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萝想了下,才道:“杖责八十,罚银五十两,这算是轻的,给他个警告,在具体量刑,让府尹的人,差修编去办,最后再送龙璟手里,让他过目。”
“是,小人记住了!”
拐卖人口的那些人,在他看来,足可以鞭刑。
他们贪图小利,殊不知,害的多少人家失去孩子,又有多少骨肉分离。
多少女娃娃,被卖入青楼官家,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任海却皱起了眉,“这,这不太好吧,拐子在南楚各地都不少见,南楚也没有明确的律法可以惩治,除非有人告到衙门,才会被抓住判刑,而且一般都是打个二十大板,便将人放了。”
“不行,拐卖人口这个罪名,一定要列入永安律法之中,而且要宣读出去,让永安的百姓都知晓,任海,你万万不能抱着这样的思路去办案,我问你,如果是你的亲人,你的妹妹,或者你的女儿被人拐卖,又转卖进青楼,过着非人的生活,你做休感想?”
沈月萝生平最痛恨的就是人贩子,尤其是看到那些失去孩子的母亲,哭的痛不欲生,她恨不得将人贩子,千刀万剐。
孙天也赞同主子的决定,“任捕头,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你就能体会主子的用意。”
任海脸上露出羞愧的表情,“娘娘说的是,是小的愚笨了。”
此时,盘腿坐着的薛老二不淡定了,捂着受伤的胳膊狡辩:“律法怎么能说改就改,这世上买卖人口的多了,你凭什么要处罚我,就这条街上,还有那几家青楼,哪个姑娘不是被拐来的,你管得过来吗?难道你要将他们都关进大牢不成!”
沈月萝傲娇的抬起下巴,“我说改,就能改,你还是交待你的事,说,究竟在哪买的女子,说出来,今日便算了,否则你就等着任海天天来找你的麻烦!”
任海这会也上道了,笑的有几分邪恶,“薛老二,本捕头以后一天来你这儿十趟,帮你照看生意,不过,依你的品行,若是不用的强买强卖的法子,只怕一两猪肉也卖不掉!”
小春也冷笑着道:“你以为我家主子为何要在这里审你,不管你说不说,都不重要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
这话真真吓到了薛老二。
一个连割肉,都可以忍下去的人,却在听到小春说的话时,脸色大变。
可以想像,那些人的手段,绝对比沈月萝还要残忍上好几倍。
“我……我说,但你们要保证那些人不会杀我,”薛老二也没多硬气,不过是比较之下,他识时务而已。
“我可以不杀你,至于他们会不会杀你,那就不好说了,这得看你如何表现,如果你交待的彻底,我去把他们连锅端了,从头头到小喽啰,一个都不放过,那样的话,你的后顾之忧就没有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不得不说,沈月萝的说法很有说服力。
薛老二歪着头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反正已经是暴露了,一不作二不休,索性帮着王妃娘娘,捉住那帮人,说不定她还能因为这个立功呢!
这样一想,薛老二来劲了,胳膊上的伤也不晓得疼了。
蹭的从地上站起来,睁大了眼睛,开始唾沫横飞的交待。
小春在一旁负责记录,任海一动不动的看着沈月萝审问犯人。
他听的心服口服,原来审犯人还需要技巧的。
以前他不屑用的伎俩,竟是对付贼人最好的办法。
据薛老二交待,他是从一个叫瘸公的人,手里买来的媳妇。
想起当年的事,薛老二还是挺感触的。
因为那瘸公带着他去挑人,在一个船舱里,黑灯瞎伙的摸了进去。
到了船舱底下,里面飞味难闻的要死,巴掌大的地方,挤着十几个女娃娃。
最小的恐怕都不到十岁,瘦的跟皮包骨似的,躲在墙角。
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左右。
全都是蓬头垢面,脏的看不出人形。
有几个年纪稍大点的,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的。
一看就是被人撕掉,肯定不干净了。
那会的薛老二也不是什么好人,老婆死了好几年,他寂寞的要死,见着女人,当然是两眼放光,哪还有什么怜悯之心。
当时船上的人,给这些女娃娃,全都起了名字。
以防她们再叫原来的名字,被人听见。
他家娘子那时就是云娘,浑身上下却是看不出一点颜色。
薛老二最终还是相中了她,因为她长的一般,身上的衣服也是完好的,据瘸公说,那些破了身的,都是要卖进青楼。
云娘因为长的一般,所以才能幸免于难。
薛老二只花了五十两,就把云娘带回了家。
回到家,等到云娘洗干净了,他这才发现,云娘也是个不错的漂亮姑娘。
为了不让那些人玷污她,这才故意扮丑,就是为了逃过一劫。
本来薛老二也是想好好对她的,可是渐渐的,他发现云娘嫌他丑。
跟他上床的时候,从来不看他,平时也不看他。
有一回,他强迫云娘上床的时候看他,结果这女人竟然吐了。
这个打击,让薛老二对云娘的怜惜之情,顿时没有了。
后来也是越看她越觉着不顺眼,加上他后来酗酒,喝醉了,管不住手脚。
当然了,这些话都是薛老二的一面之词,沈月萝才懒得去研究真伪。
她关心的另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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