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的?”秦培华指了指穆羊人的尸体。
“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谁了。”我点头。
“这下有的忙了。”秦培华摇头苦笑。
……
在县刑警队赶来之后,我和秦培华也就退出了墓室,这些文物看起来价值不菲,我们还是少插手为妙。
虽说文物是由我们追查的连环案引出来的,但毕竟是在公主岭镇发现的,还是交给当地警方处理比较稳妥。
既然县刑警队的人赶了过来,救护车自然也到了镇子里,所以苏沫以及苏图都被第一时间送去了医院。“秦支,许法医,这次多亏了你们,要不然这批文物流失出去可就晚了。到时候别说我们小小的达格县,哪怕是对整个国家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如此大的一批文物,惊
出了县刑警队长一身冷汗。
“林队长,这事儿还真的谢不着我们,要谢怕是得谢他。”我指了指穆羊人的尸体。
“他?”县刑警大队长林华东狐疑,“他不是你们一直追的幕后真凶吗?”
“是的。”我点头,“他是幕后真凶,但不能否认的是,他保住了这批文物。真正想要贩卖这批文物的,应该是这位林文书镇长。”
“我会如实上报,尽快调查清楚的。”林华东显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林队长,我想去看看苏沫,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咱们随时联系。”说完,我转向了秦培华,“秦支,事到如今两地联合办案无法避免了,所以你就留在这里吧,等他们醒了
,我会把情况问清楚的。”
“行,忙你的去吧。”秦培华点头。
……
将我送到县医院的依旧是杨帆,下车后我拒绝了他的好意,只身一人来到了苏沫的病房里面。
这些天没见,苏沫的气色看起来差了很多,那张脸也有了些清瘦,额头上还有两处淤青和血痂。
尤其是两个手腕,尽管有着洁白的纱布覆盖,可依旧无法完全遮盖住狰狞的疤痕,看的我有些想哭。
拉把椅子坐下来,我轻轻的握住了苏沫的手,一遍遍的摩挲着,不知不觉已经是泪流满面。
“你好,请问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我是她爱人。”擦掉眼泪,我转过了身。
“请问怎么称呼?”
“许峰。”“许先生,我们在给病人换衣服的时候,在贴身的地方发现了这几张纸。她放的如此隐秘,应该是不希望别人看到的,所以还是交给你来处理吧。对了,请你放心,我们没
有打开看过。”
纸是折叠起来的,从厚度来看应该有着四五张,上面充满了褶皱还有血迹。
“护士,我想问一下,她,他们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这个我说不好,具体情况你还是去问医生吧。”护士摇摇头。
“他们两人生命体征很稳定,但具体何时醒过来我们不敢保证。”就在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位大夫。
“大夫,你能不能说说具体情况?”我的心顿时悬了起来。“这两人都是被人注射麻醉剂陷入的昏迷,而且剂量很大,原本只是麻醉剂的话,苏醒的时间可能会长些,但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可棘手的是……”大夫说到这里,面色变得
凝重起来。
“是什么?”“情况是这样的。”大夫深吸口气,直接说道,“我们检查发现,这位女士的颈部情况不是很好,可能在昏迷前受到过创伤。至于那位先生,后脑有着大力撞击的痕迹,如果
伤害到了神经,就很难说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没有想到情况会是如此严重,顿时慌了神。
“我们会诊的结果是,转院。”
“转院?”
“是的。”大夫点头,“而且越快越好,否则……”说到这里,大夫掏出电话看了一眼,示意我稍等便走了出去。
“怎么会颈部创伤呢?”我转身看向苏沫,六神无主的想要把手伸过去。
“许先生。”护士赶忙拦住了我,“你现在千万不要碰触患者。”
“好,好的。”我缩回了手。“许警官。”这时,那名大夫去而复返,并且已经得知了我的身份,“刚刚我接到院长的电话,说副县长亲自下达了命令,让医院马上派两辆救护车送患者前往省城,同时要
求配备两个医疗小组。”
“谢谢。”
……
坐在救护车中,我拿出了那几张纸,打开看到字迹并不是苏沫的,翻看落款才知道出自穆羊人之手。
许警官: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去和母亲团聚了。这也意味着,我们之间的这场游戏结束了。
你应该很生气吧,生气没有亲手将我抓捕归案?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比如我为什么会死而复生?耐心看下去,你想要的答案都在这封信里。
那么,从那里开始呢?我想想,就从跳崖说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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