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放声大笑,好不得意。
小王叔一挑眉,问道:“找夫君?怎么微微你说你这两三年在外历练,原来是在找夫君吗?”
“不、不是……”谷微微想哭的心都有了,越急越觉说不清楚,“历练、就是历练而已!那个,你看,我这不是就遇到你了嘛!”
小王叔轻轻不知是“哼”还是“嗯”了一声,道:“这倒也是!”
“我就知道高大哥最好了!”谷微微见他没有怪自己,心中大是欢喜,笑得眸光水润,双颊生晕,很有几分小女儿动人的娇羞姿态。
白墨看得有点儿傻了眼,然后感到生生的恶寒!
这死丫头,竟然还有这么一面,真是——太违和了!幸好,幸好,他和她之间再也没有瓜葛了……
“咳,”白墨咳了一下,将那种怪异的情绪赶出意识里,笑着道:“高兄,你还没说呢,你是怎么说动谷大叔的?”
谷微微眼睛也亮起来,倾慕的看着小王叔。
小王叔淡淡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告诉岳父,说白兄另有心上人了,想要退亲又觉得愧对岳父一家,心里十分矛盾痛苦,而我恰好对微微一见钟情,所以,请求岳父答应把微微嫁给我!我还答应岳父会对微微好,此生只要微微一个,即便无后,也绝不纳妾。”
他既然性情耿直,别人不喜欢自己的闺女,就绝不会坚持把闺女硬塞给别人。
而一个男人,哪怕自己花天酒地拥有无数的妾室通房,也定会盼着自己的女婿只要自己的女儿一个!
加上他的家世出身、以及容貌举止气度,试问谷大叔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白墨和谷微微都傻了眼!
他们每次提起退亲,无论怎样拐弯抹角、怎样委婉、怎样小心翼翼,要表达的意思始终是自己不想嫁(娶)对方,继而遭到了来自爹娘的反对和教训。
却从来没想过,话还可以反过来说!
说对方不想,不就行了吗?
只是,脑子里灵光一闪——
“你、你——”白墨指着小王叔,手微微发抖,这就是他刚刚引为知己的好友?转眼把自己卖得边儿都不剩!
他成了情圣,然而自己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
怪不得,昨天晚上谷大叔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儿怪怪的!原来如此啊!
“高、高大哥!”谷微微则感动得一塌糊涂,双颊晕红,眸中水光更亮,含情脉脉的道:“微微此生,定不离不弃,不负君意!”
小王叔一怔,这普普通通的一句男女间的情话,从谷微微的口中说出来,却带着格外的认真和感动,让人的心也随之乱了节奏。
“好!”小王叔扬眉一笑,眸中暖意流淌,轻轻握了握谷微微的手。
他从来没有握过她的手,甚至从来还没有触碰过她一寸肌肤,因为,嘴里说开了不表示心里也放开了,到底,还是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别扭的。
谷微微身子一震,半边身体似乎都麻了,满心雀跃欢喜。
“你们两个够了!”白墨气得大叫,愤愤道:“高兄,亏我还当你是个君子!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什么都推到我的头上,这,这也太过分了!”
“你瞎叫嚷什么嘛!”谷微微很不高兴被白墨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旖旎气氛,恼火道:“我们两个这门亲迟早是要退掉的,双方爹娘肯定都会有一场气要生、有一场大热闹!还是高大哥聪明,想出这么好的法子,你看,事情这不是解决得很平静、很好嘛!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而且,高大哥也没有抹黑你啊!他只是跟我爹说你很痛苦纠结,这表示你还是很有情有义的嘛——那么不想娶我也没吱声!再说了,高大哥又没有撒谎,你本来就不想娶我,而我呢,也不想嫁,嘻嘻!”
白墨气得手指头抖得都快收不回来了!
女生外向果然一点儿也不假!简直太对了!
就算这些话说的有那么一点点道理,他还是被他们俩给坑了!
比如在河边一起走的三个人,结果只有他一个人的鞋子湿了,那种感觉的确是很糟糕!
白墨冷着脸不说话。
小王叔拱手笑道:“白兄,对不住!我向你道歉赔不是了!可毕竟这种说法最省事对不对?日久见人心,你是什么样的人,岳父怎么可能不知?又怎么可能仅仅因为这件事而对你真的生出什么看法呢?不过,我自作主张,确实不该!若不是时间紧迫……”
白墨一下子没了脾气,虽然心里头还是觉得郁闷得不行,也不好意思再计较什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就是,不爽而已。
“算了!怎么说高兄也算是替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这啊,往后我也不用一想起这事儿就犯愁了!心里一宽,心情一好,延年益寿,唉,也挺不错的!”
“你、你!”谷微微睁大眼睛,这回换她怒了!
这死人脸,当着高大哥的面这么贬低她,她有那么差劲吗!
小王叔一旁但笑不语。
同行三四日,双方就此别过,分道扬镳,白墨下江南,而小王叔带着谷微微赶回燕城。
纵然决心放手,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小王叔还是会牵挂燕地,会担心徐言梦。
燕王亲征,又是非常时期,又听说她怀着身孕,留在燕城,谁知太妃会怎样对付她?
他那位王嫂的手段和心机,他可是领教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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