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好大劲才将衣服穿上,干呕的感觉却一点没有缓和,惨白着脸对着盥洗池又是一阵狂吐,空空的胃里什么也没有,苦苦的胃液涌上舌尖,她皱紧了一张小脸。
有气无力地走出来,张管家还没有走,用奇怪的目光盯向她的脸,片刻移到腹部,抿嘴,什么也没说。
一阵虚喘过后,江盈雪总算恢复了一丝,语气虚软地问:张管家,这是要去哪儿?
张管家板着脸没有给她答复,而是转身率先走了出去。忐忑跟上,江盈雪走到楼梯口,看到张管家已经到了楼梯的最底层,朝饭厅而去。
饭厅里,修长的身体端坐在那里,姿势优雅地吃着早餐,无端散发出来的冷气冷得江盈雪一阵阵打寒战,昨晚不美好的回忆涌上来,她的脚步顿在那里再也迈不出。
张管家附在黎寒磊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黎寒磊转脸抬起冰冷的眸往她身上盯来。江盈雪像突然被激醒般加快步子往楼下走,差点滑倒摔下。
她怕黎寒磊,强烈地害怕,小身体缩着每一步都踏得急乱而无章法,不情愿又不能停下,小脸上冷汗颗颗沁出,只要接受到他的眼神她就会无比惊惧。
一个可以让你随时生不如死你却无力反抗的人,能不怕?
黎寒磊两道好看的眉毛用力扭扭,极其冰冷地吩咐:去叫医生。
好不容易来到黎寒磊面前,江盈雪不知是虚还是怕,脚一阵打颤。黎寒磊狠狠地一瞪,极不快地低喝:坐下!
犹豫片刻,江盈雪才小心地坐到他对面,手足无撒措地抿唇目光一阵乱扫,最后静寂得有如木雕。
是不是需要说清楚?虽然昨夜因为韩晴儿的事她已经受到了最严酷的惩罚,但,误会总要解开,被人当成坏人的感觉,很不好。
咽咽口水,小心抬头:那个……
吃!黎寒磊显然并不想听她的话把一个盘子和一杯牛奶推过来,冷脸命令。从见面到现在,他都没有给自己过好脸色,眼神和表情无时不在提醒她:在他心里,她就是个最恶毒的女人。
没有接食物,她倔强地再度开口:我没有害你太太,真的。
脸用力一扭,抬起,又寒了数度,如刀般的目光一扎,直直扎入她的心脏,而无情的诘问又让她无处遁身:药难道不是你取的?
是我。
你是一个医生,难道不知道过期的药品会加重病情甚至会要命?!
她知道。茫然地点头,她只是没想到桌上会有过期的药品存在。又或者说她被韩晴儿的温柔和气所感动,忘了这项医生的基本职责。
我是按黎太太的要求去取的。不想为自己辩解,她只是想说明一个事实。
手腕一紧,强痛袭来,黎寒磊拉高身体拧唇咬牙用愤怒的目光盯紧她,直能将她盯化!你的意思是我的晴晴有意加害你罗?那表情,那语音,就像面对一件天大的荒唐事件,满满的是对她的不信任,还有仇恨!
我的晴晴,这一称呼足以证明他对韩晴儿的深爱和不容置疑。
用力摇头,江盈雪拧眉极力辩解: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你是做了坏事还要为自己开脱,对吗?手一松,她的身体直接倒下去,背先贴上椅背,身形不稳,就这样随着椅子栽向地面。
狼狈的身形在黎寒磊看来全是虚假和伪装,他拧紧的唇角没有一丝对她的怜悯。身体的外伤加上内在的不适,江盈雪强忍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哗哗地往下流,作呕的感觉愈加强烈。
张管家再次出现在门口,恭敬地表示:医生已经来了。
给她检查。多看一眼都不想,起身,迈着步子走向客厅,懒懒地在那里坐下,揉眉闭眼。
江盈雪被张管家拉起来,医生给她把了一阵子脉,不甚确定般递过来一支验孕棒。江盈雪突然想起自己的月事已经迟了半个月。
不会真的……
不敢往下想,她听话地进洗手间取出自己的便液。
医生一阵操作,她的眼睛睁大到极致,咬唇不安地追问:医生,我到底怎么了。医生不语,直接走到黎寒磊面前,将结果递上去时嘴里分明吐出一声:她怀孕了。
真的是怀孕了!仿佛一阵闷雷打在身上,她的世界再度倾覆。
怎么……可以……
抚着肚子,茫然地望向黎寒磊,眼底带上了可怜巴巴的神色,嘴里嗫嚅:这……是一条命……
黎寒磊回视她一眼,是那种极度残忍又带着报复快感的毒辣眼神,薄唇微启,直接将她推下地狱:打掉!
打掉?打掉!
江盈雪的身子晃了又晃,摇了又摇,最终腿一软跪在了黎寒磊面前,可怜兮兮地祈求:黎寒磊,我终归是孩子的母亲,求你把决定权给我,让我自己决定好不好。
让你决定?黎寒磊歪起一边唇角讽刺而冷酷地狠笑,我不会让你做决定的,你不是喜欢害人吗?那就尝尝自己的骨血被害的滋味吧!
大手一推,江盈雪像一个破布娃娃倒于地上,只能无助地呼唤:不要,不要!四肢百骇一片冰冷,脸却被汗水浸透,心脏像被冰刀扎开,一阵阵地痛,一阵阵地绝望。
面前有如撒旦般的男子站起,迈开步子走向外甩下最后的无情话语:来人,把她带去医院!
放开我,放开我!歇斯底里地呼喊,世界仿佛瞬间失聪,没有人能听到她的祈求。被甩上车时张管家往她嘴里塞一块布阻断了她的声音,泪眼汪汪地看着前排那具冰冷无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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