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客大厅中,孟亭均稳居高位,全身散发着肃杀的气息,仿佛一尊主宰人间死生的神明,“南疆王,别来无恙!”语气冰冷,像冬日里的飘扬的雪,有些彻骨的冰和冷。
南疆王也是战场杀伐之人,可是从第一眼见到太子的时候,便感觉他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那种君临天下的气质是自己一辈子也无法赶上的。
更何况这次,他的妃子还出了这样的问题,竟敢偷了他的兵符,带领南疆士兵进了城,要知道,稍有什么差错,便会给南疆带来灭顶之灾。
因着先前贡礼一事,他已经是百口莫辩了,这次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就算太子殿下没有给他书信,他也要来一趟的。
孟亭均命人摆了座,上了茶,毕竟是南疆王,该有的礼数一样都不能少,可是他的脸,却一直冷着,让人望而生寒。
南疆王浅押了一口茶,慢慢放下,才正色道:“太子殿下,此事是我南疆管理不周,犯下如等错事,本王心中十分愧疚,索性没有造成大的影响……”
“没有造成大的影响?”孟亭均眯着眼睛,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南疆王一愣,他好歹也是堂堂一国之王,却险些被这太子身上的威严震慑住。
“南疆王的爱妃潜进我京城,给本太子妃下了蛊毒,本宫倒想问问,这算不算很大的影响!”
“什么?”南疆王面色惨白,蛊毒,那可是他南疆独有的啊,况且身中蛊毒者,痛苦不已,最重要的,那蛊毒的解药早就没有了。
额头上不住的冒着冷汗,他哪里还坐的住,不停地动着,“太子殿下,太子妃现在如何了?”
“这点南疆王可比本宫清楚,南疆王,我敬你为一国之王,受万民敬仰,没想到你却纵容你的人做出这等事来,这次来,便是问一问,可有解除的法子?”孟亭均没有放弃最后一点希望,毒出自南疆,就算没有解药,也应该有缓解的法子,他不忍看着章嘉悦如此痛苦了。
南疆王脸色又白了三分,筹措一会儿,才摇摇头,那蛊毒的解药早就被他销毁了,制作蛊毒的人,也早就不再人事,哪里还有解药。
不过,有一个法子倒能行,若有人肯帮助她,辅以内力,日久天长,总会有解除的那一天,可是这样一来,受毒者,势必要忍受非同一般的痛苦。
“本王有一事不明,琪儿和太子妃有何仇恨,何至于如此做派?”对于章嘉琪的行为,南疆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更别说平日里柔柔弱弱的一个女子,能够做出下毒这样恐怖的事情来。
孟亭均冷哼一声,事到如今,这南疆王还心存侥幸,恐怕章嘉琪在他面前,一直是一副娇柔的样子,苦苦欺瞒着他。
堂堂南疆王,被一个女子牵着鼻子走,蒙蔽于鼓里,也是可怜。
拂了拂袖子,沉声道:“恐怕南疆王还不知道身边的琪贵妃的身份吧?”
风吹进来,掀起议事大厅的帷幔,似低诉,而在此刻,孟亭均将章嘉琪的一切事情揭开,当然,其中她和孟亭咨的那一段不耻的爱恋,说的极其隐晦,毕竟涉及到国家名誉。
南疆王岂有不明白的,章琪,章嘉琪,她竟将自己骗的这般深。
章嘉悦是当今的太子妃,章太师在朝中地位显赫,又是太子的岳父大人,章嘉琪身为章家人,有这么强大的后盾,竟不远千里,一路逃出来,逃至南疆,委身在一家青楼里面,若不是犯了极大的错误,就凭她姐姐的身份地位,谁敢这般对她。
想想便觉得可气,一直以来,他待她都是十二分的真心,甚至在南疆后宫专宠,她却一直欺骗自己,甚至不管南疆子民,不顾他是否难做,偷了兵符,下毒给当今太子妃,诸多的罪名,只怕死一百次都不够。
他这才觉得,比起眼前这位太子,无论是人品还是气质,他都输了。
发生这样的事,他完全可以治罪,甚至有理由出兵讨伐南疆,他却没有这么做,而且和他和和气气的坐下来。
他之前还觉得他不过一国太子,竟这样的态度对自己,现在看来,他已经占了很大得便宜。
脸上三分恼怒,三分失望,三分生气,“太子,还请让我把那个罪妇带回去,她怎么对待太子妃的,本王一定也让她尝尝恶果,本王定不会辜负太子殿下这番好意的!”
孟亭均知道,章嘉琪诡计多端,却南疆王没有下定决心,她一定还会找到机会逃跑,若要将章嘉琪交给南疆王,便要给他吃一颗定心丸,让他承诺自己,他的悦儿,可不能白白受这个苦。
缓缓抚摸着玉佩,道:“南疆王可要记得今日的话,章嘉琪该怎么处理,本宫可是看着的,若南疆王包庇,那就别怪本宫公事公办了!”
南疆王一概应承下来,孟亭均派人将章嘉琪带了出来,让南疆王带了回去。
他没有送,南疆理亏在先,就算礼数缺了些,此时的南疆王都不会说什么的。
而章嘉琪看到南疆王将她救了出来,自然喜不自胜,却又因她偷了兵符,闹出这么大的事,心里有些发虚。
马车上,南疆王都没有说话,章嘉琪静静地坐在他旁边,时不时看他一眼。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了,凑上前,用甜的发腻的声音道:“大王,臣妾知错了!”
南疆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尽是嘲讽和鄙夷。
章嘉琪不禁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用这些的眼神看过自己,他看自己的眼神,一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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