声音?”我问。
王律师说是,我立马就感觉有点不好了,面子什么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盯着他,特想一巴掌甩他脸上,“你还瞒着我们什么了!?”
这个声音,要说连男女都听不出来,那得是多严重的听力残障!?
之前他可是信誓旦旦的跟我们说,根本听不出来对方是男是女,这明明就是个再清楚不过的女人声音好吗!?
而且刚才我也听见了,电话里的那个声音说什么约定的时间到了,这一听就是有过什么,王律师绝对隐瞒了我们什么!
王律师脸都白了,说完那句话,手机自己就切断了。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我听到了一阵清晰的脚步声,脚步声是丛我们头顶传来的,从那个王律师红口白牙说已经封锁了的阁楼传了下来。
王律师浑身都哆嗦了起来,一张脸铁青铁青的,愣了大概两秒,“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那脚步声格外沉重,而且像是穿着一双湿透了的鞋子,每一步走在楼梯上,都有一种厚重的拍打声。
“怨气够强的啊……”君维药眉头一挑,“我说,你到底对它干了什么,人家可是冲着你来的。”
“我什么都没干!”
王律师还是信誓旦旦,脸上却已经有了心虚的表情。
脚步声每往这靠近一步,我心就忍不住往上一提,从刚才脚步声响起开始,我总觉得外面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就像一只大手压在我胸口,让人喘不够气。
而且,这实在太奇怪了,这声音明明很大,王律师爸妈也睡在二楼,他们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牢记来的时候君维药警告我的话,老老实实缩在他身边,外面的脚步声啪嗒啪嗒到了门前,我一低头,一滩血从门缝里渗了进来,这一大滩血看的我头皮发麻,立马就跳到了沙发上站着,手死死地扯紧君维药。
浓烈的腐臭味也从门口外渗了进来,我一个没忍住就干呕了出来,晚饭吃那点东西早就消化了,现在胃里就只有两杯咖啡,这滋味真是难熬。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笃笃笃的敲门声,就像是敲在了我心上,这叫一个毛骨悚然。
我看一眼王律师,他那张脸已经不是铁青了,现在看上去已经跟锅底灰的颜色差不多了,隔着一米我都听到了他牙齿哆嗦的声音。
“我来了……”
“你们快抓它啊!”王律师已经有点歇斯底里了,“我找你们来是干什么的!?抓它啊!”
君维药眯起眼睛,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王律师,“你还瞒着我们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说的斩钉截铁,脑门上却满是心虚的冷汗,
君维药笑了笑,“你要什么都没做过的话,那它就算进来了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你有什么好怕的。”
他说什么都没干,可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你要干了什么,赶紧认错忏悔,没准还有条活路!”我扯着嗓子跟他嚷嚷,要不是看他以前是八斤哥的朋友,我现在肯定把他直接扔这不管!
还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干,一点亏心事都没干,真要没干什么亏心事的话,他怎么可能瞒着我们!?到现在了都不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绝对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可是他干了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啊!?现在这满房间里铺天盖地的都是腐烂的尸臭味儿,就算怨灵不对我下手,光是这个味道都能活活熏死人了。
要不是一直抓着君维药的手,搞不好现在我都能直接跳窗逃走,鬼敲门,这谁敢给开啊!?
敲门声还在继续,敲了大概半分钟,那个幽怨的女声就又一次响了起来,“我是佳佳呀……你不是说最爱我了吗……那你怎么不开门呀……”
它呜呜咽咽地抽泣着,哭的我心都揪了起来,我头皮感觉跟过电了似的一阵阵发麻,我扫一眼君维药,还真打算放外面的进来啊?
我刚这么一想,君维药就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我的猜测,门咣当一声打开的时候,君维药一动也不动,只是皱了下鼻子,估计是外面的血腥味加尸臭味实在是太冲鼻子了。
门一打开,我差点没把君维药的肩膀给活生生捏穿,潘佳活着的时候真人到底长什么样我不知道,可我现在特别能肯定,她死的时候一定特别惨。
面对面地盯着外面的潘佳,我总有种看到了扩大好多倍的鸟的死法。潘佳的胸口,肚子全都被划开了,内脏拖拉在外面,早就变成了腐烂的青黑色,害死潘佳的那个人,之前大概是没怎么碰过刀子,伤口很不平整。
而且,我总有种感觉,潘佳是在活着的时候就被人给这样活活剖开的,一想到这个死法有多残忍,我就觉得后背一阵彻骨的寒意。被人活活剖开,这得多疼啊……
潘佳的脸倒是跟照片里没什么太大出入,仔细一看,五官还是老样子,可它现在眼球已经整个都凸了出来,脸上也是青紫的颜色,跟照片里那个阳光灿烂的女孩子,根本就不像是同一个人。
潘佳站在门口,凸出来的眼球冷飕飕地盯着王律师,“你不是爱我吗……为什么不敢看我……”
王律师都已经哆嗦成一团了,潘佳一开口,他在旁边抖的跟拖拉机差不多,我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尿骚味,扭头一看,王律师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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