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有没有见到人,叶成不知道,但他知道这个东山疗养院绝不简单,所以他没有打算跟着他一起去。
站在远处,叶成调试着望远镜观察着从山下到山上的一条道,这来往的车辆并不少。疗养院建立在半山腰上,山道通往山后其他城镇,这是与青山疯人院最大不同处,东山看起来更像是失足的疗养院。
手机震动了几下,有关东山疗养院病人的资料,媚儿全都发送过来,大部分病人从开院起就在这里待着了,之后进入的病人身份都显贵,平均年龄都不大,在二十至二十五岁之间,所染上的病因十分古怪,专用名词繁琐。
“老大,韩律师的车!”
山道上驶过一道银色弧线,车子在疗养院门口滞留了片刻后,便停在了新楼门前,从车上下来的却是另有其人。
“这个家伙,还真是”!
叶成呵呵笑起来,身旁的林夕莫名的歪着头。“怎么不是本人?”
“五分钟后,就会出来,在这里根本就找不到那个保洁工。”
“老大已经打听清楚了?”
叶成扯起嘴角,两人背上包往山上攀登上去。
于此同时,一辆宝区附近的杂货店前。
韩摘掉墨镜看了眼刚刚装修过的杂货店,里面有一对中年夫妇在整货,虽然是老城区,不过因为靠近市中心边缘地带,这里的房价也不算太便宜,当然跟中心比,这里每平方米都要便宜万把块。
“李富贵住这里吗?”
抬头的是个女人,韩走进杂货铺,空气里还沙发着阵阵木料的香味。“刚装修啊!”
“你是谁?”女人十分戒备的问道。
“我姓韩,李富贵在吗?”说着,韩看向一边不说话只干活的中年男子。
“他不在,你找他有什么事?”
“你们是?”
“我们是他父母,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
啊?
韩错误的把李富贵当成了中年人,显然他不是。出示了自己的名片,说明来由,本以为会受到礼遇,结果他被人用扫把赶了出来,当律师这么就,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
回来把事一说,被陈落雪笑了足足一天。
“这家人真是古怪,也不问明白原因就轰人,好像事先就知道会有律师去拜访似得。”
陈落雪把茶推到韩跟前。“叶成走的时候就叮嘱过你,你是见不到这个清洁工的。”
“什么意思?啊,难道说他已经死了?”
“从事发到现在也快一个星期了,那对老夫妻说什么了,李富贵已经几天没回家,仔细算算日子,对于一个知道秘密的人失踪时间超过七十二小时,生还可能性不高。“
“所以,欧阳祺辰很有可能不是被欧阳雄彦推下楼梯,而是这个清洁工,嫁祸于他人。”
“这个推论不是不存在,也有可能清洁工看到谁是凶手,这个人的身份很尊贵,总之不管是死是活,先把这个李富贵找出来再说。”陈落雪把玩着水壶里的水,水柱从左到右来回流动,十分漂亮。
找一个失踪人口,不是韩的强项,不过要追查杂货店他是手到擒来。
住在老城区的居民收入普遍不高,即使是靠近市中心的街面店的买卖也不足以可以支撑整装的费用,从这方面入手,韩再次走进杂货店。
这天,脾气暴躁的男主人不在家,女主人看起来倒也没那么戒备,语气上不中听,但也然韩坐了下来。
律师这行出了专业知识外,看人也是一门学问,女主人的不安与戒备完全来自于男主人。
详问之下,才得知李富贵非他们亲生,抱来的小孩,辍学之后,托熟人进入了东山疗养院工作,为人老实,不爱说话的性子在疗养院里不怎么受人注视,被人排挤去了干了清洁工。
失踪前,李富贵打电话回来,说是要出趟远门,还寄来了一张储蓄卡,说是工作存下来的钱,还给我们夫妻两找了个门面店,我家老头觉得事情不对劲,一个清洁工哪来那么多钱,于是就去疗养院找人,才知道他已经离开好几天了。
不管这事有几分真,但在时间完全没有贴合点。
欧阳祺辰坠楼是发生在六天前,根据李富贵养母形容,李富贵应该是在出事前就失踪了,收到邮寄包裹是在三天前,也就是在那天夫妇俩知道自己养子不见了,那么在此之前的电话又是怎么一回事?
天色渐渐暗下来,韩离开了杂货店,他临走的时候,给对方留下联系方式,要是有想起来的可以打电话,或者有什么其他问题需要解决的都可以找他。
李富贵养母把人送到街上才唯唯诺诺的问道:“是不是我家孩子犯了事?”
面对一个老实巴交的女人,韩没有说出实情。
经过临近的小酒馆,韩发现坐在里面独自喝酒的男子,他走了进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李富贵的养父也姓李,当初就是因为同姓才收养了一个孩子,来填补自己失去的儿子,此刻他已经喝的六七分醉,看谁都是重叠的,不过还认得出对方。“又是你,你还来干吗?”
“你去过疗养院,你痛恨律师,是因为李富贵死了,对方律师要求你闭嘴,给了你一大笔钱,是不是?”
老李愣了下,他一口喝尽杯子里的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赶紧给我滚。”
“打电话给你的人不是李李富贵,是对方的律师,他给了你十万块的封口费,还给了一家铺子,你没有告诉你老婆,却在这里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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