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燕真看看四周个个血口大开的凶神,心说,要是这些狗先摆阵势,他们多半会乱了手脚,打杀起来。
来人是个干瘦的老头,戴个斗笠,脸上有花白胡茬,穿着一身粗布衣服,有种返璞归真的脱俗感,仿若不该是凡人一般。
感觉是个老头,但仔细瞧着,又觉得他精神抖擞,一时又辩不出他到底多大年岁。
不过这个老头?……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而且好像对这里还蛮熟悉的。
谷燕真多瞧了老头两眼,重点看老头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心说,没准那个挑走二宝手枪的东西只是长的像草茎。
“你们是过路的吧!天色不早了,这里夜风太寒,去寨子歇一宿吧!”老头善意邀请,一点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那就多谢了。”谷燕真看看那些大狗,一个小时前刚被一群恶狗围咬,这些狗?……还有这个老头?不多想想真不行,可是还不等谷燕真发表点意见,文哲三宝他们也没说上话,连璧已经应了下来。
“大叔,这个林子怎么这么安静?”走了许久之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谷燕真往四周看看,隐约可见夹杂在树枝茂叶间有好些绿光森森的眼睛,比深入地宫被面目狰狞的粽子围着都让人心底发寒。
…哪些眼睛是哪些狗的吗?…谷燕真数了数,跟在老头身边的一种有十二条大狗,此时,大狗就走在众人四周。
“唉!……你们也是要去死亡森林吧!老汉劝你们一句,别进去,那是有去无回的地方。”话毕老头叹了口气,点着一斗旱烟,吧嗒吧嗒的抽着。
…死亡森林?…有去无回?……
“大叔,…为什么要住在山里呀!?”住在死亡森林附近?是隐居么?谷燕真一直惦记着那根草茎呢!二宝拿回了枪,想拔出那根草茎时,稍一用力就折断了。
“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习惯了……”
…这种地方?祖祖辈辈?要不是哪些凶残嗜血的狗,谷燕真真怀疑老头说的地方可能是世外桃源,与世隔绝的那种,因为保留着古老的生活方式,所以练武强身,出几个武林高手,也属正常。
“没想过离开这里吗?”二宝截了跟树枝做拐杖,走的相当艰难,他很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愿意住在这种地方,与虎狼为伴?
“这两年,能走的都走了……寨子里没剩几个人了。”
“嗯?”文哲皱了皱眉问:“上山的路并没走过的痕迹?怎么……”
“呵呵呵……年轻人,寨子后面有处断崖,几十年前,就与外界通了联系,都是从哪里出去的。”
“哦!”谷燕真点了点头,一静下来,周围黑暗里哪些隐隐戳戳的阴森眼睛就变的越发明显,被当做猎物的感觉很不好。
很默契的,谁也没问有关死亡森林的事……
斗笠老头自称姓未,全寨子就这一个姓。谷燕真轻轻一笑。心说,这么古里古气的地方,这些人不知在这里延续了多少年月,却有个那么现代的姓,当真是未雨绸缪么?
未家寨坐落在一处断崖边,修的也确实精巧,有好几所房子都是半边临空的建在峭壁上。月色黑暗也看不真切,只用手电照着看,脚下乌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清。
跟着未大叔踩上木板搭建的脚踏,进到峭壁上的屋子里,又几步几乎悬在空里,就说脚下一片漆黑吧!但想想可能万丈不止的深渊,难免心里惊恐。
“未大叔,就您一个人住吗?”未大叔虽然身法轻健,但毕竟渐入不惑,没有妻儿在身边,看着确实凄凉的很,谷燕真忍不住问了句。
“是啊!”未大叔摘下斗笠,领着大家进了左边偏屋:“就在这里凑合一晚上吧!好歹能睡个安稳觉。”
这木屋搭的挺有创意,半边悬空已经是高难度了,室内格局却一点不循规蹈矩,左侧偏屋里是个半圆,挨着半圆的墙壁,是一个大通铺,上面放着一条发旧的被褥。
在野外能遇到这么‘五星级’的高待遇已经很不错了,都连忙跟未大叔道谢。
“那些恶狗不会上这里来。”二宝一直往外张望,隔着窗,确实能看到林中无数灯泡一样索命的眼睛。未大叔说:“这屋子周围种了草药,是哪些恶狗的忌讳,他们不会过来的。”
草药?怪不得有股奇怪的味道…
谷燕真挺佩服未大叔的,住在这种地方,总被当成食物惦记着,没点本事那里行。看着未大叔消瘦的身影,有不免有些心酸,哪些恶狗那么凶险,寨子里的人肯定没少受难。
谁又敢说,未大叔能时时保护妻儿周全呢?
唉!谷燕真想,如果他们此行能幸回来,就把未大叔一并接出去,跟爷爷做个伴,爷爷指定喜欢未大叔的身手。
谷燕真没发现,无意间暴漏了心声。是的,无论以前遇到多少次凶险,谷燕真总会想,回去了如何如何,可这次,还没见着墓地影子,就已经潜意识的在‘出去’前加了‘有幸’二字。
总觉得,这次不但能找到父母一去不回这么多年的秘密,还有其他更为重要的事等着她。
文哲从主屋的水缸里舀了水,在屋子里支起了无烟炉,这半天几人都处在一惊一乍,情绪高度紧张的状态,现在有了遮头的瓦,眼看着又有热腾腾的饭下肚,都放松了很多。
“蚊子,你想说什么?”谷燕真这蚊子倒是叫的爽快,人家不想漏真名,她也不能太矫情不是。
谷燕真自从看见文哲从外屋舀水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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