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这群没有素质没有人性的狼群,就像是望着一群即将被屠宰的羔羊,而我却要担当一次屠夫的角色;或许,我在这几只狼眼中,只是一只懦弱无能的羔羊,他们期盼着我自动送入狼口,供他们游戏供他们吞噬。有很多时候,人比牲口更牲口,至少,这些人的嘴脸,比牲口要可恶的多。
我从旁边摸起一块用来充当粮食边界线的砖头,摆在面前。
王一水脸色一变,骂道:“操,当兵当的就学会这个了是吧,拿砖头算什么本事?兄弟们,给我揍他,狠狠地揍……”
其他人果然蠢蠢欲动,毫不畏惧地朝我走进。
我将砖头丢到空中,怒呵一声,汇聚了全身的气力,一拳击出。
咔嚓一声,砖头在空中被击成了碎块儿!
在场的人都被震住了!
王一水和他的狐朋狗友们也猛地停下了脚步,诧异地张大嘴巴。
确切地说,在我面前,他们已经没有逃离的机会了,我不是一个喜欢寻衅滋事的人,但是此时我觉得教训这些混蛋,实在是为民除害大快人心的义举。
我向前走一步,王一水等人退后两步。
我迅速地脱掉外衣,往旁边一丢,开始了我人生当中第一次的疯狂!
王一水当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想开溜,但是我怎能让他得逞?
我冲上前去,像拎小鸡一样,用一只手将王一水拎了起来,啪啪啪三个耳朵之后,王一水的脸上刷地见了血色。
王一水的狐朋狗友们都被吓呆了,想冲我反击却又有些犹豫。王一水疼痛地呻吟着,冲他们骂道:“上啊,上!他就是会点儿花架子,揍他,揍他!”
但他此时的号令,已经是太过于苍白了。
我抓着王一水的衣领,用臂力拎着他挥舞了一大圈儿,三百六十度,被举在空中的王一水失声地尖叫着,脸色的苍白瞬间掩盖住了刚才的血印。
我将王一水放下来,他开始打起哆嗦来,眼睛扑朔地望着,却仍然打肿脸充胖子地喊了句:“操,你有种,你有种!”一边骂着一边抚摸着被惊吓和疼痛笼罩的脸颊。
我平息了一下怒气,盯着王一水道:“王一水,我告诉你,打人是一件很低级的事情,但是对你这种牲口,可以例外!”
然后我转过身,走到父母身边,道:“妈,你带着我爸去包扎一下,虽然是外伤,但也得消消毒,不然容易感染!”
围观的人群都将目光转移到了我的心上,甚至有几个人在偷偷地乐。平时,王一水松河县作威作福,人们只能是敢怒不敢言,如今我的行为,也算是间接为全县的平民百姓们出了一口气。
但是这件事还没算完,王一水怒冲冲地掏出手机,口里直道:“行,行,你等着,有本事你等着!”
然后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没理会他,但是父母的脸色刷地变了,母亲轻声劝我道:“龙儿,你赶快回去收拾收拾,到你大姑家躲躲,王一水在县城里很有势力,连公安局的人都认识,如果他再找人来,肯定得……”
我淡然一笑,道:“爸,妈,你们放心,我没事儿!”
但是父母怎么也放心不下我,非要拉我回去,我坚持不回。
不是我打肿脸充胖子,我是真的看不惯。
我还不信这个邪了,他王一水有点儿势力就能仗势欺人,为所欲为?
十几分钟后,一辆警车疾速驶来,在旁边停下。
王一水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拿小拇指抠了一下鼻屎,轻轻一吹,凑到警车面前。
我心里一愣:难道,警察是王一水的‘帮凶’不成?
三个身穿制服的公安人员从车里大摇大摆地走出来,王一水上前挨个递烟,但都被拒绝了。有个一杠二的警官瞄了一眼王一水,眉头一皱,问道:“一水,这是怎么了,我还以为你说着玩儿呢,真被人揍了?”
见到这位警官,我顿时一愣,他,不正是跟我一块坐火车从北京回来的那个孙桂泉吗?
真的是他!
王一水神气地拿食指指向我,悄悄地跟孙桂泉嘀咕了两句,孙桂泉和其他警察朝我走了过来。
孙桂泉显然认出了我,愣了一下,神情严肃地问道:“是你?刚回来探亲就闹事儿啊?”
我解释道:“孙警官,不是我闹事儿,是这些人欺负我爸,你看我爸……”
还没等我说话,孙桂泉就大吼道:“扯淡!”然后拉过王一水,指着他的脸颊质问道:“你看你看,人都被你打成猪头了,你还说是别人欺负你爸!我告诉你,别以为当了几年兵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就可以瞎jī_bā惹事儿!”
我知道这个孙桂泉因为我上次的直言对我有成风,再加上王一水应该跟他关系不错,他肯定会借着这事儿给我小鞋穿。既然这位荒唐的警官如此无礼,我也没再客气,我皱眉道:“孙警官,说话能不能嘴巴干净点儿?”
孙警官一愣,可能是没想到我敢跟他对着顶嘴。他的脸色僵硬了片刻,随即舒展开,轻蔑地望着我道:“呵,还挺横!”
旁边有个警官插话道:“把他们带回去再审吧,老孙。”
孙警官潇洒地向后一摆手,瞟了瞟晒在路边儿上的玉米,问道:“这是你们家晒的玉米?”
我点头道:“是啊,我们家的。”
孙警官轻蔑一笑,强势地问道:“你难道不知道,公路边儿上不允许晒粮食吗?你这是阻碍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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