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便笑道:“既如此臣妾叩谢皇上!佛香殿那日臣妾晕倒真的是自己的身体原因,与任何人无干,宫里太后、皇后对臣妾已经很照顾了,皇上再如此厚意,臣妾真是受之有愧!”
李升平心中恍然大悟,暗道:是啊,我怎么忘了这茬了!怪不得皇上莫名其妙的赏赐燕王妃呢,原来是为了这个!
“燕王妃请起吧!燕王妃的话,老奴会带给皇上的!”李升平笑眯眯的道。
“公公慢走!”徐言梦轻轻舒了口气。
过了三天,这日从闵皇后那里请安出来,不想才刚出坤宁宫没多远,在游廊上又与德熙帝迎面撞了个正着。
远远看着那明黄的身影在一群宫女太监簇拥下迎面走来,徐言梦就不自觉的蹙了蹙眉,暗道一声晦气,忙与甘草偏身避在一旁,等着给他让路行礼。
远远看着那明黄的身影在一群宫女太监簇拥下迎面走来,徐言梦就不自觉的蹙了蹙眉,暗道一声晦气,忙与甘草偏身避在一旁,等着给他让路行礼。
一见到她,德熙帝不自觉勾了勾唇角,眼睛也亮了亮,心道今儿总算运气不坏!总算给碰上了!
两天他一下朝就直奔闵皇后这里,虽然只不过坐一盏茶的功夫,弄得闵皇后仍然受宠若惊不已,却不知德熙帝根本就是为了堵徐言梦的。
只不过前三天都没堵着。
这会儿看到徐言梦,他的步子也不自觉的变得轻快了起来,走到距离徐言梦三米远左右突然停下,抬手止住了跟着的宫女太监们,自己走上前去。
“参见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徐言梦屈膝福身。
同样是屈膝福身的礼数,对不同的人行礼动作也不尽相同。
比如此刻面对的是皇上,说是屈膝,其实膝盖弯的已经差不多跪到地上了,深深的弯着腰,垂着头,这姿势保持的时间长了,其实比下跪还要难受。
徐言梦心里有些紧张,生怕又像在太液池畔那次那样,这该死的皇帝半响也不叫起。
不想,这一次德熙帝倒是一点儿也没有难为她的意思,徐言梦才刚刚屈膝下去,他便笑着叫起了。
并且,还伸出了手握住了徐言梦的手臂搀扶。
徐言梦想也没想下意识缩回了手臂,道谢起身,脚下同时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她这一连串的动作完全就是下意识完成,等于德熙帝拉开了距离,才回过神来。
心中暗恼:这人到底想干什么?败坏自己的名声吗!
德熙帝捞了个空,心里一顿,有些尴尬,面上却是微笑道:“燕王妃身体不好,以后不必如此多礼!万一再弄出什么毛病来,岂不就是朕的过错了!”
“多谢皇上体谅!礼不可废,臣妾不敢僭越!”徐言梦硬邦邦的板着脸回答道。
德熙帝闹了个没趣,到底是光天白日的,且身后还跟了一大票的宫女太监,虽说那些都是他的人,断断不敢在外头胡言乱语,到底也让他有几分顾忌。
讪讪笑道:“燕王妃果然贤淑!”
徐言梦又硬邦邦道:“礼数周全那是应该的,更是规矩,臣妾当不起贤淑二字!”
德熙帝噎住,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皇上,臣妾告退!”徐言梦却已行礼,扶着甘草去了。
德熙帝半眯着眼盯着她的背影半响,失笑喃喃道:“倒是个有脾气的,有点意思……朕多少年没见过这么有脾气的女人了,燕王妃,朕还就不信了,真治不了你……”
一旁的李升平腰弯的像个虾米,心中翻腾起惊涛骇浪!
在宫里能混到皇帝身边的,那绝对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到了此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皇上这是——打起了燕王妃的主意了!
幸亏他并没有听清楚德熙帝喃喃自语,不然只怕要吓得跌坐在地上。
德熙帝拂袖转身,抬步就走。
李升平回过神来慌忙小跑着跟上,“皇上!皇上!您、您不去皇后娘娘那儿啦?”
“朕忽然想起来还有要紧政事儿没处置,不去了!”德熙帝哼了一声,脚步毫不迟疑的离开。
李升平暗暗叫苦,心道皇上这心思,这也太肆无忌惮的明显了吧?这要是传了出去,那还了得?
不说别的,燕王爷那能咽的下这口气吗?燕地和大夏的关系,原本就紧张着呐!
忧心片刻,李升平又忍不住轻轻扇了自己嘴巴两下,暗骂自己:这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操的什么心呐!皇上的事儿自己一个小太监跟着瞎参合什么!皇上爱怎样怎样,横竖这天塌不了,自个这饭碗也少不了!
一口气回到落雪斋,徐言梦站在院子里一株石榴树下怔怔发呆,半响也没有动一下。
甘草默默的垂手立在她身后,表情也十分不好。
今日之事,不由得她们主仆不多想。
先前在太液池畔,皇上的话就显得有点儿太多了,还有,居然明目张胆的问王妃娘娘衣服上熏的是什么香!
次日一早,那位李公公什么理由也不说,莫名其妙的就送来了这么多贵重之物。
还有刚才,简直令人目瞪口呆、心惊胆颤,皇上他竟然伸手欲扶王妃娘娘起身……
这种待遇,即便是普通嫔妃都不可能得到,唯有皇上宠爱之人,或许他会伸手稍稍扶一把,可王妃娘娘岂是他能碰的?
偏偏这儿又是皇宫,高墙阻隔,内里完全是皇上的地盘,他若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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