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辰,你……”杨炳雄刚要开口怒斥,看到的却是刀疤手里的匕首,如果按照刚才的位置,这匕首,马上就要扎入的是前面乌鸦的后心。
“走!”杨以辰是什么都顾不得了,他能做的就是将那个叛徒提前处理掉,保留住叔叔身边这个以一敌十的手下乌鸦,这样也多一分逃出去的希望,向外冲之前不忘俯身从刀疤的衣服外兜掏了一把拿出车钥匙。
刚刚那一下,放在当年的自己身上绝对打不出来,至少不敢那么凶残,可这十几年,什么都见过了,他不想自己的叔叔命丧香江,不想自己成为那样一个半残废的人,这一棒挥舞下去,就觉得浑身突然之间有了使不完的力气,他很确定这不是精神状态,率先挥舞着棒球棒冲向了敌人,没有退却而是主动迎战。
一边是从小到大锤炼出来正值刚刚成型的十八岁身体,一边是三十多年来身体再差也不没有放下的功夫和人生阅历,当身体和技术、狠劲融合在一起时,抡起棒球棒的杨以辰如同下山猛虎,后面乌鸦和杨炳雄也顾不得许多,跟着他向外冲,方向,来时的巷口。
乌鸦手中多了一对蝴蝶-刀,几步从后面追上来,蝴蝶-刀上下翻飞,要比杨以辰那股子冲劲更有杀伤力,两根棒球棒所造成的面积伤害也给三人冲出巷口制造了条件,就在他们冲出巷口下意识回头扫的一眼,正好看到刚刚刀疤让他们跑入的垃圾巷内,又冲出了十几人,杨炳雄心一凉这要是刚才冲进去,在那狭窄的区域,自己岂不是无路可逃。
上了那辆‘启动’不了的车子,钥匙插入,打火,加油,急转方向盘,车子嗖的一下冲了出去,杨炳雄和乌鸦不再有任何的怀疑,刀疤背叛了,惊魂未定的杨炳雄看着汗水滴落却稳稳操作车子急速穿梭在街道上迅速融入到主干道的侄子,很想开口问。
没等他开口,来到了繁华街路的杨以辰长出了一口气,当年乌鸦被杀,叔叔被杀之前用身躯为自己留了一个跑出巷子的机会,正是身下这辆车,开车的正是刀疤,撞飞了自己,运气足够好没有死,腰椎受到严重创伤面部也受创,尽管植皮让右侧脸颊不至于恐怖吓人,但那微微不一样的肤色和无规则的抽动,都让自己永远无缘出现在镜头前,只能当一个武替,还是一个腰部有伤做不了太大动作只能靠拼才能得到工作的武替。
叔叔的人缘很好,宝岛总公司开出天价暗花替他复仇,刀疤和那个马总都做了陪葬,自己手术的大笔费用也由公司承担,也被照顾了一年多,情义这种东西是有限度的,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年轻人,从小到大除了练拳就是踢腿,这本是一技之长却被毁掉了大半,脸部的伤势曾经让杨以辰自卑,选择离开了所有熟悉的地方,回到内地,在叔叔分公司一位老下属的帮助下,进入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行当,在一个剧组谋到了一份差事,而那位叔叔的老下属也在随后高升回到宝岛总公司,心里有些傲气的杨以辰又不想求别人,同时也清楚人情这东西保质期并没有多长,就这么一直在各个影视剧组中当一个不知名的小武替,一混就是十几年不曾放弃心中梦想哪怕因为被毁掉的面容没有机会也同样坚持,始终独自一人,辗转内地香江宝岛,芸芸众生中的无名小卒一枚,本是来到当年叔叔遇难自己遭受人生最大转折的地方悼念,却不想命运齿轮逆向转动,让他回到了这人生极端改变的那一天,来了一次斗转星移。
来到一处红灯,杨以辰抹了一把汗,眼珠一转主动说道:“我昨天晚上看到刀疤偷偷摸摸出去,刚刚刘德骅拍戏我要爬墙看正好看到刚才那些刀手,听到了他们说的话。运气很好,这段时间我很迷车子,跟朋友一直在玩,刀疤在车上那dian小动作很值得怀疑,他让我们走的时候我就观察了一下……”说到这,杨以辰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附会,索性以玩笑的姿态又补充了一句:“或许,你可以认为我这是特异功能。”
大难不死,杨炳雄本身也不是个计较小节的人,哈哈一笑,探了探身子在后面拍了拍侄子的肩膀:“好样的小辰,本来我还担心你空有练武的资质却没有武者的争胜悍勇之心浪费了,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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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岛,北台。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街头,一身浅灰色的运动服,遮帽将整个头部全部笼罩,感受到四肢和腹部传递来的负重压力,杨以辰减缓了速度,快速的挥动拳头、踢腿,感觉真的太棒了让他欲罢不能,失去了十几年的康健身体重新拥有让他无时不刻不想着动一动,似乎如果不这样就显现不出这具身体所具备的爆炸性力量和可以任意挥霍的耐力体能。
回来了。
不是从香江回到了北台,是从十几年后回到了千禧年,叔叔的事情后续他并没有参与,只是听闻了结果,重伤的刀疤没有活过当天晚上,一系列的反扑开始之后,据说叔叔也只是其中一枚棋子,杨以辰唯一知道的就是叔叔所在的公司一下子得到了几笔大生意,而隐在这公司后面的社团似乎获得了更大的利益,鉴于那天他的表现,杨炳雄在选择胜利果实的时候还专门询问了一下侄子,他认为自己的侄子能够带给自己幸运,
要钱,也就是公司内的地位。
要权,本就是元老,在社团中可以掌握更多权柄。
十几年浑浑噩噩生活在社会底层边缘,不闻国家事不听世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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